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平也沒轍,就是他自己現在也怕的很呢,只是,心裏對這些人的不滿也表現在了臉上。
所以爲啥說升米恩鬥米仇呢。
這些人好歹也出來幫他們撐了場子,但到頭來還要被記恨,那些一開始就不來的,沒攙和進來反而屁事沒有。
秦磊道,“不相干的人現在可以離開了,你們不是要商量嗎,那就跟我商量商量。”
秦磊往這兒一站,田家坳來的人誰還敢說啊。
屁都不敢放一個。
最後徐太平等人灰溜溜的離開。
等人走了,秦磊單獨找了蔣明。
“你們村治保組的人跟民兵連的人,是不是得好好訓練訓練?”
能在白天發生何雲芝差點被強姦的事情,那可不是小事情,這已經影響十分惡劣了。
蔣明苦着臉,“秦警官你是不知道,咱們蔣家坳之前就沒有分配軍人下來,武力值這塊,也都是我們自己在摸索呢,不過這件事我也知道很嚴重了,以後不管怎麼樣,白天都得有兩撥人輪着巡邏,這確實是我的失誤。”
蔣明也不推鍋,秦磊對他的態度還算滿意。
“這件事你們放心,我親自盯着,徐海想跑也跑不了的,你們好好做做受害者的思想工作,免得她想不開。”
蔣明想到何雲芝當時說的那些話,那姑娘是真的走出來,並且,也不再跟之前一樣綿軟了。
“我知道了。”
秦磊跟蔣明說完了話,並沒有離開。
他去了知青點。
沒別的,他順手帶回來了幾封信,都是知青點的。
當然,說是順手,不過也是爲了找個由頭而已。
他寄出去的信還沒有收到回覆,但他心裏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就沒辦法當做沒事發生。
陳若跟他以前知道的那人長得實在是有些像。
秦磊這次來也不是空手的,他帶了一包紅糖過來。
“陳知青。”
還沒到知青點,就看到陳若從山上往下走。
秦磊迎了上去,“陳知青,忙着呢?”
陳若挑眉,“秦警官怎麼來這裏了?”
秦磊提了提手中的紅糖,“我聽說受害者經常跟你住,特意買了點紅糖過來。”
這麼好?
陳若有些訝異,她知覺,這秦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拿何雲芝說事,就是找的藉口。
“雲芝在自己家,要不把紅糖提去何家?”
現在還是上工的時間,大夥兒維護了何家幾人之後,都該幹嘛幹嘛去了,都沒閒着。
“何家現在有人?”秦磊挑眉,“都去上班了吧。”
陳若笑了,“那秦警官來找我,怎麼知道我會在呢?”
秦磊實話實說,“不在就不在,我就把東西給大隊長了,這不是恰好碰上了,所以說我運氣不錯?”
陳若能說啥,“那就進去坐坐吧。”
這人顯然就是衝她來的。
上次她也是利用秦磊一把,想着秦磊既然可能知道她爸媽,任由他打聽自己的事情,這也有段時間了,或許是有結果了?
雖然對陳若的爸媽沒什麼印象更談不上有什麼感情,但誰讓她現在是七十年代的陳若呢,這身份是沒辦法擺脫的。
“都是書上看到的,談不上懂不懂的。”
“什麼書?”
陳若挑眉,“你想看?”
秦磊看出陳若的排斥,趕緊擺手,“就是好奇問問。”
秦磊心裏嘀咕,這真是初中畢業的人嗎?不僅心思敏捷,這氣場也不差啊。
兩人很快到了陳若住的地方,陳若開了門,給他泡了一杯茶。
“徐海能判多久?”
秦磊道,“強姦未遂,應該可以判個一年。”
“這也太輕了。”陳若嘀咕。
這還輕?
秦磊心想,現在坐牢的人,那都是要發配到大西北勞改場去做苦力的,比在田地裏幹活可累多了。
是真的不死也要脫層皮。
而且牢裏面都不是什麼好人,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這也沒辦法,這已經是我能爭取到最重的了。”
陳若點了點頭,沒再說這個事兒了,秦磊確實盡力了。
就之前周芬,她兒子鬧着讓何甜甜和解,周芬不是就回來了麼,他能壓着讓徐海坐牢,可見確實是幹實事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秦磊覺得也沒啥說的,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臨走前,陳若給了一罐炸的辣椒醬,又給了一罐剁辣椒跟一罐辣椒絲。
秦磊笑呵呵的接了過去,沒別的,他愛喫辣椒。
陳若把他送到門口,“秦警官跟周書記應該熟吧?”
秦磊挑眉,這是拿人的手短了?
但是還別說,他也看徐太平很不順眼了。
一個大隊長,這麼包庇縱容無視法律,可見平常爲自家人謀了不少的好處,心眼看着也不大,這不是讓田家坳的情況雪上加霜嗎?
“你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會說的。”
這秦警官還挺聰明的,陳若笑道,“多謝了。”
“我的本職工作。”
陳若本來還想抽空去一樣公社那邊把這個事情反映上去的,現在有秦磊說,可省了她的事兒了。
陳若今天打算去黑豆地裏去看看。
這段時間,黑豆地裏用的肥料都是她堆出來的肥,已經有段時間了,效果應該能看出來纔對。
蔣安這段時間也很重視那塊黑豆地,但蔣安要關注的地畢竟多,他要時刻關注着整個蔣家坳田地的肥力如何,也不能時時看着,陳若想自己去看護着。
陳若去的時候,蔣安正好在那裏。
他一臉喜色,“陳知青,你怎麼來了,我正想去找你說說呢。”
看着蔣安一臉的喜色,陳若就知道,這肥料效果應該是不錯的。
“怎麼?”
“你看這一片跟那一片。”
蔣安指着山上跟山下兩片地道,“這一片是用了你堆的那些肥料的,那些是用的普通的肥,澆水都是一樣,之前還沒看出來什麼區別,我幾天沒來了,這裏的葉子長得普遍比其他地方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