她就不信了,她如此謹慎還會被老師和同學誤會,從今往後,她要做一個封心所愛,視男人爲空氣的乖乖女。
“迎迎,下午好。”
可虞迎迎想了一中午,還是有些後悔沒把話說的再狠一點。
任徐行不過是說了幾句安慰她的話,可有些東西虞迎迎心中是清楚的,可她就是改不了,她甚至覺得,這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至少會擁有很多的朋友。
大家都會說她是一個溫柔善良、十分好相處的人。
“呃,下午好。”
可她還是低估了任徐行的話對自己的影響,面對這樣好的人,她也實在沒有辦法冷臉相對。
說到底,能和任徐行這樣細膩溫和的人做朋友其實一件蠻不錯的事情。
“都說春困秋乏,你每天這麼早來,真的不會困嗎?”
距離上課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在休息時間被壓榨的長郡一中,每一個人都很珍惜休息的時間。
教學樓空無一人,待在這樣的環境裏,虞迎迎會感到無比的舒心。
可今天,竟然有人出現在了她的課桌旁。
“要你管。”
說實在的,虞迎迎之所以不怎麼喜歡任徐行,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任徐行太優秀了。
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
虞迎迎覺得自己確實是有一點小心眼的。
“你真的不困嗎?”
任徐行追問。
“要你管啊!”虞迎迎一中午沒有睡着,在家裏躺着着實沒有趴在教室裏的課桌上睡舒服。
她有些暴躁。
“你先別管我困不困了,倒是你,來怎麼早幹什麼?沒寫起作業嗎?”
爲了躲避熙攘的人羣,虞迎迎從高一開始就養成了早到遲退的習慣,一年多了,除了碰見過補作業的同學,幾乎從未碰到過任何人。
“沒有,我就是覺得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待在家裏睡覺實在是太浪費這大好的時光了。”
任徐行一點都不在乎虞迎迎對他的態度,雙手撐在腦後,看着樹影婆娑,陽光透過樹葉散落在虞迎迎身上的光斑。
“......”
“聽起來真是扯淡,誰會爲了看風景少午休半個小時。”
任徐行表示很贊同:“我也想知道,你爲什麼每天都來這麼早啊?”
“我愛學校,學校是我家,我恨不得住在這裏。”
任徐行在這,虞迎迎怕是睡不成這個覺了,她乾脆翻開地理圖冊,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
“不對,你在撒謊。”任徐行的眼神透露着自信的睿智。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啊?你能不能回你自己班裏啊?”虞迎迎忍無可忍,嘴上說着不耐煩的話,語氣卻還是那麼的不急不緩。
“通過上午在天台上的談話,我能看的出來,你是一個很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的人。”
任徐行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你別想着編謊話來誆我了,我看人的目光一向很準。”
“你猜對了。”
她連忙打斷他:“我上自習的時候總愛瞌睡打小差,晚上回到家有喜歡玩手機,所以我經常寫不完作業,我之所以經常早到,就是爲了補作業!”
虞迎迎瞪大眼睛,滿臉寫着“這下你總相信了吧”幾個大字。
任徐行沒說話,只覺得她真是一個不會說謊的大傻蛋。
“那你晚上還總是晚退,這又是爲什麼?”
虞迎迎覺得任徐行是在咄咄逼人。
“寫作業,回家我寫不進去。”她擡起課本,堵住自己的臉。
“好吧,我知道了。”任徐行怕再說下去,虞迎迎會拿起桌子上的美工刀一把刺死自己滅口。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他都這樣能屈能伸了,虞迎迎總不會還嫌他煩吧。
“等會兒。”
他就知道,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任徐行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開心。
一扭頭,卻撞上了虞迎迎防備的目光。
“你是怎麼知道我經常早到遲退的?”
這傢伙該不會是小說裏那種喜歡監視別人的變態吧?
“是我告訴他的。”就在兩人焦灼之際,安宸出現在了門口。
“什麼?”虞迎迎總共就見過他一面,已經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了。
任徐行尷尬笑笑:“這些確實是安宸告訴我的。”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虞迎迎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快崩塌了。
“任徐行爲了打聽你的喜好,去找了宋幼綾,但是宋幼綾沒有被他收買,無意間路過的我卻被他給收買了。”安宸自曝起來真是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宋幼綾經常提起你,所以我也知道不少關於你的事情。”
他看起來很是無辜:“我姐說,覺得任徐行和你挺般配的,我也這麼覺得。”
虞迎迎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笑話:“你說什麼?宋幼綾覺得我和這傢伙——般配!”
從最後破音的兩個字不難看出她有多麼的震驚。
“你不是說,只是想和我做朋友的嗎?怎麼還收買這個收買那個?”
宋幼綾亂組cp的罪名已經成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清楚任徐行到底有何居心。
“是啊,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任徐行眼見事情敗露,連忙裝可憐博原諒。
“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讓你對我產生了什麼莫須有的誤會......”
他癟癟嘴:“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可是你好像很不喜歡我甚至有點討厭我......”
“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
果然這招有用,虞迎迎原本就是個對別人無比寬容的人,當然不想別人因爲自己產生什麼不好的情緒。
“我只是......”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爲,好像真的會給任徐行一種她討厭他的錯覺,可任徐行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他不應搞承受這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