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啊,剛剛那話說得狠了吧?那丫頭的哭成什麼樣?你就不怕老闆知道削了你?”
慕容開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冷冰冰地說了句:“你不對她狠,就是對老闆狠。你選她還是選老闆?”
方清閒笑着點點頭,說:“這形容得好。換了誰都會選老闆,不過,當着老闆的面,你還是換個說法。”
慕容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冷冷地說:“愛怎麼着怎麼着,也比他自己折磨自己好。”
方清閒悠然地翹着二郎腿,笑着說:“慕容,有一天你遇到讓你要死要活的人了,這話你就說不出來了。”
慕容開冷冷瞥了他一眼,“要死要活?我不是老大,也不覺得女人有什麼好。女人,太麻煩,最大的功效也不過是暖牀的工具,要我爲女人要死要活?”
慕容開冷笑一聲:“下輩子吧。”
方清閒“嘖嘖”兩聲,搖了搖食指,“慕容,別太自信,這種事可不好說,說不定今天晚上,你回家路上就碰到一個美人,一年後就多了個小慕容……”
方清閒都說上癮了,而且越說越離譜。
慕容開抽了抽眼角,指了指門:“方總經理今天不忙?慢走不送。”
方清閒還真站起來出去了,都出門了又回頭說了一句:“唉,對了,要不要我給你留心一下?老闆說今年要從擺大招一批外語系的學生應付老外,我看看有沒有漂亮的美人……”
慕容開當着方清閒的面,把門給撞上了。
方清閒站在門外自語道:“狼心狗肺的東西,打一輩子光棍去吧,好心沒好報……”
慕容開猛地拉開門,冷森森地站在方清閒面前,回了一句:“那也比你當一輩子女人的小白臉強。”
然後“嘭”一聲,再次關上門。
方清閒被他嚇了一跳,擡頭看看天花板,然後慢悠悠地轉身,厚顏無恥地說:“小白臉怎麼了?你想當還當不成呢。”
說着晃着身體走了。
方清閒這人其實就是典型的衣冠禽獸。
別看平時西裝革履人模狗樣,其實他有個不要臉的嗜好,就喜歡勾搭有夫之婦。
而且都是些有錢有閒深閨寂寞的富婆或者小蜜,他就是人家常說的男小三。
“絕地”實在是個勾搭有錢人的好地方,來“絕地”的女人沒有個億萬身家的,肯定進不了“絕地”的門。
因爲名聲太響,現下都成了國內十分有名的燒錢地,以致每週都會有些有錢人慕名而來。
久而久之,那些富豪都以到“絕地”來消費爲榮。
方清閒本來就是女人殺手,他要是有心勾搭,那花樣魅力就別提了,是個女人就會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來“絕地”得哪個女人都比方清閒有錢,有錢男人養女人叫包,有錢女人養男人叫圈,方清閒就是個被圈的主。
“絕地”內部員工都知道,方總經理是個小白臉。
慕容開就不明白了,方清閒那種披着人皮的狼明明臭名昭著,爲什麼那些女人還跟上癮似的往他身上湊呢?
……
穆曦被慕容開一頓狠話砸過來,掛了電話就坐在沙發上嚎啕大哭。
商之開始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後來發現真是她在哭,就趕忙關了火跑出來。
“小呆!”
看到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穆曦哭成那樣,商之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她旁邊坐下,也沒問原因,就是拍着她的背不停地安撫:“沒事沒事,什麼事都會過去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別哭啊,小呆不哭……”
穆曦靠在商之的肩膀上,斷斷續續地哭着說:“……不理我了……他不理我了……嗚嗚嗚……”
商之安撫她,拍着她的背,嘴裏重複着:“沒事,我不是還理你嗎?他不理你我理你好不好?我理小呆,我什麼時候都會理小呆的……”
商之覺得這丫頭可真能哭,他也不知道什麼事,反正從他出來到現在,她哭了十多分鐘,也不嫌累。
這都七八點鐘了,她要是再哭下去,還指不指望回家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穆曦總算是不哭了,只是偶爾抽噎一下。
商之給她拿了毛巾擦臉,那眼睛都紅成兔子眼。
商之可真是服了她,下午看到他的時候就哭成淚人,這會也不知怎麼了,又哭成這樣,明天早上眼睛會腫成什麼樣子?
家裏什麼都沒有,商之就簡單的青菜煮了麪條,給她盛了一碗過來。
哭也是個體力活,穆曦一邊抹眼淚一邊喫,低着頭也不說話,喫完了跑去把自己的碗給洗了,然後跟商之說她困了,要睡覺。
商之的腦袋當時就大了:“小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穆曦指着沙發說:“我就睡沙發。”
商之不答應:“小呆,別任性,我送你回家。”
穆曦任性,商之不會跟着她鬧,她一個小姑娘住在他家裏,外面的人都不會往好處想,商之不爲別的想,總歸要爲她的名聲想。
他什麼話都沒說,拿起鑰匙就要送她。
穆曦鬧騰了一個下午,累都累死了,她不想走,可商之不答應,說什麼也要送她回去。
最後穆曦是氣鼓鼓地上車,然後不理商之,自己歪着頭枕着靠背,商之跟她說話也不理。
商之苦笑,還真生氣了呢。
等到了擺宴葉家,穆曦都在車上睡了一覺,都快十二點了。
商之不知道具體位置,就停在上次停車的地方,商之知道不能讓她這樣睡下去,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推她。
穆曦沒醒。
他又輕輕推了推:“小呆,小呆到家了。”
穆曦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愣了一會纔想起來自己在哪。
她自己解開安全帶下車,商之趕緊下車拉開車門,穆曦不理他,撒腿就要走。
商之趕緊拉住了,“小呆,別生氣,這是爲你好是不是?你看,你現在還上學,要是讓人家知道你在男朋友家過夜,傳出去多不好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