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於翠突然站起來說,“這裏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請大家相信我爺爺不會抄襲的。”
她想要獲得一些人的支持。
哪怕只有一個人……
於翠看向陳董,他剛纔不是極力幫他們說話嗎?
可陳董低着頭,不吭聲。
於光嘆氣,無言以對,“今天鬧了這樣的笑話,對不住大家了。”
他說着就要走,於翠忙拉住他,“爺爺,你別走啊,咱們還沒說清楚呢。”
“還要說什麼?你還嫌我這張老臉沒丟盡?”
於光生氣的甩開她,邁步就走。
以後他都沒臉再去學校教書了……
於翠見沒人爲自己說話,也只得追出去。
而會議室內,又陷入了安靜。
良久。
終於有人開口道,“這傅老師是誰招進來的?履歷都不提前瞭解清楚嗎?像這樣的人才,應該提前跟我們校董會報備啊,現在弄出這麼大的麻煩,搞得大家都不好收場。”
“是啊,沒想到傅老師竟是奧數的出題人之一,林校長你作爲校長,不提前瞭解清楚,現在好了,得罪了傅老師,她要是真辭職走了,該怎麼辦?我們還上哪裏去找這樣的好老師?”
陳董直接怪罪在林校長頭上。
林校長愣了一下,大概是驚訝對方變臉速度,一時間他還真找不到話來應對。
可此時,卻有人幫他說:“陳董剛纔不是恨不得馬上開除了傅老師?傅老師就算要離職,也應該是陳董的責任吧。”
男人輕描淡寫的說着,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
陳董見他說話,不敢回懟,只能忍下來。
林校長感激的看了眼對方。
這人是校董會的新成員,可在座的老人,一個都不敢得罪他。
對於此人的底細,林校長還沒摸透。
陳董無法推脫責任,只得納悶道,“這件事,鬱老是怎麼知道的?”
“大概是於教授自己鬧到網上,上了熱搜吧,他不是還說要教傅老師如何做人做事嗎?”這人說話時,頗有幾分嘲笑的口吻。
林校長聽到這,默默的把手機關機。
要是查到他直播鬧大的,可不得了。
校董會結束,各位董事都把留住傅老師這個重任交給了林校長。
林校長回到辦公室,纔敢吐牢騷,“剛纔不是都急着開除人家嗎?一個個趕盡殺絕的,現在叫我去求人留下來,這些資本家,喫人不吐骨頭的東西。”
話音一落,看見郵箱裏彈出的辭職信,林校長懵了。
來真的啊?
傅老師真要走?
他連忙給傅予打電話,可一直佔線中。
*****
傅予和江響響逛超市,一邊給他買喫的,一邊套話,“響響,你去過你爸爸的辦公室嗎?”
“去過。”
“是怎麼樣的?有休息室?”
“有。”
“那休息室裏,有桌子?”
“嗯。”
“有牀嗎?”
江響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的。”
“那還有其他的嗎?你能給老師說說?”
“老師,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只是好奇。”
她只是想知道,他的辦公室是不是有可藏東西的地方……
她現在很確定,手鍊不在別墅裏。
而且,江瑾閻也不知道爲什麼,不跟伍家的人交涉,不管對方出多少錢,他都不歸還。
手鍊既不在別墅,也不在一城錦繡,那就只能是在被他藏在了公司的辦公室裏。
江響響拿了包薯片丟在車裏,“老師,你想問什麼就直問唄,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
傅予:……
這小傢伙,不好忽悠啊,三言兩語就察覺她有問題。
她也不好直問,只得道,“也沒什麼。”
“你是不是懷疑我爸爸有辦公室戀情?哎,那你就誤會他了。”
“雖然我之前總說,我爸跟狐狸精約會,但那是怕其他女的纏上我家老江,而且,這是他教我說的。”
江響響忙爲自己老爹澄清。
傅予卻是一愣,“他教你的?”
“對啊,他說,一旦有女的問到他,就說他在外面約會,這樣可以有效的減少女性騷擾。”
“……”
怪不得,她第一次叫他喊家長,江響響說,他爸在約會……
敢情,這是江瑾閻教的說辭唄?
不過,接觸江瑾閻這麼久了,她的確很少看見他身邊有異性。
甚至多次拿‘伍小雨’來當擋箭牌,警告她別對他抱有幻想……
傅予好奇,“你爸是不喜歡女的?他爲什麼教你這麼說。”
“他覺得女的太麻煩了,而且……”
江響響說到這,有些顧慮的看傅予,欲言又止的。
“而且什麼?”傅予更好奇了。
“老師,我告訴你實話,你會不會傷心?”
“我爲什麼要傷心?”
“因爲老江不會再跟其他女人結婚的,他說了,會找到我媽媽,他只認她一個人。”江響響嘆氣,“所以,傅老師,你千萬不要喜歡老江。”
傅予一愣。
她心中涌起一些道不明的情愫。
所以他這麼急着找到伍小雨,是爲了離婚,給江響響媽媽一個名分?
他只認那個女人?
那伍小雨算什麼?
她算什麼?
傅予不知道自己爲何冒出這樣的想法,甚至心裏有點奇怪的感覺。
直到,江響響擔心看她,“老師?你沒事吧?”
她回過神來,笑道,“你想多了,我對你爸爸沒有任何興趣,剛纔問那些,就只是好奇。”
江響響哦了一聲,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還是,老師問這些,只是想看老江的人品如何?
江響響忙藉口去上廁所,悄悄給爸爸打電話,“爸爸,今天老師問我你辦公室有沒有牀,她肯定是懷疑你外面有人,你解決一下,別讓老師誤會了,我會很沒面子的。”
爸爸要是作風人品有問題,做兒子的,在老師面前會很丟臉呀,說不定傅老師以後就不理他了。
江瑾閻正準備開會,聽到這也疑惑的擰了下眉頭。
有沒有牀?
她想幹什麼?
打他牀的主意?
還說,對他沒意思?
江瑾閻眉頭鬆動,眼底竟是一閃而過些許笑意。
但她,怎麼能這樣問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