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綾背地裏又在跟任徐行交易着什麼。
“哎呀你不要這麼小肚雞腸嘛!不就是隨口跟我抱怨了兩句因爲你變得話多了嗎,這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啊。”
任徐行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打着字:“知道了。”
“不過我是來問你迎迎生日要怎麼過的。”
宋幼綾躺在被窩裏,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了。
“她生日還早着呢,你現在計劃啥,我睡了!”
“別睡啊,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吧。”
許久過後,消息框都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
“宋幼綾,你起碼得先告訴我是幾月幾號吧?”
“2002年11月25日。”
宋幼綾還未睡熟,瞬間被消息聲吵醒。
她只覺得自己的手指已經快要使不上力氣了。
剛放下手機就睡了過去。
“2002年10月28號?這不就是運動會那天嗎?”
任徐行瞬間緊張了起來,看來這個時間很是緊迫。
“到時候我要送她什麼禮物呢?史迪奇公仔?還是......”
“宋幼綾,你說迎迎會喜歡什麼禮物呢?”
半晌過後,他收到了一條語音。
“滾啊!煩死了!你不會自己問她嗎?”
任徐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揚聲器,宋幼綾憤怒的聲音瞬間穿透了牆壁。
“完蛋了......”
任徐行手忙腳亂地刪除了聊天記錄,順便把和虞迎迎的聊天記錄取消了置頂。
“任徐行!誰讓你拿手機的?”
果不其然,剛做好這一切,任媽媽就氣勢洶洶地衝進了任徐行的房間。
“手機拿來。”
任徐行裝傻:“你聽錯了,不是我拿了手機。”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淡定。以不變應萬變。
“啪”的一聲,任媽媽的巴掌擦過了任徐行的臉頰。
“我辛辛苦苦在這裏跟你陪讀,你半夜不睡覺,捧着手機和女生聊天?”
任媽媽從他的枕頭下隨便一摸,就摸到了有些發燙的手機。
“說,密碼是多少。”
任徐行坐在那裏,死活不說話。
“說啊!密碼是多少!”
任媽媽氣急,上手推了他一把。
任徐行也倔強了起來,死死地坐在原地,一句話也不說。
“老任!老任!”任媽媽被任徐行這樣的態度給氣到了,她死死地攥着他的手機,大喊着要任徐行的爸爸好好教訓教訓他。
“說啊,告訴我你的手機密碼是多少。”
任媽媽在他身邊坐下,指着他的鼻子不停地數落着:“你別以爲你現在的成績就能萬事大吉了,就算人家都說進了一中的大門就相當於一條腿邁進了大學的大門,但是我告訴你,就算是在一中,每年高考失利的人多了去了!”
“我知道,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重複這些?”
任徐行還有餘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可儘管他始終知道,媽媽永遠都是爲了他好這個事實,但他就是接受不了如同牢籠般被她掌握在手心中的那種感覺。
任媽媽狠狠地將他的手機砸在了牆上:“你現在已經敢跟我頂嘴了是吧?”
“你跟我說實話,你剛纔是不是在和什麼小女生聊天?”
任徐行低着頭不說話。
事實好像確實是這樣,不過他覺得問題最多應該在於“他不該晚上不睡覺玩手機”,而不是在於“他在跟一個女孩子聊天”。
“你別跟我扯這些屁話,你們現在這個年紀的人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
任徐行最終還是決定緘默不言。
“你今天給我好好交代一下,這個跟你聊天的女生究竟是誰,我明天去找她們班主任。”
“你沒事吧?好端端的找人家班主任做什麼?這件事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我半夜不睡覺玩手機嗎?”任徐行實在覺得無力,不知道他媽媽哪裏來的信心,非要覺得別人總是對他居心叵測,“你就算教訓也是應該教訓我,你去教訓人家做什麼?”
“我倒要看看是誰家的姑娘晚上不睡覺跟人聊天,把你都給帶壞了!”
任媽媽依舊不饒人,撿起手機試着密碼。
“媽!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
任徐行扶額長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一來這事確實是他的錯,二來他媽媽說的話再怎麼不對也是他的長輩,他哪裏敢說什麼重話。
“我今天就非要看看,到底是誰把你給帶壞了,就連你現在天天晚上回來的都比狗遲,誰知道你在學校裏面做什麼?”
任爸爸早就聽到了動靜,他也只是恨鐵不成鋼,但還是沒有選擇出面,生怕殃及自身。
“媽,你這樣說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任徐行一把將任媽媽推了出去,如果再讓她繼續呆在這裏,恐怕整條街都能聽到她的怒吼聲。
他們家裏人的關係向來親密,可任徐行的媽媽總是在一些關於學習的事情上像瘋魔一般斤斤計較,只要有一點鬆動的苗頭,她就會瞬間爆發。
......
“任徐行,你也來跳舞?”
虞迎迎在舞蹈教室外放風,又遇到了帶着他們班同學來排練的任徐行。
“是啊,聽宋幼綾說,你爲了跳舞心力交猝的,我這不是也來參與一下陪陪你嘛。”
虞迎迎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你會這麼好心?怕不是也是被你們班主任架着刀來的吧。”
“切,我們班主任纔不稀罕管這些事呢,他巴不得沒有這個什麼秋季運動會。”
虞迎迎覺得稀奇:“你這麼高的個子,不去跳個高跑個長跑真是可惜了。”
任徐行訕笑兩聲:“實不相瞞,我對運動沒有什麼興趣,倒是跳舞之類的,我還挺有興趣的。”
“好啊,反正一會兒我們班是理科課,就算我不在,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虞迎迎突然很好奇任徐行跳舞的樣子:“不如,我就在這裏好好欣賞欣賞你的舞姿。”
“......額,這就算了吧。”
任徐行尷尬地扶着窗戶,卻在操場上看到了正在和慄主任聊天的任媽媽。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