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裝了,抱上廠長大腿後我真香了 >第163章 騙小姑娘是可恥的
    半夜三點,警局熱度不減。

    不大的會議室裏,老舊的電風扇滋啦滋啦轉着。

    距離綁架事件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除了鎖定幾個嫌疑人之外,案子幾乎毫無進展。

    所長下了二十四小時之內破案的死令,大隊長深感壓力山大。

    楊興那夥人是亡命之徒,加上一切行動軌跡都不確定,找起人來有點麻煩。

    唯一可以找得到的線索就是楊興有個堂弟小時候跟着別人打過獵,可能藏在山裏。

    大隊長打算帶人去山上找找,正在商量路線的時候,阮文禮來了。

    他依舊是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的樣子,不過眉眼間多了幾分倦容。

    阮文禮今天臨時出差,聽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點鐘。

    他連夜趕回三線,路上聽人說了一下經過。

    今天姜央從早上出門,一直到傍晚都沒有回家,晚上黃阿姨等不到人回家喫飯,便打電話到裴府問了一下。

    裴太太說阮太太上午就已經跟何太太一塊回去了。

    轉輾到傍晚,黃阿姨纔去警局報了案。

    隨後通知了阮文禮。

    這時距離人失蹤已經過去十個小時。

    阮文禮由人護送着,穿過偌長的走廊,徑直來到他們開會的辦公室。

    他帶來的人替他開了門。

    阮文禮站在門口,視線輕輕掃過衆人,嘴裏說着:“在開會嗎,打擾了。”

    臉上卻一點抱歉也無,目標明確地走向略顯無措的年輕大隊長。

    “是張隊吧?阮文禮。”

    張隊拘謹地跟他握手,正想着要說什麼,阮文禮的手卻只是輕輕一搭便收了回去。

    “案子進展到什麼地步?”

    阮文禮語氣十分隨意,以至於張隊沒敢隱瞞,直接將案子進展毫無保留地告訴他,只是將他們還沒有鎖定嫌疑人藏身地的這件事做了模糊的迴應。

    “我們已經打算搜山,正在安排路線。”

    阮文禮唔了一聲,拿起面前的地圖看了一眼,說道:“人不會在山裏,楊興跟他那堂弟駕着牛車跑不了這麼遠,我覺得人就在附近不遠處。”

    張隊驚詫於阮文禮分析能力的同時,也沒忘了自己纔是負責這案子的大隊長。

    “若人在附近的話她會藏在哪裏呢,楊興身邊的人我們都查過了,沒有可疑的人,楊小娟從昨天下午就一直在家,她說她不知道這件事。”

    張隊說話的時候,阮文禮一直低頭翻閱着他放在那裏的卷宗,同時還能在張隊那邊停下來的時候,準確地接上他的疑問句。

    “楊小娟跟楊興曾經都是我廠子裏的職工,我讓人查了一下他們進廠時的卷宗,覺得人可能就在楊小娟家附近。”

    阮文禮翻了一遍案件資料,然後下了結論。

    “人可能會在這裏。”

    阮文禮在他身後的地圖上指了指。

    看到那個位置,張隊輕輕皺了下眉。

    那是他們全隊在摸排了城裏全部可疑的地方之後唯一最先排除掉的地方。

    鬧市區,附近又有學校又有街道。

    楊興跟楊小娟再膽大也不敢把人藏在這裏。

    阮文禮卻十分篤定,他擡腕看了一眼表,“爲了節省警力,我讓廠裏保衛科的同事跟大夥一起摸排。”

    張隊點點頭,覺得這要求合理,正要合理進行部署,卻聽見阮文禮輕飄飄道:“人我已經提前派出去了,估計這會就該有消息了。”

    阮文禮擡頭看向門口,肖春林從容推門進來:“先生,太太已經找到了。”

    **

    姜央被人蒙了頭放在冰涼的地板上。

    感覺到身側的門開了,她驚嚇地坐起身。

    隨後聽見另一個人走了進來。

    “誰讓你把她弄來的?”

    “她害得我名聲掃地,丟了工作,現在我孩子都快生了,喫不上飯她也別想好過,反正阮文禮心疼這小狐狸精,肯定願意拿錢贖人。”

    “等我們拿到錢就離開三線到海城去,到時候誰都不認識我們,我們重新開始。”

    “你想錢想瘋了吧?阮文禮就是個笑面虎,白皮黑心腸,你抓他的人要他的錢,你以爲你能好過嗎?要去你去,我不去。”

    姜央不知被他們用了什麼藥,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但腦子還是清醒的。

    尤其在聽到楊興這句話的時候,竟不知不覺點頭附和了起來。

    不過現在她卻無比希望那白皮黑心腸的阮文禮能出現在她面前。

    姜央表面上大大咧咧,內心還是很脆弱,尤其剛纔在公交站臺被擄走的時候。

    好怕他們發現她身上那還熱乎的三千塊!

    “那怎麼辦?人都弄來了,要不把她殺了吧?”

    麻袋裏的姜央跟着抖了抖,沒想到這娘們比阮文禮心腸還黑。

    楊小娟察覺到異常,“她好像醒了,把袋子打開。”

    姜央頭皮一麻,連忙不敢再動。

    姜央之前在網上看過一個問卷調查。

    問人死之前最想做什麼。

    網友的答案五花八門,有人說想見媽媽,有人說想見孩子,還有人想見前男友。

    姜央無比想見阮文禮。

    她想她就要死了。

    在她英年早逝之前,起碼要留下一封血書,告知後人她這打工人荒誕的一生,以及跟阮文禮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情仇。

    順便勸誡一下阮文禮,騙小姑娘是可恥的。

    尤其得手之後還騙小姑娘他愛她,讓她每天胡思亂想茶飯不思,更是罪不可恕。

    姜央看淡生死,閉着眼睛等着被人拎出來的時候,那動作卻遲遲沒有下來

    反倒是聽見外面有輕微打鬥的聲音,對方一看就是練家子,身手很輕。

    姜央全程只能有人喊了一聲,那一聲很短,快到姜央只能分辨出那是楊小娟的聲音,而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一直到四周都安靜下來,她才挪動了一下身子,正要再滾一滾,一雙手扶住了她的背。

    姜央感覺身子輕了輕,隨即便被人扶了起來。

    隨着袋子打開,姜央蒙在眼上布條被人抽掉。

    當眼睛逐漸適應光線,阮文禮的樣子也跟着清晰起來。

    他皺着眉,臉上是姜央從未見過的嚴肅。

    阮文禮想扶她起來,看到手上的血污,握拳收回手。

    姜央身上穿的還是他早上親手替她穿上的那些衣服。

    只是襯衣全皺了,領口被扯開兩顆,露出一片白膩的脖子。

    姜央全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他眼裏是什麼樣子,她只知道一貫衣衫整齊吹毛求疵的阮文禮此刻並不比她好多少。

    他襯衫皺了,髒了。

    那雙骨節勻稱手上沾上了觸目驚心的血漬。

    一貫沉穩的面容,在低頭審視她的同時,目光幾不可見的添上了一絲慌亂,直到確定他沒事,那隻握着匕首的手卻依舊沒有鬆開。

    尤其在看到姜央身上幾塊明顯的淤青跟血痕。

    阮文禮抿抿脣,將全部的情緒隱藏。

    半晌,才沉聲問她:“能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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