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師,跟到這就行了吧。”他冷冷看她。

    傅予:??

    跟?

    他以爲她跟蹤他?

    “我本以爲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見好就收,但現在看來,五十萬似乎不能滿足你的胃口。”男人擰眉。

    傅予:……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打算跟我回家?”

    傅予有些無語,“我……”

    “你該不會是想說,你也住這裏?”

    “……”

    “這樣的藉口我勸你最好別說,既然你跟到這裏了,那我就告訴你,不要妄想從我兒子那接近我,我對你這種女人沒興趣!”他說着,還上下看她一眼。

    短頭髮,清瘦,穿着寬大的衣服,看不出身材。

    這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江先生,你……”

    “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對你客氣,更……”

    “江先生,你看那邊……”她突然打斷他的話,指着外面,江瑾閻回頭看去,下一秒卻突感脖子被人重重打了一下。

    他渾身一震,回頭看她舉着手,而下一秒,男人砰的一聲倒在地。

    傅予:“聒噪。”

    這下總算安靜了!

    不過,看他倒在地上,確實是個麻煩。

    她拽着他的袖子準備把他拖回去!

    可突然,撕拉一聲!

    袖子硬生生被她扯破了!

    這絲質感的布料,竟是像紙一樣破碎。

    她只得扯他的腿!

    剛拖到門口,皮帶開了……

    傅予:……

    此刻的男人,衣服像是被撕開,皮帶也壞了。

    好歹也是做大生意的人,就不能買點耐穿的衣服?

    見他昏厥毫無反應,想到他剛纔說的那番話,可以確定他現在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他來這裏,一定是爲了找他那個‘妻子’。

    找她做什麼?

    該不是要她履行什麼妻子義務?

    她覺得麻煩,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妻子,那她目前平靜的生活就完全打亂了。

    四年前,她是以伍小雨的名字同他結婚。

    後來,她改了名字,生活一直很平靜,在她還沒有準備好那件事情,不能讓他把一切都打亂。

    傅予嘆氣,看來這裏是不能待了。

    幸好,她在這棟樓的12樓已經買下了一套房,之前是工作時纔上去,現在搬過去住,正好。

    傅予連夜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拎着個箱子離開。

    翌日。

    刺眼的陽光晃得江瑾閻實在難以入睡。

    他迷糊醒來,發覺自己在地板上。

    江瑾閻一瞬坐起,看向四周時,腦子裏空白片刻。

    他在哪裏?

    他是來做什麼的?

    等等!

    他的衣服,褲子爲什麼都解開了……

    江瑾閻忙起身,突然起身導致脖子的疼痛,也喚醒了記憶,他想起來了!

    是江響響的班主任老師!

    她竟然動手把他打暈了,然後對他……

    江瑾閻的臉黑了一半!

    奇恥大辱!

    江瑾閻的下頜繃着,找到自己手機,打給陳飛,“你現在馬上給我把江響響的班主任找出來!”

    “好的,江總。”

    “等等,準備一套衣服拿來一城錦繡。”他黑着臉,掛了電話,纔開始重新打量這個地方。

    他昨晚是來找那個女人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該畫上句號了。

    可現在,她人呢?

    難道她不住在這?

    這屋子就如當初買下的樣子,乾淨整潔的樣板間,沒有一點居住過的痕跡,甚至是房間裏連根頭髮絲都沒有。

    半小時後。

    陳飛把衣服送來,見江總披着浴袍,渾身戾氣縈繞,猶如來自地獄的鬼魅。

    江總昨晚是來找江太太談判的。

    談到衣服都沒了?

    那應該精神抖擻纔是啊,怎麼臉這般黑?

    陳飛往屋裏瞄了一眼,實在沒看到那位傳聞中的江太太。

    江瑾閻不悅的瞥了他一眼,“我讓你找的人呢?”

    “江總,我剛跟學校聯繫,育才小學的校長見傅老師得罪了張家,估計怕惹麻煩,把傅老師開除了,所以我還沒有聯繫上她。”

    “呵,開除的好。”

    “……”

    江總這是跟江太太相處的不愉快,把氣撒到傅老師身上?

    傅老師真可憐,好歹也是幫了小少爺才丟了工作。

    江瑾閻起身去換衣服,似想起什麼,又問,“你去物業查一下,這房子近四年有沒有人居住。”

    陳飛:??沒人居住?

    那昨晚……

    陳飛的動作很快,在他們趕去公司的路上,他就得到消息:“江總,根據物業那邊的回答,這四年太太一直住在一城錦繡,房子水電都正常。”

    江瑾閻蹙眉,“那就是說,她是昨晚才走的?或者,知道我要來找她,先跑了。”

    是怕他跟她提離婚吧。

    “找到她。”

    “恐怕很難。”

    江瑾閻挑眉,有些詫異看他。

    作爲他的助理,陳飛鮮少說難這個字。

    陳飛忙解釋,“太太這四年來,沒有任何銀行卡或者酒店,網絡消費痕跡,也無活動軌跡。”

    “四年前的資料呢?”

    陳飛無奈。“江總,四年前,太太因深陷殺人命案的刑事糾紛裏,是您命人處理此事,並親自把太太所有資料從網上刪除了。”

    江總親自刪除的,誰還能查到什麼?

    江瑾閻:……

    他怎麼有一種自己反被利用的感覺?

    那也就是說,他現在除了知道自己妻子是個女的,名叫伍小雨,剩下的啥也不知道?

    很好,這女人從一早就在算計他。

    江瑾閻陰沉着臉,手機響起,他接通就聽見別墅的管家說:江先生,學校那邊說,響響少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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