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最後一刻,能活着走出去的人是誰還不一定呢。”
“你明明是人,爲什麼要幫着那些妖物?”
“據我對煞尾蠍的瞭解,他們一直在這裏安分守己,也沒害過人。完全沒有必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反倒是你?假借正義之名,徒增殺孽。”
“妖就是妖,他有力量禍害蒼生,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錯誤。”
“我早就聽說過你,最近傳聞有一位道人到處殘害妖物。我特意研究了你的行蹤路線,推斷出你一定會來殺煞尾蠍,果然不出所料,你果真在這裏。如果我再晚一點。煞尾蠍就要被滅族了。”
“你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能有多大的本事。你喜歡逞英雄是吧?就在地獄裏面做英雄吧!”
道人拼盡全力揮動利劍,招招陰險毒辣。
要不是林趣身手不凡,實在是招架不住。
兵刃相接,刀光劍影。
道人開始氣喘吁吁,“想不到你這小子竟然還真有點能耐。但是你不會以爲我就只會用劍吧。”
“你還會什麼?儘管使出來。”
“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道人拿出一張黃色符文,然後往天上一拋,用劍將符文劈成兩半。
符文掉落在地,地面開始晃動並出現裂紋。
剛開始是一道縫,然後變成一道溝,最後變成很深的深淵。
林趣不慎掉了進去。
“臭小子,你活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林趣將劍刺向地面,利用劍的反彈力逃出了深淵。
林趣不屑的語氣說:“你的能耐也就這樣嗎?害我剛剛還小小的期待了一下。實話告訴你吧,我也會一些術士,我會讓你明白我們的差距有多少。”
林趣用劍劃破手指,然後用血憑空畫出符文。“符文不一定非要用紙才能發揮作用。”
林趣念出符咒:“天理循環,冤魂索命。”
道人聽到之後,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冤魂從之前的深淵出現,抓住道人的腳。
“可惡,快放手。”
道人拼命扒開冤魂的手。結果冤魂越來越多,他們不斷往上爬。
“滾開,放手,你們不要過來。”
林趣乘機將劍刺入道人的胸口。
道人愣住了,怒喊:“你竟然偷襲。”
“哼,和你這種人,沒必要講什麼武德。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其實剛剛你看到的只是幻覺而已,我在衣袖裏藏了無色無味的致幻粉,你和我的每一次打鬥,都是在接觸致幻粉,你不會真的以爲我的劍術那麼差,會和你對招那麼久。”
“可惡,我竟然被一個小子給糊弄了。”
道人口吐鮮血,最後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林趣伸懶腰說:“好累,終於搞定了。我該去找林稚他們了。”
林趣剛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一件事,立馬折回去。
“我要看一下這個道人身上還藏着什麼寶貝。”
林趣扒掉道人的上衣,仔細找了一下衣服,並沒有發現什麼寶貝。
“切,真是失望,什麼都沒有。”
然後林趣快速地離開了這裏。
潔兒,雲鶴他們走近觀察道人。
瀟月仔細看了一眼,“沒錯是妖紋,奇怪,他不是說自己是人嗎?”
雲鶴蹲下來觀察妖紋,“看這個紋路,應該是六十年前被滅族的紫山鷹。”
潔兒詫異,“被滅族?那他豈不是和煞尾蠍一樣的經歷。那他爲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呢?按常理來說,他不是應該恨人類,和被滅族的妖物感同身受嗎?”
“每個人對痛苦做出的反應是不同的,有些人經歷變故時,爲了減輕痛苦的感覺以及求得心理平衡,就會不自覺地模仿加害者。試圖合理化他們的行爲,認爲他們做的是對的。他僞裝自己是人類,不斷做出自己最恨的事,慢慢變成自己最恨的人。一直在努力說服自己,妖就是妖,就不應該存在這世上。”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瀟月感慨地說。
潔兒反駁:“一旦他做出傷害別人的行爲,他便不值得可憐。無辜之人爲什麼非得承受這無妄之災呢。”
守雲附和:“我也贊同潔兒的說法。”
雲鶴說:“不要繼續討論這些了,我們該去看看煞尾蠍的情況。”
“但是人都跑遠了,怎麼追?”
雲鶴轉動幻司鏡,幻境的場景立馬轉移到一個綠洲。
“這個地方,感覺好眼熟,不就是我們之前待的綠洲嗎?”潔兒轉頭問瀟月。
瀟月看了一眼,“沒錯,我記得這裏。”
他們慢慢靠近煞尾蠍,繼續看之後發生的事情。林稚焦慮不安地在那裏等待。
他不斷地走來走去,眼神時不時地往遠方看。
心想:“林趣哥哥,怎麼你還不回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要不我還是回去看一下”
林稚剛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下煞尾蠍。察覺到煞尾蠍的狀態很不好。
“不行,林趣哥哥交代過我。一定要我看着煞尾蠍。他經歷這麼大的事情,很容易想不開的。”
林稚立馬整理心情:“我要相信,林趣哥哥那麼厲害,他肯定能回來的。”
林稚立馬折回去照顧煞尾蠍,“我名喚林稚,剛剛救你的那個人是我的哥哥,他是林趣。”
煞尾蠍並沒有迴應他。雙手抱膝,埋頭落淚。
林稚也不知道用什麼話安慰他,他下意識地將煞尾蠍抱住。“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這裏很安全,即使是號啕大哭也沒有關係。”
煞尾蠍開始抽泣起來,最後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林稚輕拍煞尾蠍的肩,試圖安慰他。
煞尾蠍稍微整理了心情之後,顫抖地說:“謝謝”
看在眼裏的潔兒她們也跟着落淚。
“你肚子餓了嗎?等會林趣哥哥回來後,我帶些食物給你,你喜歡喫什麼?”
“我不餓,現在什麼都不想喫。”
“多少也要喫點,身體要緊。”
林趣終於回來了,摸着林稚的頭:“林稚,你今天表現很好呢。”林趣看了一眼煞尾蠍,問林稚:“怎麼樣,他好點了嗎?”
林稚說:“一時半會,應該平復不下來,還是要多注意。”
“嗯,這麼大的事,心情難以平復也正常,我們要幫他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