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曦一見有喫的也不嚷了,乖乖坐那喫。
李晉揚扭頭看了眼正看着他們的姜二小姐,直起腰走過去,伸手從她手裏奪下煙掐滅,嘴裏說了句:“這麼點年紀吸什麼煙?”
姜二小姐歪頭看着李晉揚,醉醺醺的表情。
“大家都喊我煙姐嘛,不吸菸怎麼對得起煙姐這個稱呼?再說了,關你什麼事?誰要你管了?”
李晉揚笑了笑,說:“姜二小姐誤會了,我不多管閒事,是因爲她不喜歡聞煙味。”
姜二小姐的臉微微變了變,腳步踉蹌不穩地朝前走了兩步,又站住,李晉揚剛要轉身,結果她突然朝着他倒了過來。
李晉揚速度多敏捷,一步踏到一邊,伸手拉住了她一隻胳膊,輕輕一帶,把她拉得站了起來。
可姜二小姐偏偏沒站穩,被她一拉,直接一個半旋撞到李晉揚懷裏。
穆曦的眉頭一下子皺起來,手裏抱着香蕉,瞪着那邊。
姜二小姐透過李晉揚的肩膀上,突然朝着穆曦燦然一笑,那笑容,囂張得意,帶着說不出的挑釁。
穆曦的臉頓時黑了一半。
香蕉握在手裏也不吃了,左右看了看,拿起一把西餐刀,狠狠地一刀切下了一截香蕉。
然後她擡頭,惡狠狠地瞪着姜二小姐,也不說話,就是瞪着她。
這個過程的時間挺短,幾秒鐘的這樣。
因爲李晉揚反手就把姜二小姐擱到椅子上坐下。
他轉身離開的時候,習慣性地彈了彈的肩膀,這下輪的姜二小姐臉上陰沉。
穆曦得意揚揚地看着她,兩隻妖精似的嫵媚大眼裏,寫着明顯的嘲諷:看吧看吧,李晉揚嫌你髒好不好?
等李晉揚走過去,穆曦又瞪着他,然後拿起刀,當他的面對着半截香蕉兇狠地切了一刀。
李晉揚那什麼心啊,小丫頭那小心眼,他閉着眼睛也猜得到她在想什麼。
其實李晉揚心裏挺美,小丫頭這是在喫醋,那小眼神就跟要吃了他似的。
李晉揚還真不是多管閒事的主,只是這是他的地盤,姜二小姐怎麼說都是客。
還是擺宴市委書記的掌上明珠,他不可能讓她在“絕地”出點什麼事,還是在他面前,不管是磕了還是摔了,這都說不過去。
煙姐坐在那笑嘻嘻的,託着腮問:“喂,你到底知不知道陳棉在哪?我是來找她的……”
穆曦正上着火呢,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大棉就是我同學,又不是我姐,我怎麼可能隨時隨地知道她在哪?”
煙姐看了她一眼,說:“外面都在說你是‘絕地’的老闆娘,我不問你問誰?”
穆曦的小臉都變了。
李晉揚伸手按着她的手,對她笑笑,說:“曦曦,沒事,我讓人查一下。”
正說着,門口有腳步聲,方清閒出現在那裏,“李先生,穆小姐,抱歉工作人員監管失職,我會給予相應處罰,希望沒有打擾到二位的雅興。”
姜二小姐伸手甩了方清閒的手,看着他冷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碰我?!”
方清閒也不生氣,縮回自己的手,彬彬有禮地對她做了個請的姿勢:“那麼,請姜二小姐自行移駕貴賓廳,您的朋友們正在等您。”
姜二小姐慢吞吞地站起身,扭頭看了一眼穆曦和李晉揚。
穆曦正和李晉揚生氣,他想拉一下她的手,穆曦都不讓。
就是當着他的面,不停地切香蕉,一根香蕉切好幾段,兇狠又野蠻地切。
李晉揚看得眼都疼,小丫頭這火氣大的,要命了。
姜二小姐冷哼一聲,自己踩着高跟鞋就走,頭有點暈,腳步也不太穩,踉踉蹌蹌。
方清閒和兩名服務員跟在後面,姜二小姐腿一軟,跌了一跤都沒人敢上前的。
方清閒就是這樣的主,他喜歡有婦之夫,這種有着小姐脾氣的不是他的菜。
還有就是老闆家的丫頭,那種類型的他這輩子都不會沾。
不讓他扶他又不會犯賤非要扶,她是客人,作爲服務人員就是要尊重客人的意願。
等人都走了,李晉揚再想找回剛剛的氣氛,就沒那麼容易了。
小丫頭在生氣呢,香蕉切了一堆。
李晉揚強行拉她,穆曦就對他吐口水,“呸呸呸,李晉揚你太討厭了,你都跟我說好的,你做我男朋友的時候,不能跟其他女的勾搭的,你說話不算話!”
李晉揚的頭一下子好幾個大,他是挺高興小丫頭現在知道喫醋了,可這樣冤枉他可不行。
他強行捧着穆曦的臉,使勁在她嘴上親了一口,“乖寶,天地良心,我哪有跟誰勾搭?”
“你是說剛剛的姜二小姐?她哪有你漂亮,我唯一想勾搭的小美女不就是你嗎?”
其實李晉揚剛剛彈了彈衣服的動作,穆曦就得意了好一會。
她現在就是心情不爽,鬧騰鬧騰,李晉揚哄完了,她氣也消了,就嚷着要下去。
李晉揚心裏直嘆氣,那姜二小姐真不長眼,跑哪不好跑這來,待會一定問問方清閒,下面的保全是怎麼做的。
客人只能在劃定的地方,怎麼可能讓姜二小姐來頂樓?
跟着李晉揚下樓的時候,穆曦纔想起姜二小姐的話,奇怪了:“怪了,大棉在我們宿舍可老實了,怎麼會是那個兇女人的姐姐呢?”
“那個兇女人很有錢的樣子,大棉一點都看不出來多有錢呢,她現在用的手機還是舊的,說是她媽用剩下的。”
李晉揚笑了笑,拉住她的手一邊走一邊說:“怎麼說呢,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就跟你這個叫陳棉的同學似的。”
“她跟姜二小姐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陳棉的父母離婚,陳棉跟着她媽媽生活的,姜二小姐是陳棉爸爸和二婚妻子的女兒,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穆曦點點頭:“明白了,原來都是看起來很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