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誰?”

    “沈傾清的舅舅,蕭文曜。”

    方若有些爲難,她跟這個人是真的不熟,但既然老傅說了,那就肯定是管用,她依依不捨地和他告別,按照傅庭易提供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蕭文曜一開始很不耐煩,但直到聽見她說沈傾清的名字,對方總算是沒有掛電話。

    “你認識沈傾清?”

    “是。”其實方若也沒把握,畢竟沈傾清是對方的侄女,就算是他們家裏有矛盾,但他真的會幫助自己嗎?

    但很快,蕭文曜就說道:“時間地點,我們當面談。”

    方若鬆了口氣,“就在只願咖啡廳。”

    她去的路上堵車了,成功遲到了半個小時。

    蕭文曜看了眼時間,面無表情道:“你遲到了。”

    “抱歉,我堵車了。”

    方若何時這樣向人道過歉,但一想到這次有求於人,就忍了,“你想喝點什麼?我給你點。”

    “我自己來。”

    蕭文曜卻不領情。

    方若也不在意,心裏急着要救丈夫,不願意繞彎子,開門見山,“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跟你合作,對付沈傾清。”

    “你有什麼籌碼,讓我可以跟你合作?”

    “我既然來了,當然是有籌碼的。”她自信滿滿地笑了。

    蕭文曜饒有興致地挑眉,“你說說看。”

    “我知道關於你妻子的一個祕密,作爲我跟你合作的誠意。”方若看着他的眼神裏帶着同情。

    蕭文曜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方若拿出幾張照片後,蕭文曜頓時傻眼,只見照片上是他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出入酒店的畫面。

    兩人勾肩搭背,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關係。

    他臉色一時都綠了,“你從哪兒弄來的?”

    方若微微一笑,“這個不能告訴你,反正這是事實,我先生給我的,本來我們也不打算破壞你們的家庭和諧,但我先生實在是不忍心看着你被矇在鼓裏,所以……”

    “這個賤人!”

    蕭文曜一時怒極,但很快反應過來,在外人面前不能叫人看了笑話,於是就將憤怒都嚥了回去,臉上重新恢復平靜。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可以讓我跟你們合作的籌碼嗎?”

    “當然有。”

    方若將傅庭易教她的話,原封不動地說出來。

    “他說只要你答應和我們合作,幫我們對付傅景疏,那沈傾清就不足爲據,沒有了這個靠山,還不是隨便你們捏圓搓扁。”

    蕭文曜狠狠地動心了。

    “可是據我所知,傅庭易現在還在派出所。”

    他要怎麼合作?

    方若臉色一暗,道:“這就是跟你合作的條件,你要幫忙把我老公弄出來。”

    “這聽起來,對我好像有點虧。”蕭文曜沉吟着道,“你們空口白牙,就想讓我相信你們有這個能力……”

    他言語間帶着一絲嘲諷。

    “你們要是真有這本事,他也不會被關到警局去了吧。”

    這話說的扎心,方若不由咬牙,“那是因爲老傅對他們手下留情了,否則以老傅的手段,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他!”

    蕭文曜沒說話,但表情中充滿了懷疑。

    “你別不信,老傅手中握着一個傅景疏的把柄,只有我們才知道!”方若提到傅景疏已經沒有了絲毫溫情,“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想用這一招,但是他欺人太甚了!”

    蕭文曜眯起眼睛,“什麼把柄?”

    “現在可不能告訴你。”方若也不是傻子,萬一說了,對方不幫她了怎麼辦,“只有你跟我們合作,我才能說。”

    “我考慮一下吧。”

    蕭文曜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回家去處理那個小賤人。

    ……

    五星級酒店,這裏舉行了一場盛大而華麗的婚禮。

    沈傾清穿着白色婚紗,身邊兩個可愛精緻的小花童,分別一左一右捧着她的裙襬,一步一步,走過紅毯,走過周圍的親朋好友,來到前方等待的高大俊美的男人身旁。

    他伸出手,從沈志忠手中接過沈傾清的手。

    也接過了他的全世界。

    衆人起鬨,“親吻,親吻!”

    傅景疏當真也不客氣,就抱着自己的新娘子親了下去,這一吻漫長而纏綿,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在衆人的起鬨省中,沈傾清實在是受不住了,連忙推開他。

    他還意猶未盡,輕舔薄脣。

    姿態極盡誘惑。

    沈傾清略有些狼狽地移開雙眼,暗暗感嘆,男色惑人。

    衆人在旁邊紛紛起鬨,掌聲如雷鳴般響起,隨着沈傾清的捧花拋完,正式結爲夫妻的新人去換衣服。

    主要是沈傾清,換掉繁瑣的婚紗,穿上了傳統的嫁衣。

    從更衣室出來時,就看到原本蓋在前面陪伴客人的新郎此時靠在牆邊,看到她一身鳳冠霞帔,紅豔似火,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很美。”

    “你怎麼不去陪客人?”

    “等你。”傅景疏現在一時一刻,都不想離開她,主動牽住她的手,“走吧,我們去敬酒,外面那些人都等着看新娘子呢。”

    話說到這兒,他忽然眼神凝重地看了她一眼。

    沈傾清莫名,“怎麼了?”

    “忽然不想讓你出去了。”這麼美的樣子就不應該讓那些人看到,他擰眉想了想,“不然我自己去敬酒。”

    沈傾清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看到他眼中的獨佔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別鬧了,這敬酒怎麼能不去呢,這是我們的婚禮,我要是不去,別人還以爲你剛剛新婚你就冷落我呢。”

    她有些哭笑不得。

    什麼破詞?

    傅景疏聽到冷落就皺眉,“一起去。”

    爲了不讓別人以爲他冷落她,這一路上兩人都手牽着手,他真是一刻也不放開,敬酒的時候他也擋了所有的酒杯。

    不讓她碰一滴酒。

    這樣的愛護和溫柔,顯而易見,水也無法忽視。

    大家這纔有了深刻體會,看來新郎果然和傳言中一樣,對新娘極盡呵護,看得女人們紛紛表示羨慕。

    但也只是羨慕,還有祝福。

    實在是這兩人太般配了。

    敬完酒下來,時間也過去了大半,傅景疏繞是酒量不錯,俊美的臉也紅了,看得沈傾清有些擔心。

    “你還好嗎?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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