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菁眼睛含着淚笑着,“我是心甘情願的,你不需要內疚,我喜歡的許知青,就應該永遠站在雲端之上,你就像那高陽,你應該永遠絢爛。”

    許舟被陳菁卑微的愛刺的心口一疼。

    “你真傻。”

    這一晚上,陳菁成爲了許舟的女人。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許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安慰讓陳菁感動的大哭,然後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剛洗完澡還帶着清香的身體窩在他懷裏小小的一團,讓許舟的產生了極大的滿足感。

    你瞧,洛婉嫣,你那麼不屑一顧的我,卻被人這麼小心翼翼無怨無悔的愛着,你這麼對我,你真的會後悔的。

    許舟是個男人,所以他的反應很真實。

    他當即就把陳菁抱到了自己的牀上,開始脫陳菁的衣服。

    陳菁任由許舟作爲,“許知青,我喜歡你,我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你,我也不會要求你負責,我會一直一直守着你,愛着你的。”

    許舟的心被說的一蕩,接下來就不言而喻了。

    ……

    這些事情蔣家坳這邊是不知道的。

    因爲雨連綿着下。

    雖說稻穀馬上要收了,確實是需要這麼一場雨,可是,雨水如果下的太多了,稻穀也會容易發黴的,而且,水稻全部被雨水淋的倒在田地裏,到時候收割也是一件麻煩事。

    所以,田家坳的衆人搶收花生並沒有開心多久,就又開始發愁了。

    因爲陳若的神奇預言,現在陳若在蔣家坳的名聲是越來越好了。

    有什麼難題,大夥兒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陳若,她肯定知道。

    對此,陳若只想說,我只是人,也不是神,你們是不是把我當傳說了?

    知青點

    洛婉嫣已經在公社開會知道了田家坳的事情。

    “若若,你說那些爲官的人,爲什麼首先想到的是無功無過,爲什麼就不想想,你喫着公糧,你爲的是百姓,你如果什麼都力求無功無過,你怎麼爲百姓做好事?”

    洛婉嫣的情緒止不住的低落。

    “整個公社下面,也就田家坳損失那麼大,那是花生啊,油的主要原料啊,他們明年還有油喫嗎?”

    收起來的花生這些,都是要把上交國家的先給交了,剩下的才能留在村裏,分給村民,大家是想留着當菜喫也好,炸成花生油也好,那都是村民們自己的事。

    有一點,上交國家的東西,你得是好東西。

    就田家坳現在的情況,那些花生據說是長了很多芽,損失了很多,有些發黴的也不能上交,那麼,把給國家的上交完了,留給他們自己的哪裏還有多少?

    周峯開會的時候,自然只是把徐太平不作爲的事情拿出來當典型講給大家聽,至於許舟之流的,就不配被說出來。

    洛婉嫣哪裏會知道這些,不然指不定還要怎麼罵許舟呢。

    陳若能怎麼辦呢。

    “婉嫣,這種事情咱們無能爲力,說句不好聽的,全國上下,這樣的人還少嗎?”

    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這種不求無功但求無過的人,永遠是大多數的。

    陳若爲什麼敢跟周峯叫板子?因爲陳若之前打聽過周峯已經算是一個好官了,他該出手的時候,會猶豫,但好歹算是有些擔當。

    就比如這次的事情,洛婉嫣一番陳情之後,周峯他是敢於擔着這個事的,他也想做出成績,他也想爲百姓做點實事。

    所以他成功了。

    這次事情之後,他的功績肯定會被上頭知道,不說升職,至少獎勵是少不了的。

    “也幸好咱們公社的最大領導是周書記,如果是跟徐太平一樣的人,你跟大隊長去找他,他只會說你們放屁,如果最後因爲災情的原因他被批評,他很可能還會把責任都推在你們的身上,說你們沒有告訴他。”

    洛婉嫣的心陡然一涼。

    “怎麼會……”

    “沒有什麼不會的。”陳若並沒有照顧洛婉嫣的情緒,而是實話實說,“這個世界上,很多這樣的人,他們所想的,是怎麼鑽營,怎麼耍嘴皮子,怎麼往上爬,怎麼給自己創造最大的利益,他們想的,都是自己。”

    頓了頓,陳若輕聲道,“而且這樣的人,依靠着拍馬屁,甚至是爬牀,也是能走到高位上的。”

    洛婉嫣,“這樣的人該下臺。”

    陳若點頭,“所以需要最上面的人明辨是非,所以,好人需要走上高位,可走上高位的過程,小人阻攔重重。”

    洛婉嫣抱住陳若,“若若,我知道你想通過這次的事情再次告訴我,我可以不擇手段。”

    陳若沒說話,只是反過來拍了拍洛婉嫣的肩膀。

    一個人的心是紅的,想要染黑,過程必然也是痛苦的。

    她不斷的撕開這些黑暗的事情,只是想讓洛婉嫣儘快接納那個觀點。

    她不容易被染黑,但她需要先把自己染黑,只要最裏面的心,是紅的。

    當你想做的事情,唯有走上高位纔可以做,那麼,你可以不擇手段走上去,只要,你最終做的,是爲國爲民的好事。

    洛婉嫣咬着自己的脣,“我一定要走到高位上,哪怕我能做的有限,但是,這種人,我能弄下來一個是一個!”

    洛婉嫣心裏是發了狠的。

    這些道理她不是不知道,可是,陳若的話太過血粼粼。

    就好比周婉,許舟的媽媽,她就是這樣的人。

    她媽媽不是沒有說過,但她以爲,周婉當不上教育局局長,那就是因爲她的行事作風問題。

    可見上頭的領導還是有些眼光的。

    但周婉這樣的也一樣可以捏死下面一羣人,她不算最高位,卻依舊是高位。

    陳若笑了笑,“我知道你可以。”

    洛婉嫣從陳若懷裏爬出來,“哎,若若,你是怎麼預測到這次的大雨的?”

    “我說我是做夢夢到的,你信嗎?”陳若淡定的說。

    洛婉嫣:“……”

    她嘴角抽了抽,我信了你的邪。

    不過陳若身上本來就很多祕密,洛婉嫣也沒想着要去窺探。

    “若若,那你說,咱們稻穀搶收的時候,會有大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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