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牛,你這是什麼眼神?”
眼看着兩人又要幹起來,姜幼安無奈打斷道:“等會我要去街上逛逛,誰喫得快帶誰去。”
這話一出,牛牛立馬低頭扒飯,百里影慢一拍,也趕緊狼吞虎嚥。
姜幼安欲哭無淚,她感覺自己快成幼兒園的老師了。
任誰會想到這兩人,一個是暗門第一殺手,第一個是應國殺神?
就是兩個幼稚的小朋友啊!
“慢點喫,小影喝點湯,別噎到了。”
姜幼安給百里影順了順背,小牛擡頭做出一副噎到的樣子,她的另一隻手又給小牛順背。
她容易嘛!
馬大和馬二看着可羨慕了。
也是因爲羨慕,兄弟倆也加深結交之心,馬大豪邁道:“玄武城也有我們扶風堂的分部,我們有個朋友就在分部裏,你們要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去找他。”
馬二也跟着說道:“我們那個朋友叫談樂,他比我們早進扶風堂,早前也在熾城,是一年調去玄武城的,他現在混的還不錯,要是遇到什麼麻煩,你們報上我們的名字就行了!”
“好啊!”姜幼安笑道。
柳泉和劉昭忍不住看了馬家兄弟一眼。
這兩人是不知道那邊兩個幼稚鬼的身份,要是知道的話,大概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馬大瞧見了柳泉和劉昭看過來的視線,開玩笑道:“雖然我和馬二在扶風堂還沒有混出個名堂,但我們倆肯定會努力成爲堂主的左膀右臂!”
馬二也挺起胸脯,很是豪邁道:“等到那天,我們哥倆罩着你們,保管你們在南域橫着走都沒有問題!”
這話裏帶着吹牛的意思,卻不會讓人反感,姜幼安笑了笑,“有目標就有動力。”
話音剛落,一個嗤笑聲響起。
“這年頭,總是有一些阿貓阿狗的自視甚高,不知好歹。”
姜幼安擰眉,轉頭看去。
牛牛和百里影也停止扒飯的動作。
姬玲瓏看來,對上姜幼安逐漸變冷的視線,勾脣輕蔑笑道:“會對號入座,也算是有些自知之明。”
馬大和馬二臉色逐漸漲紅。
百里影特麼就不爽了,“是想打架嗎?”
他還是那副桀驁不馴,又狂妄自大的樣子。
手裏拿起一根筷子。
在他的話音落下時,手上一用力,筷子頭竟然就這麼被百里影給插進桌子裏。
姜幼安已收回了視線,“我們繼續喫飯。”
本來因爲百里影的動作臉色有點不自在的姬玲瓏聽到姜幼安的話,頓時冷笑出聲。
誰知,姜幼安又補充了一句。
“小影,以後凡事不要太沖動,有瘋狗衝上前來咬你,你難道去咬瘋狗一口嗎?”
百里影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纔不要,我怕會被傳染。”
小牛很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難道不是咬一口狗毛嗎?”
柳泉和劉昭也都低笑出聲。
馬大和馬二方纔還很尷尬窘迫,但這會兒也跟着笑了。
這些人真好玩。
可惜他們不是南域人,只是來南域來找人。
馬大和馬二隻和百里影交過手,他們兄弟倆不知道劉昭和柳泉的身手,但看兩人的氣勢,武功肯定也不會太差,倒是牛牛,看起來塊頭大,性格似乎有點軟。
後面桌子上的姬玲瓏可把姜幼安幾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的臉色陰沉極致。
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只怕她早已把姜幼安給弄死了。
“公子!”北堂風的聲音又重了幾分。
別忘記他們來南域的目的。
姬玲瓏強忍着。
她瞥了姜幼安一眼。
那一眼望過來時,姜幼安也正好轉頭看去。
她從對方的眼裏看到殺意。
姜幼安的眸光深了深。
“九公子!”
一道含着驚喜的聲音響起。
包括姜幼安幾人都朝着門口看去。
就看到腰間佩戴着和馬大兄弟倆一樣的木牌的幾位男子朝着這邊走來。
準確來說,是找後面的兩人。
馬大和馬二確實愣了下。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爲首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步朝着姬玲瓏走來,“九公子,您這樣的貴客怎麼能坐大堂呢?”
姬玲瓏一改表情,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她道:“這家店的生意很好,我們來的時候沒包間了,不過坐大堂和包間也沒什麼區別。”
“這可不行啊,你是我們扶風堂的恩人,堂主都說了讓我們好生招待你們,掌櫃的,怎麼回事?”
年川大喊了一聲,飯館的掌櫃立馬跑來,還抹了把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年掌事……”
“你們怎麼做事的?不知道這兩位是我們扶風堂很重要的客人嗎?”年川朝着掌櫃的斥喝道。
“年掌事……小的沒認出來……”掌櫃的額頭上冷汗越擦越多。
姬玲瓏說道:“年掌事,無妨的,在大堂喫飯其實也還不錯,飯菜喫着都比較香。”她笑了兩聲,“就是遇到點不好的事情……”
說着,姬玲瓏的笑容就收斂了許多,還看了姜幼安這座一眼。
年川自然是注意到姬玲瓏的表情變化,他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就在此時。
馬大和馬二纔回神來,兩人齊齊起身,異口同聲喊了句,“年掌事!”
“是你們兩個……”
姬玲瓏眉頭微挑,“他們兩個難不成是年掌事下面的人?”
“是啊,可是說了什麼得罪了九公子?”
姬玲瓏沒有剛纔面對年川的客氣,而是皮笑肉不笑地道:“得罪說不上,就是……也罷,年掌事有空的時候還是多管管下面的人。”
年川聽着,朝着馬大和馬二看去。
馬家兄弟倆的臉色也變得越發蒼白。
“我們喫好了,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姬玲瓏作揖。
年川也作揖。
姬玲瓏剛邁開步伐,又朝着年川說道:“年掌事,我深知宋堂主性情豪爽,有廣交好友的習慣,下面的人也受到了宋堂主的影響,可結交人也要擦亮眼睛纔行,莫要給心懷不軌之人有機可乘的機會。”
說着,姬玲瓏的眼神若有似無的從姜幼安身上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