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懂嗎?
還是根本就不在意她?
蘇蓁尷尬的笑了笑,“我可以照顧自己。”
慕北閔:“老江,你心心念唸的蘇教授就坐在你旁邊,你還不多照顧一點.”
江瑾閻看了下蘇蓁,“蘇小姐是成年人,不似某人。”
傅予:……
某人就是她唄。
這人真是夠了,三番四次的針對她。
就因爲她騙了他?
就算欺騙,那他們也扯平了吧。
傅予放下餐具,“陸老先生,我喫飽了,您慢用。”
反正她也沒胃口,與其坐在這聽江瑾閻針對她,還不如出去走走。
傅予起身就往外走。
慕北閔想要跟上去,陸老卻道,“慕先生,上次的合作,我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咱們飯後聊一下吧?”
慕北閔聞言,只得留下。
這頓飯結束,讓慕北閔到書房等他。
他則自己滑動輪椅,來到江瑾閻的身邊。“江先生,我這別墅太久沒住,此次住進來也是匆匆找人打掃,免不了有些蛇蟲,還要麻煩江先生,幫我去看看傅小姐,別讓她走遠了。”
江瑾閻一怔,神色緊繃起來,當即邁步就走。
蘇蓁正好要來找他,見他匆匆離開,也跟了上去,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人了。
蘇蓁左右環顧,一轉身卻看見陸權朝自己走來。
她想要避開,陸權率先開口,“蘇小姐是在找江先生吧。”
“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你把江瑾閻帶來給我叔叔慶生,就是想討歡心,結果自討沒趣,就不生氣?”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蓁皺眉。
“我想警告蘇小姐,陸家還有我在,你打什麼主意,最好三思而行。”
男人的眸光露出兇狠之色。
陸家將來只能是他的。
任何要打陸家主意的人,他都會相繼的解決掉。
蘇蓁對視他的目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快步從男人身邊走開。
而此時。
傅予轉了一圈,發現這附近有個小房子。
小房子裏黑漆漆的,但這裏的土特別像是低鹽緻密的黃土,能夠用於修復文物之中。
她平時在市裏是很難找到這些土的,只有在網上購買。
傅予好奇的拿着手電筒,摸了摸地上的土,又嗅了嗅,隨後像發現寶藏般快樂,卻不知一處的木柱子上爬了一隻蜈蚣,正虎視眈眈的盯着她。
江瑾閻走來時,一眼就看見柱子上的蜈蚣,“小心!”
他快步上前,大概是聲音驚動了蜈蚣,蜈蚣從柱子上掉下來,在江瑾閻把傅予拉開時,蜈蚣正好落在他肩上。
他快速甩掉,脖子還是傳來一陣刺痛感。
蜈蚣飛快閃身,鑽入漆黑草叢裏。
江瑾閻則趕緊抓着她的手腕,將她拉走,直到走到有光亮處,確定不會再有那些東西,他才鬆手,“有沒有被咬到?”
他說着,眉頭緊蹙,臉色不太對。
“你別亂動。”她叮囑,拉着他在一旁石凳上坐下,就動手去解開他襯衣鈕釦,江瑾閻心口一緊,忙抓住她的手,“你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當然是救你啊。”她說着,解開他領口的扣子,湊上前就含着他被咬的地方,把毒液往外吸。
江瑾閻的身體一僵。
她就在他脖子那吸着毒液,那瞬間,他好似也察覺不到痛感,周身更是被一種酥麻所替代。
這女人,竟然……
她的脣貼在他脖子上的那瞬間,江瑾閻的面色便緊繃起來,屬於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這香味很奇怪,不是香水,也不像是沐浴露,甚至是有點熟悉,像是在什麼地方聞過。
良久,傅予才把嘴裏的液體吐了,一擡頭,見他正眸色複雜的看她,好似她佔了他多大的便宜。
“好了,現在趕緊回別墅問問有沒有藥。”
她拉着他就往別墅走。
幸而,別墅裏有藥。
陸權拿來藥箱,傅予幫江瑾閻擦了藥,還是不放心,“還是趕緊回去吧,最好是去醫院處理下。”
江瑾閻看着她,若有所思,“你爲什麼要用嘴幫我吸出來?就不怕自己也感染上毒素?”
“我……”
她當然是很確定自己口腔無任何破損,有把握才做的。
可此時,正準備回答。
眼角的餘光,看見慕北閔就站在不遠處。
她立即改口,“我怕啊,但怕也要救你。”
江瑾閻一怔,“爲什麼?”
“還能因爲什麼,我對你的心意,你不知道?”傅予淡淡的說着。
江瑾閻的心口頓時涌起一股異樣。
傅予又道,“我之所以騙你,是不想你誤會,慕先生約我來這裏,說是隻要我來了,他便不再出現在我面前,我纔來的。”
她這麼說了,他總不能再針對她了吧。
“所以你是爲了讓他對你死心,才答應陪他來?”他挑眉。
“對啊,不然你以爲呢?”
江瑾閻頓時有些心虛。
他以爲,她是嘴上一套,背後一套。
說是對慕北閔沒興趣,又跑來跟慕北閔約會。
原來是他誤會了,她根本不是那種女人。
江瑾閻有些愧疚,“我……”
“行了,趕緊回去吧,還得去醫院,這山上的蜈蚣毒着呢。”傅予說着,便收起藥箱,拿去歸還。
她離開,眼中的光才慢慢暗下來。
如果不這麼說,她不知道慕北閔到底要怎麼才能死心。
尤其是今晚的晚宴,慕北閔執意要讓她陪着一起來,其實也是想要藉着這次的機會,跟她單獨相處,那她也藉機讓慕北閔知道,她現在心裏只有江瑾閻。
死心了就早點回他的地方吧,他不屬於這裏,也不屬於她。
此次家宴,因爲江瑾閻受傷而中斷。
傅予和江瑾閻先行離開,來到醫院,掛了號,醫生看了眼江瑾閻脖子上的青青紫紫的印子,“你這是吻痕,不用看醫生,過幾天就消了。”
傅予:……
江瑾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