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裝了,抱上廠長大腿後我真香了 >第243章 我的過去並不光彩
    露臺上夜風微涼。

    餐桌旁阮文禮襯衫長褲,姜央則略顯邋遢地穿着浴袍。

    十分鐘前,服務員把他們的晚餐送了過來,還有一瓶葡萄酒。

    阮文禮已經很久不曾讓她喝酒。

    今晚阮文禮破例給她倒了一杯酒,淺淺的半杯。

    “我看過,這個度數還好,你可以喝一點。”阮文禮道。

    姜央握着酒杯,聞了聞葡萄的香氣:“我們要玩什麼遊戲?”

    阮文禮看了她一眼,握着酒瓶替自己倒酒,“你好像很喜歡玩遊戲。”

    阮文禮對這些小孩子玩的東西並不感冒,他只是想多瞭解姜央一點。

    她的想法,她的喜好,還有她這個人。

    “只是一種智力遊戲,算是成年人的一種解壓方式吧!”

    阮文禮從她的語句中捕捉到“成年人的壓力”這個核心,覺得從姜央從年齡上來說的確算成年人,但也僅止於此,而已。

    “成年人的解壓方式也包括喝酒以後互相吐露真心?”

    姜央正在想阮文禮問這話的意思,阮文禮低頭笑了笑:“可能我老了。”

    姜央覺得阮文禮並不算老。

    他雖然不如阮子銘那樣鮮衣怒馬,翩躚少年。

    卻也是個魅力十足的帥大叔。

    “成年人的解壓方式有很多種,比如摸魚,躺平,當一個人不願意面對現實,總有一百種方式不去面對,如果是喝了酒就能吐露的真心,我覺得還不算太壞。”

    阮文禮點頭,確實如此。

    姜央看着他脣邊那絲淺笑,覺得阮文禮垂眸淺笑的樣子很美。

    如果有相機的話,她想拍下來。

    “所以你喝了酒都不願意說的祕密是什麼?”

    姜央臉上笑容慢慢僵掉,眨巴眨巴眼睛。

    姜央覺得自己最近日子似乎過得太放鬆了。

    因爲阮文禮說了幾句愛他,對她抱抱貼貼,就完全對他放鬆了警惕,這顯然是職場大忌。

    員工永遠都不要跟老闆交朋友。

    萬惡的資本萬年黑!

    “我覺得婚姻是需要一些容忍度的。”

    姜央迅速調整情緒。

    阮文禮輕輕挑眉,聽她繼續。

    “就算是夫妻也沒必要全部把心裏話說給對方聽,這並不是對婚姻不忠,相反,適當保持一些距離,會產生美。”

    阮文禮皺着眉,雖然覺得她有點強詞奪理,卻也不無道理。

    他並不介意姜央保留一點自己的祕密。

    只是他發現他越來越不瞭解她,這讓他產生了一絲不安。

    “或許你說的對。”

    阮文禮做了結束性的總結,輕輕對她舉杯,短暫地達成一致。

    姜央喝了一小口酒,葡萄的香氣在舌尖化開。

    “你呢?”

    阮文禮用勺子熟練的拆分着盤子裏的魚骨,把剔好的魚肉挖到她盤子裏。

    聞言擡頭看她一眼,“什麼?”

    “你喝了酒都不願意說的祕密是什麼?”

    這些日子阮文禮對她坦白了很多,包括他最不願提及的阮明熙以及那塊舊錶。

    但他對裴曼桐始終保持沉默。

    姜央覺得他對他的前妻似乎有着極大的容忍度。

    當然,這可能是因爲她是他孩子的媽媽。

    姜央覺得自己無權過問,不過出於對阮文禮的一些瞭解,姜央總覺得中間這層邏輯似乎不大對。

    阮文禮被她的發言逗笑,給姜央分好魚肉後,將剩下的邊角料挪到自己盤子裏。

    “你不是說夫妻間可以保持一點祕密嗎?”

    阮文禮抿了一口酒,朝露臺下方看去,露臺正對着一處停車場。

    遠處是三幢的入口處,門庭處亮着昏黃的壁燈,下面站着兩個人。

    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阮文禮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臉上並無過多的情緒,繼續跟姜央的話題。

    “可你的祕密跟我的祕密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姜央說不上來,這是一種直覺。

    但她還是認真想了想他這個問題。

    “本質的不同,我隱瞞祕密是爲了夫妻關係的和諧,你的祕密……”

    姜央想說阮文禮祕密深沉如山,又怕這個詞太重。

    她並無意於去逾越他壘好的城池,只是覺得捉摸不透他這個人。

    包括他放棄在三線的工作回到上京這件事。

    姜央原以爲阮文禮是三線待不下去被趕回了上京,現在看來並不。

    她看過他的資產明細,就算他不在三線做廠長,蟄伏半年後自己單幹也能衣食無憂,過得很好。

    但他不光回來,還選擇回到了之前他一直避開的圈子。

    這似乎不是阮文禮的風格。

    “你過去祕密裏,容不下我嗎?”

    姜央猶豫半天,還是決定從心。

    她承認她入戲了,入戲到她居然會去嫉妒他的前妻。

    她並不是嫉妒阮文禮對裴曼桐還留有舊情,她只是嫉妒她能完完整整從頭到尾的涉獵阮文禮整個人生成長過程。

    一個人的一生掐頭去尾後,不過短短几十年。

    從結婚生子再到離婚,幾乎佔盡了他人生所有的第一次。

    她不是想幹預他的過去,她只是想知道,她還需要多少年才能補齊她丟掉的這些人生。

    但顯然這個問題已經超過了阮文禮的底線。

    阮文禮擡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姜央也很快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學着他的樣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

    發酵的酒精嗆得她咳嗽。

    阮文禮輕輕替她拍了拍背,將面前的溫水推給她。

    “喝一些。”

    “謝謝。”姜央接過杯子。

    阮文禮用餐巾抹了抹嘴,慢條斯理地開口:“並不是什麼好事。”

    姜央止了咳,乖乖喝着溫開水,側過頭看他。

    阮文禮看她一眼,眉眼間依舊是那抹熟悉的似笑非笑,只是明顯多了幾分不該出現在他臉上的落寞。

    他低下頭,摸到一側的煙。

    “我的過去並不如現在光鮮亮麗。”

    甚至有一些不光彩。

    但不告訴她,並不是因爲他覺得不光彩。

    事實上活到他這個年紀,對很多事情已然釋懷,只是新生活還要繼續,新的生命也需要一個貌似祥和的生長環境。

    他不想讓阮子銘一直生活在溫室裏,卻也並不代表他能夠毫無顧忌讓他知道他並非自己親生。

    有些東西根深蒂固,一旦改變,就像皮肉剝離,總會出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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