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花那時候還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跟蔣先離婚,只要跟蔣先離婚了,蔣家的錢就可以給她了,她可以帶走!
那時候,那些錢他們不能帶走!
可惜,一說離婚,汪蓮一個大耳刮就打在了她的臉上,想從我老蔣家拿錢,不僅門沒有,窗也沒有!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即使離了婚,把錢給了胡花,這錢是屬於髒錢,也是能追回來的。
這次來了三名警察,警察們穿着警察服,帶着警察帽,肩膀上還有榮譽徽章。
爲首的一人很年輕,他嚴肅的看着胡攪蠻纏的汪蓮,“蔣正已經全部招了,你們家的那些錢全部都是髒錢,都是要被追回來的!你們如果反抗,那就是影響公務,可以把你們抓回去!”
門口圍觀的人羣逐漸壯大,有人扯着嗓子吼,“抓起來,抓起來!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她也不是好人!警察通知把她抓起來!”
汪蓮怕了,但她實在是不捨得家裏的錢,“不……你們別以爲我不懂就嚇唬我,蔣正就算犯罪了,那也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我已經把他趕出家門了!他跟我們沒關係!家裏的東西是老蔣家的!跟他沒關係!”
警察叫秦磊,是京都那邊派來的人,辦過很多案子,這點情況根本就難不倒他。
他對身後的兩人擺手,“去把她抓起來。”
那兩個警察齊聲,“是!”
說完,大踏步朝着汪蓮走過去,汪蓮嚇得不停的退,“走開!你們走開!啊啊啊啊!你們走開!”
秦磊慢悠悠道,“你要是弄傷了我們警察,那就是襲警,罪加一等。”
蔣先呆在屋子裏面,臉上的汗一直往下滴。
他怕,他真的怕,警察在這個時候,是他們最怕的人之一了。
蔣明忍不住心裏罵蔣先窩囊,自己屁都不敢放一個,卻讓自己的老孃在那裏胡攪蠻纏,就不是個男人!
“蔣先,你們別一錯再錯了!”
蔣成也道,“你們這樣,是錯上加錯,只會把自己害的更慘!蔣正已經承認了所有,上頭已經下達了指令,你們怎麼反抗都不會有用,你們要是繼續這樣,到時候你們都得去監獄裏蹲一段時間!”
蔣先一個瑟縮,趕緊去把汪蓮扯開。
不能再進去了!不能進去!
汪蓮哭哭啼啼的去抓蔣先的臉,“蔣先,你個沒用的東西!你保護我們家啊!保護我們家啊!”
蔣先任由汪蓮把他的臉都撓出血了,就死死的抓住她娘不鬆手。
胡花在一旁哭成了淚人,整個人怯懦的話也不敢說一句。
秦磊走進去,指揮下面的人把蔣家該搜的地方都搜了,最後把家裏那些值錢的傢俱也收走了一些。
“這些都是收受賄賂的錢,東西要回收回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把汪蓮家的門口都圍得水泄不通了,當秦磊走過來的時候,她們下意識的往後退。
村民們又往外面退了一圈,甚至連蔣正汪蓮也不罵了。
秦磊勾了勾脣,“大隊長說的沒錯,做了虧心事,我們警察遲早會來找你,我手中的鐐銬也不是擺設。”
他把鐐銬拿出來晃了晃,一米八幾的身高,嚴肅的臉,威嚴肅穆讓人懼怕的身份,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村民們腦海裏下意識的就想起自己被鐐銬銬上的場景,忍不住激靈靈的打冷顫。
陳若是剛好做竈臺到那邊,順便就看了幾眼,她看着辦公的警察們,肅然起敬。
這個時候的警察要麼走路辦公,要麼騎自行車辦公,卻也是使命必達,那個時候的警察,內心的信念感是很強的。
秦磊幾人來的快,去的也快,把錢跟那些東西都交給蔣明之後,蹬着自行車就要走。
臨走前,秦磊看了一眼人羣,恰好看到轉過身去的陳若,他頓了頓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個人,怎麼有點眼熟?
怎麼可能呢?
甩了甩頭,秦磊帶着兩人離開。
事情很快在村裏傳開,村民們的思想在短時間之內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至少有壞心思的人都夾起尾巴了。
……
再回去上工的人,少不了要挨批評,畢竟上工的時候是不允許私自離開的。
但這會兒各組的副隊長也沒管那麼嚴,他們也想知道那邊是怎麼抄家的呢!
張荷永遠衝在喫瓜的最前線,回去上工之後,那嘴巴叭叭叭的不停,把自己看到的添油加醋給說了起來。
“那個警察好威嚴!他站在那裏我都怕的哦!”
“主要是好英俊哦,長得又高又壯,也白淨!我女兒要是能找個這樣的女婿,我做夢都能笑醒!”
有個稍微知道點的人笑她癡心妄想,“那人是京都來的,我聽說咱們派出所能有自行車,那都是他捐的,人家有錢,也不會一直在這裏呆着!”
“啊,真的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對了,汪蓮那惡婆娘是什麼狀況?”沒有看熱鬧的人這會兒也有些後悔了,忙不迭的問。
“哭得喲我跟你說,我就沒見她哭的這麼慘過!”張荷嘖嘖搖頭,“家裏的錢沒了,家裏值錢的傢俱也帶走了一部分,家裏瞬間就空了,我看她以後啊,怕是要夾着尾巴做人了。”
陳嫂子附和,“所以說咱們還是得做好人,萬一做了那噁心的事情落到警察手裏,他們可不會心慈手軟。”
“蔣正家是被蔣正給徹底害慘了哦,以後他們家沒錢沒糧的,想橫也橫不起來呢。”
說起這個,大家突然也心有慼慼焉。
“真不能做壞事,會有報應的。”
“是啊,看蔣正家的下場,嘖。”
張荷突然想起來自家兒子扯着要洛婉嫣這事,心裏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她活泛的心思突然之間也不那麼活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