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幫着她說話!”艾森真是想不通,“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妹妹好心去送食物,結果他們總是不領情。”

    也就是他妹妹性格好,換做他,早就炸了。

    裴吉像是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你打算怎麼樣?衝上去質問人家,爲什麼不要你們的食物?”

    “我……”

    艾森的確是想這麼做,可從裴吉口中說出來,怎麼就覺得彆扭呢。

    好像這舉動,是有點奇怪了……

    裴吉沉下臉色,壓低聲音道:“你忘了傅太太的手段了?她不跟你計較是大人大量,不是好欺負,你們可以送食物,人家也有權利選擇是否接受,你不能強迫人家。”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艾森就是心疼妹妹,老是被拒絕。

    裴吉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之,你老老實實的,以後不許再說人家的壞話了,否則我就告訴你爹地,上次那個古董花瓶,是你打碎的。”

    他爹地酷愛瓷器,當時艾森醉酒回家,打破了一個古董花瓶,生怕被老子知道要揍他,於是求助裴吉。

    裴吉連夜尋來一個更好的,算是解了他的危機。

    “知道了。”

    一提起這件事,艾森就直接被拿捏。

    眼看着天黑了,周圍冷風肆虐,火堆也不能堅持多久,衆人都冷的搓着胳膊,直打哆嗦。

    z先生只好起身,走向沈傾清。

    “怎麼?”沈傾清剛剛睡醒,這會兒精神正好,相比於其他人冷的渾身打擺子,她窩在自家男人懷中,那就跟烤着火爐似的。

    別說冷,還有點熱。

    z先生溫聲道:“你身後的山洞,可以讓衆人藏身。”

    “那就去唄。”

    沈傾清又沒攔着,說完忽然看了一眼自家男人,不行,雖然自家男人自帶火爐屬性,但要是這麼冷的天氣扛一宿……

    自家男人,她可心疼。

    “我們也進去。”

    她將老頭推醒,帶着king一羣人進了山洞,山洞裏陰暗又潮溼,但好在這裏沒有什麼毒物。

    她尋了一個還算乾爽的地方,不用吩咐,king和老頭就忙前忙後地將這塊地方鋪好了。

    乾枯柔軟的乾草,隔絕了底下的潮溼。

    老頭又從揹包裏拿出了一個驅蟲噴霧,在附近噴了一圈,“行了,這回就沒有任何蟲子敢靠近了。”

    後進來的人們聞言羨慕地看着他手裏的小噴霧。

    就是不敢開口要。

    艾森推了推裴吉,“小王子,你去要,你身份尊貴,要是開口,對方肯定同意!”

    裴吉沒好氣:“你想要,自己開口。”

    “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嘛……”

    艾森嘿嘿笑。

    裴吉纔不上當,哪裏是不好意思,根本就是不敢,以他和沈傾清的過節剛一開口,怕是就要被撅回來。

    兩人這一番對話,引起了不少人注意,紛紛眼巴巴地看着他。

    在這麼多的目光壓力下,裴吉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過去,“傅太太,伯伯,你們剛纔使用的那個……”

    老頭舉起手中的噴霧,“這個?”

    “是,我想問,能不能……”

    話沒說完,一個小瓶子在空中畫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精準無誤地落到了裴吉懷中。

    他驚訝地看向老頭。

    老頭卻背對他擺擺手,“拿去用吧,我瞧你這年輕人不錯,否則我纔不管你的。”

    裴吉莫名感動。

    這老頭一直以來都是懟天懟地懟空氣,除了沈傾清等人,難得有他能看的上眼的!

    他還有點驕傲呢!

    有了除蟲噴霧,衆人才安心在山洞裏住下來。

    只是臨睡之前,沈傾清提了一個建議,“留人守夜。”

    z先生頷首,“我也正有這個打算。”

    這裏表面上看,是很平靜,但誰知夜裏會不會有不知名的野獸,他們都睡着可就危險了。

    然而大家都累了一天,死裏逃生,到了晚上一個個困得不行。

    誰也不願意守夜。

    最後沈傾清提了一個建議,要讓大家輪流守,每個人守一個小時,這樣其他時間就可以睡覺。

    衆人沒意見。

    這一晚上,終於平靜度過了。

    次日清晨,沈傾清在自家男人的懷中醒來,第一時間就是看了一下腿上的傷口。

    不疼了,而且有癒合的跡象。

    老頭的藥,果然好用。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醒來,都準備去海邊洗臉,沈傾清一轉頭,就看到傅景疏也醒了,一雙冷沉的雙眸此時泛着柔和。

    “醒了。”

    她問了句廢話,他卻認真回答,“嗯,傷口怎麼樣?”

    “好多了。”

    沈傾清拉住他的手,兩人一同起身,準備去收拾一下,往山洞外走,她邊說道:“今天可能重點要去找一下水源,海水不能喝,我們也不能總是用果子來解渴。”

    “好,一會兒我去找。”

    沈傾清看了他一眼,聽這話裏的意思,是不打算帶着她同去……

    她也不吭聲,反正到時候要不要去,還是自己說了算,他總是拗不過她的。

    想到他無奈偷襲的模樣,她就忍不住笑了。

    忽然外面響起一人驚呼。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大步走出去,就瞧見一個樹叢中,一高大魁梧的男人趴在其中。

    有人將他翻過來,“哈利!”

    老頭上前查看,片刻後站起來,“人沒死,就是後腦勺被人打了,有個大包。”

    然而這幾句話也足以引起恐慌了。

    大家面面相覷,覺得好像誰都有嫌疑,信任一瞬間崩裂,甚至人與人之間還拉開了距離。

    “到底是誰幹的?”

    “誰和哈利有仇啊?他這人雖然嘴上有點不太好,但其實人不錯啊,動手的人是想打死他?”

    就在大家猜測的時候,老頭已經再度給哈利進行了檢查,很快察覺到了異常之處。

    “這人沒下死手,應該只是要他昏迷。”

    “可那人爲什麼這麼做?”

    “難道是爲了尋仇?”

    這哈利脾氣不好,嘴也兇,人羣中不少人討厭他。

    要說尋仇,也說得過去。

    就在這時,哈利醒了,他捂着後腦勺疼的齜牙咧嘴,罵罵咧咧,“到底是誰?差點打死老子!”

    “你看看你的揹包吧。”

    沈傾清提醒他。

    哈利一愣,打開揹包一瞧,頓時傻了眼,“我的食物沒了!”

    衆人也變了臉色。

    現在這節骨眼上,拿走人家食物就等於是奪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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