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疏壓根不想理會。

    但架不住懷中女人不安分,他黑着臉鬆開她,從一旁的架子上拉過白色毛巾系在腰間就過去開門了。

    門開,侍者看到他精壯的上半身,卻彷彿沒看到一般,“傅爺,跟你們一起來的那位趙先生,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從傅景疏身後探出一個腦袋。

    經過剛纔的一番胡鬧,她一張小臉紅若彩霞,嬌豔欲滴。

    直接叫侍者看直了眼。

    傅景疏一眯眼,回頭看到她身上穿着整齊,一把將人拉在懷中,牢牢護住,小臉更是藏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捋秀髮。

    “出去。”

    聽到這冷酷的聲音,侍者總算回過神來,額頭滲出一層冷汗,低下頭轉身跑了。

    沈傾清被悶的有些透不過氣來,“幹嘛呀……”

    “以後不許在這個時候出來。”

    傅景疏一想到小妻子面若桃花時被其他人看到,就臉色發黑,恨不得將人永遠藏起來不被人瞧見纔好。

    沈傾清噗嗤一笑,“知道了,你先放開我。”

    傅景疏關上房門,不情不願地撒手,就見她轉身回屋,不多時出來,換了一身白襯衫黑色鉛筆褲。

    墨色長卷發隨意披散在腰間,不點而紅的朱脣。

    不盈一握的腰身,修長筆直的雙腿,腳上一雙白色高跟鞋。

    美麗不可方物。

    “你要去哪兒?”他攔在門口,不想讓她出去。

    “我去看看,那趙謙怎麼說也是跟我們一起來的,總不能不管他了。”沈傾清說着扒開他的手臂,出門去了。

    他也就是嘴上說說,真要攔着她,他也攔不住。

    他只好回房去換衣服,還是趕緊追上去,免得被旁人瞧見落單的小妻子,指不定就有一些不長眼的敢來肖想。

    這一下樓,才瞧見底下發生了什麼事。

    趙謙被三個年輕男人圍着,各個穿戴名牌,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只是都吊兒郎當,瞧着不懷好意。

    甚至還有人伸手去推趙謙。

    他性格內向,面對這種咄咄逼人,更是無從辯解,支支吾吾,吭哧癟肚,一時漲紅了臉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旁邊圍觀的人嘆了口氣。

    “這人簡直就是個任人搓圓捏扁的性格。”

    “等着吧,惹到艾森,他算是完了,沒好果子喫。”

    趙謙已經被推到了地上,嘴角淤青,可他還是不懂還手,只語無倫次的解釋,艾森變本加厲抄起花瓶要往他頭上咂。

    沈傾清及時出現,一隻手攥住他的手腕,輕而易舉叫他動彈不得。

    花瓶掉在地上,啪的一聲摔碎了,碎片四散。

    “有事說事,打人就不好了。”

    艾森使勁想要抽回手,她冷不防一鬆手,對方沒收住力,踉蹌着險些一屁股坐地上。

    幸好旁邊的兩個跟班及時給人扶住。

    艾森卻沒有生氣,目光在她臉上流連,這女人實在是美,他也見過不少美人,但都沒有這女人身上的氣質。

    讓人……讓人慾罷不能,想要採擷。

    “小美人,你認識他?”

    沈傾清嗯了一聲,從口袋裏拿出帕子擦拭剛剛碰過艾森的指尖。

    她生的好看,手也纖瘦修長,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優雅的氣質,帶着不可言說的魅力,叫人恨不得將眼珠子黏在她身上。

    艾森原本還生氣呢,見到她倒是氣消了,但也不能情意放過冒犯自己的人,“那個,你叫什麼來着?”

    “趙……”

    趙謙剛要說話,就見艾森擺擺手,一臉無所謂。

    “算了,不重要,你冒犯了我,現在跪下給我道歉,我就原諒你,否則……”他冷哼一聲,威脅之意盡顯。

    趙謙十分爲難。

    道歉可以,甚至鞠躬也行,但是下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沒有跪別人的道理啊!

    見他遲遲不動,艾森再低頭一看自己身上被撒了紅酒的地方,潮溼黏膩,怒道:“不跪是吧,你們兩個去幫他一把!”

    兩個跟班二話不說就朝趙謙走去。

    結果剛伸出一隻手,就被沈傾清給攔住了,她攥着那人的手腕,思索了一下,手腕一轉只聽見嘎巴一聲。

    衆人一陣後背發冷。

    “啊!”

    男人慘叫一聲,捂着脫臼的手腕疼的呲牙咧嘴。

    艾森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看起來美麗的女人是個毒玫瑰,下手這麼狠,“你、你敢對我的人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哪兒是美人,特麼就是一朵食人花!

    他看到那人的手腕耷拉着,就出了一腦門子冷汗。

    沈傾清再度擦了擦指尖,眉宇間帶了一絲煩躁,“趙謙,道歉。”

    趙謙一愣,脫口而出,“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賠你一件衣服,賠你錢也可以,但是下跪……”

    “行了,歉也道了,這件事到此爲止。”

    沈傾清冷冷瞥了一眼艾森,帶着趙謙轉身就走,身後艾森自然不肯罷休,嚷嚷道:“你們給我站住,現在就想走,沒門,你敢傷我的人,就算你是個美人,我也不會饒了你!”

    沈傾清停下腳步,轉頭,冷眼望着他,“能來這裏的都是貴客,你要是再鬧,我就請主人家出來跟你好好聊聊。”

    一聽到主人家,艾森頓時就跟霜打的茄子,蔫了,但又不甘心,於是吭哧半天,撂下一句狠話。

    “你給我等着!這件事沒完!”

    說完灰溜溜跑了。

    沈傾清扯了扯嘴角,本就是試探,z到現在都沒露面,不過看着艾森的表現,恐怕這z在衆人心中不是個善茬。

    她帶着趙謙上樓,至於樓下用各種各樣目光打量她的衆人,根本不理會。

    然而就是這麼傲氣凜然,還是讓人移不開眼。

    人羣中,不知是誰嘟囔了一句。

    “這女人,真夠勁啊。”

    傅景疏一直站在樓梯上,看到小妻子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事情,嘴角微揚,眉宇間帶着一絲傲然。

    他摟住小妻子的腰,轉身回房。

    趙謙宛若小尾巴似的跟着兩人進去,有些侷促的站在門口,沈傾清瞥了一眼他嘴角上的傷口。

    同時也發現他的手也不知怎的,傷了個口子,還在流血。

    “走吧,去找老頭,給你上藥。”

    她帶着趙謙出門,來到老頭房間,老頭開了門一看是趙謙受傷要包紮,頓時抱住房門,拒絕他們入內。

    “不行,找別人去,再見。”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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