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慢慢擡頭,露出了一張十足精緻的容顏,很漂亮,但就是太瘦了,那張臉也就巴掌大小。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
沈傾清輕聲道:“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女孩其實根本不在乎這些,慢慢收回目光,聲音也清凌凌的:“你們走吧。”
沈傾清覺得對於這樣的女孩子來說,也許king問話會比較好,於是就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拐騙少女什麼的,她老師在行。
king看出她的潛臺詞,沒忍住抽了抽嘴角,“你呀,就氣我吧!”
他臉上揚起溫柔的笑,上前在姑娘面前蹲下,保持着安全距離,一雙桃花眼溫柔瀲灩地看着她。
“姑娘,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是那幾個護衛回來了。
king幾乎是毫不猶豫就將掐住了女孩的脖子,“不要出聲,否則……”
女孩果然沒出聲。
很快,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口停下,外面傳來男人詢問的聲音,“小姐,你沒事吧?”
小姐?
沈傾清下意識看向女孩,她目光依然望着前方,有些無神。
“沒事。”
外面的人似乎有點不大相信,“小姐,我們進來看看。”
說着,伸手推開了門。
可屋子裏就只有女孩一個人,和被風吹動的窗簾,他們四處看了看,卻仍然沒有發現任何人。
這空曠的房間倉人的可能微乎其微。
“小姐,你門口的鎖是開着的,是不是有人闖進來了?”守衛試探着問。
女孩搖搖頭,聲音平靜,“沒有。”
守衛們對視一眼,沒發現什麼,也就轉身離開了,將房門鎖上的同時,忍不住互相壓低聲音嘀咕。
“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到人了。”
“管他看沒看到,不是沒追上嘛,而且也沒進來,估計是鎖頭壞了,自己開了。”
“那我們要不要告訴馮董?”
“還是算了吧,說了又要捱罵,這不是沒事嗎,就這樣吧,別疑神疑鬼的,還是先回去繼續巡邏把。”
“要我說,在馮家就不可能有事,誰不知道這裏頭是禁忌,誰敢來啊?”
“馮董就是太小心了。”
衆人搖搖頭,說着越走越遠,聲音逐漸消失。
沈傾清等人從窗簾後頭出來,按理來說這窗簾白色紗布,藏不住他們,但女孩及時告訴將白色被子交給他們。
再加上屋子裏沒有開燈,勉強矇混過去。
“一會兒我們怎麼離開?”傅景疏問。
“有辦法。”
沈傾清倒不擔心這個,她對這個女孩非常好奇,“你是誰,爲什麼在這裏?”
女孩還是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眼窗外,看了看牆上滴答滴答走個不停的鐘表,“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一會兒他們會回來的。”
沒到晚上十點鐘,會有人來給她送一杯牛奶,準時準點。
爲了讓她“睡”的安穩。
沈傾清微微擰眉,“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走吧,別再來了。”
女孩依然不準備回答,跳下牀,將被子抱起來走回到牀邊,規規整整鋪好,自己也躺進被子裏,閉上眼睛,似乎準備睡了。
三人對視一眼,只好先行離開。
離開閣樓,三人悄無聲息回到臥室。
“怎麼辦?”king毫不客氣地走到牀邊坐下,結果被傅景疏冷眸瞪過來,他卻絲毫不害怕地看了回去,挑挑眉,“我可是在幫你們商量事情。”
按理來說,這件事和他沒關係的。
坐會兒牀怎麼了?
傅景疏上前,將他拉起來甩到一邊,自己坐下,還順手拉着沈傾清在腿上坐下,理所當然地道:“不行。”
king氣的只翻白眼。
沈傾清輕輕地掐了一下傅景疏,“不要鬧,老師,這件事我想交給你來查。”
這馮家傭人多是女人,他這張臉向來是無往不利,這一次應該也不例外,要打探消息還真得靠他。
king一下就聽明白了,“要我出賣色相,你怎麼不讓你老公去呢?”
禁慾系更喫香!
沈傾清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不行,他有主的。”
king被氣笑了,“對,我沒主,我就活該犧牲美色,你真是我的好徒弟啊。”
他這句話說的咬牙切齒,可看着沈傾清嬉皮笑臉,顯然絲毫沒有悔過的意思,他又氣又無可奈何。
“算了,不跟你計較。”
他看着時間也不早了,就決定先回去休息,明天再開始打聽消息。
第二天清晨,他雄赳赳氣昂昂的開始打探消息,但很快發現,這消息不好問,他不能問的太明白,但問的隱晦了,傭人們又都不知道。
年輕一輩的,倒是嘴上沒把門的,問什麼說什麼。
但對閣樓,她們知之甚少。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馮董囑咐我們,不許靠近閣樓,別人要是問起,也不許說,這件事你可能要去問馮家老人才行。”
king想了想,那女孩看起來和馮伊蓮差不多大,按照年級,最近入馮家幹活的人,的確知道細節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老人……
那小姑娘星星眼看着他,臉頰微紅,“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問,因爲老人們都得了馮董的命令,不許說這件事的。”
king朝她笑了笑,“知道了,謝謝。”
他這一笑,直接看傻了女孩兒,心裏只剩下一個念頭,好帥好帥好帥……
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king回去把這件事和傅景疏兩人說了,傅景疏低笑一聲,難掩眼中的幸災樂禍,“活該。”
“你有沒有良心?”king質問道。
他是幫誰辦事啊?
沈傾清瞪了一眼傅景疏,忍着笑道:“你別介意,他就是隨口說說,那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不用!”king還上頭了,“我一定要查到!”
他看了一眼傅景疏,十分挑釁,到時候就看看,到底是誰能幫到小徒弟。
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沈傾清擰眉看向傅景疏,“你說那些話幹什麼,人家也是爲了幫我們。”
傅景疏摸了摸鼻尖,將她拉到懷中,下顎抵在她肩膀上,“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你呀!”
沈傾清無奈地搖頭。
再說king這調查之路並不順利,那些上了年紀的額阿姨,對他的臉就興趣不大了,尤其是當他稍稍露出一點對閣樓感興趣,對方就十分警覺。
“你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