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田正好從那邊過來,看到她二話不說上去就撕打在一起,不一會就引起衆人的圍觀。
“楊小娟,我把你個不知恥的爛貨,不知在哪懷的野種也敢來賴我們家姜蒼,要是我家沒查出來,我家姜蒼就要做冤大頭,替你跟那個野男養兒子了,你這黑心肝的,還敢要一千元彩禮,我看你長得像一千元。”
楊小娟剛出來就被她扯着打了兩巴掌,頭懵懵地看着來人,“你瘋了?誰肚子裏是野種了?這就是你家姜蒼的,我看你是拿不出彩禮來撒潑了吧?姜蒼呢,你讓他出來跟我親口說。”
“你還要找姜蒼給你撐腰,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跟你說不着,你叫姜蒼來,他睡沒睡過他自己心裏清楚。”
“你可真是不知廉恥,大馬路上就說什麼睡不睡的?”
楊小娟冷笑道:“我怕什麼,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我不要臉,你家姜蒼也好不到哪去,我還要問你呢,你說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家姜蒼的,你有證據嗎?”
張桂田剛纔興沖沖過來,哪想得到什麼證據,被她一問頓時愣住了。
楊小娟一開始還有點心虛,見她沒證據,嗤地笑了一聲,瞬間恢復了之前的底氣。
“你沒有證據就在這裏造謠,敗壞我的名聲無所謂,可你敗的也是你兒子的名聲,我現在反正成了這樣,我也不怕跟你說一句,沒有一千元彩禮,我不光不進你們家的門,我讓姜蒼也不認你。”
“你,你這個黑心肝的。”
眼見張桂田就要被氣暈過去,姜央腦子一熱就要衝過去,被周錦桐一把攔下,“你幹什麼去?”
“我送證據去呀?”
剛纔張桂田跑得太快,姜央還沒來得及把手裏的證據給她,這會眼見她漸漸處於下風,楊小娟很快就要翻身了,姜央暫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周錦桐道:“拜託,你現在是阮文禮的太太,你還要跟楊小娟那種人在大街上丟人現眼嗎?”
說着,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化驗單走過去。
周錦桐撥開人羣,扶起地上的張桂田道:“阿姨,我看這個是從您身上掉下來的,是不是你的呀?”
張桂田大字不識一個,看着那東西直髮懵,“姑娘,這是什麼呀?”
“好像是醫院的產檢單,楊小娟,懷孕18周……”
“18周是什麼意思?”
“醫學上的叫法,就是四個多月了。”
“四個多月?我家姜蒼認識她也才三個多月,就是當時就睡了,也不可能懷上四個多月的孩子。”
“是這個理的,阿姨。”
楊小娟看着周錦桐,儘管知道這是她跟姜央設的局,可也已經晚了。
當即撥開人羣就要衝出去,被張桂田一把拉了回來,指着鼻子罵了半天。
正在這時,姜蒼不知從哪裏聽到消息趕了過來,他騎着自行車,遠遠看到楊小娟在被張桂田圍打,當即把自行車一扔,衝過去道:“媽,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你問問楊小娟,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了,我的傻兒子,這不是你的孩子,你還傻傻的要娶她呢。”
“媽,我知道的。”
“你知道你還娶她?”
“我願意嘛,我就是喜歡小娟,我不在乎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張桂田本來要落在聽楊小娟身上的拳頭,頓時也打不下去了,改而落在不爭氣的兒子身上,卻也似捶在棉花上,十分無力。
“你傻啊,你白撿人家兒子養,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媽,你別管了,我先送小娟回家,你也自己回家吧,我晚上回家再說。”
姜蒼護着楊小娟從人羣裏出來,不顧衆人的目光用自行車帶着楊小娟走了。
張桂田無力地坐在地上哭了半天,灰撲撲地回家去了。
周錦桐在小公園找到姜央,姜央坐在長椅上,看着夕陽,神情不明。
周錦桐在她身邊坐下,“怎麼,受刺激了?”
姜央點頭,不過……“姜蒼這麼護着楊小娟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不會想要成全她們吧?”
姜央還是清醒的,這種事別說不關她的事,就是真讓她插手,她也是不會管的,人各有命。
“今天謝謝你啦,改天請你喫冰棍。”
姜央起身朝路邊的車子走去。
周錦桐酸酸地道:“這不是阮文禮的司機嗎?看來,你嫁給他也不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嘛!”
姜央衝她擺擺手,上了車子,她道:“回筒子樓。”
家裏鬧成這樣,她還是得回去再看一眼,彆氣出個好歹來。
晚上,姜央回到家時,已經過晚飯的時候。
黃阿姨從廚房走出來道:“太太,您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我們都喫過飯了,還有點雞湯,可以給你下碗麪。”
“好的,謝謝,子銘呢?”
“喫過晚飯就回屋寫作業了,先生還沒回來。”
“知道了。”
姜央回到臥室,洗漱過後換上質地舒服的睡衣從洗手間出來,她拿了條毛巾擦着頭髮,聽見樓下的汽車聲,姜央趴在窗戶看到阮文禮走進來,她推開門走下樓道:“你回來了?”
阮文禮從門外進來,看到她恩了一聲道:“你還沒睡?”
“剛到家,你喫飯了嗎?我讓黃阿姨煮了雞湯麪,要不要一起喫一點?”
她詢問地看着他。
阮文禮鬆了鬆領釦,正要上樓,聞言遲疑了幾秒道:“好,我一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