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很快,將沈傾清連同那條項鍊作爲證物帶走。

    馮伊蓮磨着馮董要跟着一起去,就想要在警局將她定罪,最好是一下子就把沈傾清給解決了。

    馮董也同意了。

    於是一羣人浩浩蕩蕩去了警局。

    警局的人顯然都認識馮董,對他態度很好,一羣人站在一起寒暄說話,其隊長年齡和馮董相仿,看着他身側的馮伊蓮,還誇讚道:

    “上次見,還是個小姑娘,現在倒是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

    馮伊蓮羞澀一笑,“多謝叔叔。”

    因隊長是地地道道的h國人,自然是用英語交流,馮伊蓮就用英語告狀,“叔叔,這個女人偷我的東西,不是什麼好人,您趕緊把她抓起來好好教訓,對了,她不是h國人,教訓之後您就把她遣送回國吧。”

    隊長看了一眼沈清傾,雖爲她的容貌所驚豔,但到底是馮家勢力更重要。

    “好,我幫你辦。”

    馮伊蓮得意地看了一眼沈傾清,挑釁道:“你就乖乖待在這裏吧,我會幫你和景疏交代一聲的。”

    說完就挽着父親,大搖大擺地要離開。

    “站住。”

    沈傾清忽然開口。

    馮伊蓮還以爲她終於放下了自尊,打算求饒,興奮轉身,“現在求饒也晚了。”

    “誰說我打算求饒了?”沈傾清涼颼颼斜了她一眼,看向那隊長,“要關押我,要講究證據吧。”

    隊長看向桌子,那上面就擺放着用袋子裝起來的項鍊。

    “證據不就在那裏嗎。”

    “可既然說項鍊是我偷的,那上面就應該留有指紋。”沈傾清不慌不忙,“我想你們這裏應該有查指紋的機器。”

    隊長遲疑了一下,看向馮董。

    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清楚這指紋是否能查。

    馮董則看向馮伊蓮,她立刻大聲道:“不能查,項鍊被傭人摸過,已經不會有你的指紋了,到時查到傭人,你再甩鍋怎麼辦?”

    馮董覺得頗有道理,贊同點頭。

    就連隊長也跟着附和。

    沈傾清餘光看到有人進來,眼中笑意一閃而過,聲音擡高:“不查驗指紋,不講究證據真僞,這就是你們辦案的態度?”

    “你這叫什麼話?”隊長聽了不高興了,“我們辦案有我們的一套流程。”

    他不想繼續聽沈傾清說這些沒用的話,於是就叫來兩個人,竟是打算用強行的手段將沈傾清給帶走。

    “幹什麼呢?”

    衆人聽到這個聲音都一震,連忙讓開,就見一個高高大大的中年男人從門口走進來,他面容肅穆,眼神銳利。

    隊長立刻迎上去,“局長,有一案子,是小事,不用麻煩您。”

    “讓開。”

    局長目光尋睃一圈,最後定在了沈傾清身上,絲毫不給他面子,一把將他推開,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

    “是你!”

    沈傾清笑道:“好久不見,克利斯。”

    克利斯上下打量她,臉上不禁洋溢笑容,“你們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得來……全不費……功夫!對,就這麼說的!”

    他正要找她,結果人就送上門來了。

    沈傾清問道:“可是你母親的身體出了什麼異常?”

    說起這件事,克利斯是滿滿的感激,“沒有,我母親特別好,多虧了你,不過我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您說。”

    “這樣吧,三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你跟我走一趟。”

    克利斯一直都是個沉穩的性子,但只要是涉及到他太太,纔會變得急躁,旁邊的隊長都看蒙了。

    聽這兩人對話,局長認識她?

    眼看着克利斯就要將人帶走了,馮伊蓮急了,“你不能把她帶走,她是小偷!”

    隊長一僵。

    這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他們局長是什麼人,敢這樣說話!

    完了!

    克利斯果然停住腳步,擰眉看向她,“什麼小偷,這位是我的朋友,她的家世背景根本不可能偷東西。”

    “可贓物都找到了!”

    馮伊蓮急急說道。

    克利斯銳利的目光看向桌子上所謂的證物,不過是一條項鍊,他不認爲沈傾清需要去偷這種東西。

    “到底是怎麼回事,沈?”

    沈傾清一時也說不清楚,只堅持道:“總之,只要查驗一下,就知道上頭有沒有我的指紋了。”

    克利斯大手一揮,“查。”

    他發話了,隊長只能照辦,馮董起先也覺得查了也沒事,也隨即就看到旁邊的女兒頭上全是冷汗。

    他心中咯噔一下。

    查驗指紋需要時間,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在這期間,克利斯和沈傾清聊天,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夫人的病症。

    旁邊隊長和馮董反而被晾着了。

    馮董幾次三番試圖和局長搭話,他一直想要和克利斯搞好關係,畢竟有他這個人脈,許多事情會很方便。

    但克利斯爲人高傲,總是不好接近。

    如今他卻和沈傾清關係極好,要說是因爲傅景疏,那他卻隻字不提傅景疏,顯然只是單純的和沈傾清關係好。

    這是爲何?

    馮董想不通,心下也不由忐忑起來。

    一旁的隊長更不用說,那顆心就差跳到嗓子眼了。

    要是早知道,克利斯認識這個女人,他說什麼也不接這個案子啊!

    很快,結果出來了,上面沒有沈傾清的指紋,只有馮伊蓮和兩個傭人的指紋,沈傾清雙手插兜,臉上似笑非笑。

    “如何啊,馮小姐?”

    馮伊蓮強詞奪理,“我都說了,查不出來的!”

    克利斯看了一眼隊長,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忙說道:“你不要胡說,這指紋只要是印上去了,不可以擦掉,是不可能查不到的。”

    更別說連對項鍊之前的馮伊蓮的指紋都有。

    馮伊蓮臉都白了。

    沈傾清偏生這時開口,“道歉吧。”

    馮伊蓮想也不想就否決,“我不,我憑什麼給你道歉,是你先跑到我的房間來,鬼鬼祟祟就算沒偷東西,肯定也沒安好心!”

    她不願意道歉,就看向馮董,無聲撒嬌哀求。

    馮董也覺得今天要是道歉了,損他面子,於是低咳一聲,做和事老,“小女頑劣,誤會了你,我替她跟你說聲抱歉,這件事就算了,當衆道歉,女兒家面子下不來,再有,你以後可不能隨便出入我女兒房間。”

    “這樣也難怪她誤會。”

    他試圖混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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