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卻總是有太多閒雜人等,傅景疏內心一直都是壓抑着的。

    這個吻,就像是點燃炸彈的最後一根引線,燎原之火終於是難以壓制,熊熊燃燒起來。

    到最後,差點就擦槍走火。

    好在沈傾清還有理智,及時推開了他,略微有些氣喘,“不行,這裏不是我們的家,不方便。”

    “忍不住了。”

    他低低喘息着,在她耳邊啞聲說着。

    沈傾清面若桃李,眉宇間媚意橫生,“那也不行,你再忍忍。”

    傅景疏擡起頭,目光深深地看着她,所有翻涌的情緒最終還是逐漸收回眼底,變得平靜而幽深。

    “我去洗澡。”

    當然是冷水澡了。

    沈傾清躺在牀上平復自己,其實不僅是他,就連她也是一樣有些控制不住。

    浴室門被拉開,男人帶着一身的水汽與冷氣走出來,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幽暗,只是落在她身上時,會泛起一絲柔和。

    “跟我說說,這兩天的經過。”

    沈傾清本不想說,但現在兩人湊到一塊兒就是乾柴烈火,還是得說起點什麼事情才能轉移注意力。

    “你先跟我說說,老頭和king怎麼會失蹤的?”

    天知道,在山谷底下看到這兩人的時候,她有多驚訝。

    一開始還以爲是他們來找他,可隨即就發現不對勁了,這兩人一前一後出現,而且看到對方也很驚訝。

    顯然不是一起的。

    當時三人湊到一塊兒一合計,知道是有人故意將他們都調開。

    當時情況緊急,也沒什麼時間多研究這人的目的,只能儘快趕回。

    “king是跟我一起去找你的,後來我發現他失蹤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至於老頭……”

    傅景疏頓了頓,手上的毛巾被沈傾清抽走,一雙柔軟的手在他的腦袋上揉搓。

    他放鬆脊背,感受那水一樣的觸感。

    “咚咚”

    沈傾清看了眼門口,“進。”

    門開,king和老頭一同走進來,看到兩人親暱的姿勢,已經見怪不怪,老頭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king則關上房門,就靠在門邊,“我還以爲,你們兩個迫不及待了呢。”

    畢竟小夫妻分離,久別勝新婚嘛。

    傅景疏冷冷看他一眼,“你以爲都是你。”

    “我怎麼了?”king挑眉,“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就把持不住似的,我自制力好着呢!”

    傅景疏很是嫌棄地收回目光。

    眼看着兩認跑題了,老頭沒好氣道:“行了,你倆跟冤家似的,能不能別吵?談正事呢!”

    “您說您說。”

    king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態度很是謙恭。

    老頭勉強滿意,道:“我來是爲了跟你們交換一下情報,之前我失蹤,是我和傅景疏故意演的一齣戲。”

    當時沈傾清失蹤,他們還沒覺得如何,直到king也失蹤,兩人意識到不對。

    king不由問道:“難道你們就沒想過,也許是我自己遇到了危險?”

    老頭白了他一眼,“你當我們是傻子,還是把自己當傻子?”

    king一噎。

    老頭瞪了他一眼,道:“你這人雖然不靠譜,但還不至於在那種時候搞失蹤,你既然不回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你回不來。”

    他可記得,當時king和傅景疏離開之時,z和管家也不在。

    當時他不明白,現在卻有些懂了。

    “那兩人,是不是去找你了?”

    king摸了摸鼻尖,眼底微涼,“我剛和傅景疏分開不久,就被兩人圍攻,這兩人甚至臉都不遮。”

    他不由冷笑一聲。

    也不知道是覺得他認出來了也沒關係,還是那麼有把握能將他直接弄死。

    不過這兩人也的確厲害,那個z一身扎手的毒,而且一直在用陰招,使的人頗有些防不勝防。

    至於那個管家,更是個扮豬喫老虎的。

    他身手好,和king相比那肯定是有差距,但架不住他出手狠辣,竟奔着人的死穴使勁。

    這兩人搭配,頗爲難纏!

    可惜,最後還是叫他跑掉了。

    不過他也受了傷,就算回去指正他們,卻也缺乏重要證據。

    那z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說他會殺人,誰信?

    king乾脆就將計就計,先處理了傷口,隨後跑去找沈傾清。

    沈傾清咬牙道:“兩個殺人犯,裝的倒是無辜。”

    那兩人面對king竟絲毫不心虛,可見其心理強大,又或者說,他們很有把握就算是說出來,也可以逃脫罪責。

    king看她憤慨的樣子,眼底閃過笑意,“行了,我都不生氣了,你也彆氣,這人早晚我是要收拾了他的。”

    “你確定他就是你的仇敵?”

    king頷首,“確定,從他出手的習慣和滿身扎手的毒來看,就是他。”

    他還半開玩笑般說道:“其實他出手也是件好事,他要是不出手,我哪裏知道他就是我的那個死對頭。”

    那人向來來無影去無蹤,從不露面,十分狡猾。

    沈傾清白了他一眼,“你哪兒受傷了?”

    “關心我啊?”

    他一副眉眼含情的模樣,傅景疏一記冷眸看過來,瞬間將他嘴角騷氣的笑容給凍結住了。

    他嘖了一聲,“我說,你也太不解風情了,我逗逗我徒弟還不行啊?”

    “不行。”

    king朝天翻了個白眼,總算是老實下來了。

    老頭淡淡道:“不管怎麼樣,沒事就好,但不得不說,傅景疏,你的演技是真的差!”

    兩人當時說好了演習,結果他演的激情澎湃,可傅景疏卻乾巴巴的。

    他很不滿意。

    傅景疏抿了抿脣,“我又不是演員。”

    當時他心煩意亂,根本沒心思去琢磨所謂演戲。

    忽然,眼前出現一塊毛巾,眼前被遮擋,一片漆黑,但他不慌不忙,擡手握住了腦袋上作亂的柔軟小手。

    他輕輕地捏了捏,以示疑惑。

    調皮的指尖在掌心裏微微一動,彷彿在他心裏留下了抹不掉的印記。

    沈傾清擡眸看向老頭,“這兩天,讓你們擔心了。”

    老頭哼了一聲,“你還知道啊,不是我說,那丫頭片子有什麼好救的?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都爲了她出事!”

    傅景疏出事,他還懶得管,但沈丫頭就不行。

    “再有下次,我就一把毒藥,將她毒死算了,省的老給你找麻煩!”

    沈傾清簡直哭笑不得,“我知道了,都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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