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稍作沉思應道。
“現在大離已是運朝,凡兵士都能借國運業位的加持,助長修爲,倘若我公然反叛,”
“必將失去業位加持的優勢。”
姚廣孝搖了搖頭,
“爲什麼要反?”
“貧僧幾時也未說過,要讓王爺您造反?”
“王爺您是順應天道,撥亂扶正,奉天靖難!”
“爲的是天下黎民百姓,”
“國運自會照拂!”
“王爺大可不必擔心這一點,有業位加持,大軍的武道修爲也進步的快一些。”
“否則真是正面對抗朝廷大軍,確實很是喫力,王爺你擁有開府之權,”
“應該先行官職,享受到業位加持的優勢,先提升修爲,將所有的資源優先集中到一個軍!”
“本王的朵顏三衛現在已全都晉級真元境,新組建的三千營還在訓練中。”
“不過大師您復刻朝廷的神機營火炮,現在已投入製造,雖然效率很低,”
“但火炮的威力,用來攻城無往不利!”
姚廣孝輕輕點頭說道,
“朝廷的紅夷大炮在上古時也曾曇花一現,用來對付武靈境之下效果可以,”
“上古時聖朝所用的是靈晶炮,以靈石爲動力,銘刻陣法將其轉化成能夠移山填海的攻擊!”
“一炮下去!山崩地裂!”
“這紅夷大炮根本無法與之相比,不過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就算朝廷真能造出上古靈晶炮,”
“無論陣法還是靈石,都不是大離所能承擔起的,哪怕上古大宗,這靈晶炮都是作爲威懾所用。”
“不過貧僧已將這紅夷大炮改造成可火銃,交由真元境武者使用,可破除護體罡罩。”
“可在戰場上發揮巨大作用!”
“王爺您的神機營絕對不次於朝廷的神機營,”
“王爺,您切記,兵不在多在於精!”
“眼下的兵士們要訓練成以一敵百的好手,不僅如此,王爺您的修煉也不能落下,”
“必須儘快突破到武靈境,只有步入武靈境,才能煉製本命靈器,”
“到時貧僧相助,爲王爺您煉製本命靈寶,可鍛造發揮出武宗境戰力!”
姚廣孝滔滔不絕,口中大小事宜,全是周密的佈置和計劃,幾乎每一樣都爲朱棣考慮到了!
二人在內堂待了足足兩個時辰,
朱棣看了看時間,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姚廣孝站在寺門內,看着朱棣離去的身影,一甩黑色僧袖轉身回去。
朱高熙和朱高燧兩人騎馬,跟在朱棣馬車旁,兄弟二人不喜歡坐馬車,老大朱高熾身子不好,騎不得馬。
兄弟兩人都好武,平日裏有的近一些,兩人擠眉弄眼,小聲議論着,
猜測那妖僧姚廣孝又和父王在裏面嘀咕了什麼,而且這次兩人會面的時間,明顯比前幾次要長!
“我猜老頭子一定是爲了朝廷削藩的事!”
“三弟你在京城的情報網,有沒有送來什麼最新的動靜?”
“我這不也是剛得到消息就告訴你了,現在朝廷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員,很難滲透進去了!”
“以前還能使些銀子,現在這些京官老爺們,張嘴就要靈丹靈草,這他媽讓我去哪找去?”
“我自己還沒喫上靈藥呢!”
“不然猴年馬月也別想突破到武魂境,也不得不說,當今皇帝確實是個人物,”
“我真想會會這個離皇,究竟有什麼三頭六臂,不過區區一個少年,沒一年的功夫就把殘局收拾出來了,確實不一般!”
“難怪能讓老頭子重視!”
朱高熙小聲在朱高燧耳邊說道。
從朱棣的馬車中,突然傳出一聲咳嗽,朱棣有些厚重的聲音響起。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削藩這兩個字,以後任何地方都不能提,更不能私底下議論大離皇帝。”
“是……”
兩人連忙答應,似乎極其懼怕朱棣。
對朱棣的話不敢不從,而兩人的談話,也被後面馬車中的朱高熾聽的一清二楚。
朱瞻基靠在朱高熾大腿上,很是乖巧聽話,朱高熾面色愁容,眉頭緊鎖,輕輕一聲嘆氣。
“父親,你爲什麼嘆氣呢?”
“你年齡還小,等你大了就懂了。”
………
山海關,平西王府。
此時年過半百的吳三桂仍是寶刀不老,身披盔甲,站在山海關這雄關之上,瞭望着遠方!
想當年他初入軍營,從一介小兵,做到現在的王侯之位上,幾十年的風雨飄搖!
一次次的刀山火海都挺過來了!
實屬不易!
終於換來這來之不易的榮華富貴和萬人之上,可是現在朝廷竟然要削藩!
哪怕聖旨沒有下達,
這已經撥動了吳三桂的神經,所以今日纔會重新穿上盔甲,站上關隘,
他爲大離鎮守邊關,抵擋大清朝的進攻,這些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可以說山海關這片的地界,
都姓吳!
吳三桂就是這裏的土皇帝,況且他麾下還有五萬關寧鐵騎,這纔是他的底氣!
自從運朝晉升後,他手下的關寧鐵騎,更是突破到了真元境,其中天賦優秀者,
甚至都有達到武魂境的!
就連他這個許久放棄修煉的人,修爲都破入了武魂境後期,差點就突破爲武靈境!
畢竟只要是大離朝的子民,都能受到國運的加持,前提是要忠心大離,
但是現在,吳三桂野心勃勃,
哪怕是大清的拉攏,開出鐵帽子王的條件,願意與他共坐江山,他都沒有答應!
可想而知,吳三桂野心多大!
手中握着三十萬大軍,還有山海關的百姓土地作爲後援支撐,如果他想,
完全可以頃刻間顛覆大離!
也是葉離最擔心的人,
吳三桂現在的危險程度可比朱棣多的多!
……
“父親!”
“可打探到大離皇帝的真實用意?”
“孩兒所派去京城的所有刺客和探子全都聯繫不上了,恐怕……”
“大離皇帝小小年紀深不可測,”
“他現在剛騰出來一隻手,就想收拾爲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年輕人還是太過年輕了。”
“是,父親說的沒錯。”
“還敢大言不慚對外謊稱聖皇,若沒有爲父爲他鎮守邊關,他現在能安穩的在京城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