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我不該揪着這件事不放,是我有眼無珠。”
她抓着傅予的褲子,苦苦哀求,就差磕頭了。
然而,傅予可不是什麼心軟之人。
尤其是想到,張琴爲了掩蓋自己丈夫的事情,連一個孩子都要置之死地,更難以產生任何憐憫。
她扳開張琴的手,“你與其在這求我,不如回去想想退路,或者該怎麼做,才能彌補你之前做的惡事。”
說到這,傅予眼中閃過冷漠和鄙夷,“聽說,張太太手上好幾條人命,你應該去跟他們道歉,而不是我。”
張琴一愣,完全沒想到自己苦苦哀求,對方竟是半分退讓都不肯。
她忙說,“我可以把一半的家產,都給傅老師!”
傅予諷刺一笑,“不好意思,沒興趣。”
她這個態度,倒是在江瑾閻的預料之中。
見她已把話說到這份上,江瑾閻也開口道,“三位請回吧。”
張老還想求情,“江先生……”
“我說的不夠清楚?”江瑾閻皺眉,面色不悅。
張老噎着,不敢再吭聲。
他只得嘆氣,拉上張大往外走,張琴着急,“爸,咱不能就這麼走啊。”
“行了!別鬧了,你想要讓我們全都給你陪葬是不是!”老人呵斥,面色鐵青的往外走。
張大見狀,急忙扯着張琴離開。
張家人走後,傅予收拾了碗筷也要離開,“我就先回去了。”
她沒想到,江瑾閻竟然是京城江家的人。
雖然她與江家沒什麼過節,可他那樣的身份,她要是跟他走的太近,遲早也會暴露自己。
所以,以後還是少來往。
“老師你都沒喫什麼呢。”江響響依依不捨,“再待會唄,多喫點。”
“不了不了,老師減肥。”
傅予說完,像逃一樣離開。
江響響皺起小臉,“你看,你又把傅老師嚇跑了。”
江瑾閻:??
他走到桌邊,準備坐下,小傢伙也往臥室走。
“你不吃了?”
江響響:“我也減肥。”
客廳裏,只剩下江瑾閻一個人。
與剛纔的溫馨畫面相比,他這一個人,好似也沒了胃口。
這張家的人,來的還真是時候!
他撥通了陳飛的電話,“查一下公司賬目,凡是跟張家有關係的,全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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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人回到家,便得到了接二連三的噩耗。
“江萬程參與注資的工程,全撤資,並且取消了合作。”
就連張老平日裏來往密切的幾個稱得上朋友的哪幾位,也都不接電話!
張老渾身無力的坐在沙發上,臉色慘白。
“完了,這回是真的完了。”
張琴不信,他們在平城這麼多年打下的基礎,積累的人脈,難道真的一點也派不上用場?
“我給我閨蜜打個電話,她老公才升了職,她應該有辦法幫我們。”
張琴打電話過去,手機裏響起的卻是:您撥通的用戶正忙。
這明顯是對方,早已把她拉黑。
張琴不死心,又給其他人打電話,可結果都是一樣的。
“爸,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現在知道來問我了?我把這個家交給你,讓你帶好你弟弟,不是讓你胡來的,你倒好,三天兩頭的給我惹事,因爲一個孩子的矛盾,鬧到收不了場的地步!”
“我哪裏知道,江響響會是江家的孩子。”張琴還要辯解。
老人氣的面色發白,“你給我滾,滾出去!”
“爸!”
“不好了!”
傭人跑進來,“太太,你快跑吧,警察來了。”
張琴聞言,臉色剎那間慘白。
可不等她回過神來,警察已經走入廳內。
此時前來的這些人,張琴一個都不認識。
明顯是她之前聯繫的那些人脈,都出事了!
她開始怕了,“爸,救救我。”
警察上前,“張琴,你涉嫌多起案件,現在正式通知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張琴求救的看向父親和弟弟,張老卻也是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張琴被強制帶走。
張琴被帶走,張老兩眼一黑,整個人便癱軟下去。
張大驚呼,“爸!”
大廳裏,亂做一團。
而樓上,張權正在臥室,迅速收拾自己的東西。
護照!
身份證!
還有,錢!
他打開抽屜,把張琴的幾張銀行卡全拿出來,還有她的首飾全倒在行李箱裏。
他必須馬上離開這個家!
否則,就會跟着一起倒大黴!
男人收拾好行李一出門,就看見張勇站在臥室門口。
張勇不解的看着他,“爸爸,你要去哪裏?”
張權冒着冷汗,“小聲點。”
他壓低聲音,“不要告訴舅舅和外公,知道嗎?爸爸要出去辦一件大事,辦成了才能把媽媽救回來,你要是說出去,事情就辦不成了。”
張勇這才鄭重的點了點頭。
男人提上行李箱,見樓下的人都去了醫院,這才抓緊時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