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噩耗傳來。
爺爺將她從農村接回伍家。
對於她這個從村裏回來的丫頭,大家都很友好,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嘲諷和嫌棄,甚至是所有人都護着她,把她當成公主一般。
大哥伍愷友好的對她說,“小雨,歡迎你回家,以後你有什麼想要的,想喫的,都可以跟你嫂子說。”
付菁就這麼被推到她的面前。
一開始,付菁的確待她很好。
付菁陪她買衣服,做頭髮,美容化妝,去夜店玩。
後來她才知道,家中長輩說她不學無術,只懂喫喝玩樂,甚至出入不雅場所,這都是拜付菁所賜,最可惡的是付菁爲了跟她拉近關係,把農村弟弟的求救電話刪掉了。
那個弟弟是她小時候的玩伴,因爲父親摔下山沒錢救治,越發嚴重,只能打電話求助傅予。
可那時候,付菁把她推到了更衣室,讓她去換衣服,然後藉口是推銷電話,就刪掉了那個電話。
後來,叔叔死了,弟弟也從此斷了音訊。
付菁卻理直氣壯道,“我還以爲他說的救命,就是一種新的詐騙方式呢,小雨,我這是爲你好啊,你怎麼不領情呢。”
傅予想到過去種種,眼底一片嘲諷。
而此時,身邊有腳步聲走近,緊接着男人坐在距離她一米遠的位置,拿起電話,裝作自己是在打電話。
傅予也收回了視線。
“傅小姐,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伍愷很快就會找你的,你到時候,想辦法鬧大,讓媒體知道就行了。”
“他真會找我?我怎麼覺得,像他這樣的人物,應該不會想要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陳濤疑惑的問着。
“如果你和付菁只是簡單的見面,他當然不會找你,可若是讓他知道,你名下多了很多來歷不明的房子車子,他就會覺得是付菁把他的錢給了你,你覺得他還能沉得住氣?”
“可那些房子,也不是付菁給我的啊。”
說到這,陳濤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女人。
她只是教了他幾次,買什麼股,什麼時候增倉,什麼時候拋出,幾個來回他就賺了幾百萬。
有了幾百萬的收益,她又教他做了建材生意,他的身價一下翻了幾倍。
不過,這些收益,並不在他的名下。
這也是傅小姐交代的,讓他找個信得過的人的賬戶去操作。
傅予淡淡道,“伍愷是個多疑又自負的人,他認定了你會窮一輩子,自然不可能相信這錢是你自己的。”
看着自己老婆把他辛苦賺來的錢,養了小白臉,任憑哪個男人都忍不了。
陳濤好似明白了,這一切似乎都在傅予的算盤裏。
半年前,傅小姐找到他,讓他開始接近付菁。
上個月,伍旭東出現在平城,她就聯繫陳濤,讓陳濤想辦法把付菁約到了平城。
其實,他們真的什麼也沒做。
只有偶爾在網上聊天,他會故意誘導那女人發的一些敏感話,亦或者是回憶過去。
付菁的婚後生活並不幸福,伍愷忙於工作根本無暇顧及她,深閨少婦,多有寂寞,這時候突然來了個前男友,對自己念念不忘,一下就激發了付菁的優越感。
陳濤每次想到付菁的嘴臉,就覺得噁心。
那女人背叛自己,找了伍愷也就算了,還害的他丟了工作,沒了房子,年邁的母親也被她氣的想不開吃了老鼠藥。
這份仇恨梗在心裏,他怎麼可能還會惦記那女人?
“伍愷找你,你切記要鬧大,這也是保全你自己的方式,不過……”
傅予看向他,“你的名聲,恐怕就……”
畢竟鬧大了,他就成了男小三。
在事情沒有反轉之前,大家都會對他萬般唾棄。
陳濤苦澀一笑,“跟我母親含恨而死相比,我的名聲算什麼,只要能讓那對狗男女得到報應,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付菁這個賤人,母親去求她再給他一次機會,她卻直接怪他母親無能,怨她年輕不努力,沒本事賺錢不懂去賣身,好讓自己兒子成爲有錢人富二代,所以他纔會被拋棄。
母親把這些話聽到心裏去了,自責且想不通的吃了老鼠藥。
陳濤只要想起這些,他就恨不得要將對方撕碎。
傅予起身,“回去吧,保護好自己。”
她說着,便邁步離開。
陳濤看着她的背影。
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關於傅小姐的一切。
這也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她可以讓他一夜暴富,甚至是報仇雪恨。
但,對她的事情,不可多問一句。
如今想想,傅小姐走的每一步,好似都在籌備着什麼……
幸好,他的敵人不是傅小姐。
傅予走遠後,那輛庫裏南才啓動。
江瑾閻眸色深沉:“去查一下那個男的跟傅老師什麼關係。”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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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閻回到老宅。
江響響就衝出來,“爸爸,老師呢?”
江瑾閻挑眉,“什麼老師?”
“你別裝了,我都知道了,傅老師已經來京城了,你不是去見她的嗎?”
江響響恨不得馬上能見到老師。
前幾日,老江說要帶他回來看太奶奶,他便跟着回了。
回了以後,又說要複習去面試的內容,不讓他碰手機。
他想着反正過幾天老師就來了,便才消停了幾日。
可算着日子,傅老師已經來京城了。
爸爸卻還是不讓他見傅老師。
江響響見他沉默,便知曉了什麼,“爸爸,你爲什麼不讓我見傅老師?”
“響響,傅老師不可能永遠都陪着你,你要學會……”
“我不要!”小傢伙退後一步,不讓江瑾閻觸碰他。
江響響生氣且失望的看着他,“你是個騙紙!”
他說完,轉身就走。
江瑾閻繃着下頜,心裏涌起異樣。
他的確是低估了傅予在這孩子心裏的位置……
此時,手機響起,是陳助理打來的。
陳飛說:“查到了,那人叫陳濤,我查了兩個人沒有任何來往,和聯繫,江總,會不會是我們太大驚小怪了,或許只是那人在江邊想跟傅小姐搭訕,多說了幾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