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你求我們救人,不是我們求你救人。”

    沈傾清輕輕一甩,將人甩開。

    蘇管家一時沒站穩,後退兩步,表情帶着慍怒,“讓你們來救小王子,也是給你們的榮耀。”

    “我天,我在救什麼上帝嗎?”

    沈傾清簡直被氣笑了。

    如此厚顏無恥的話,怎麼說出來的呢?

    蘇管家繃着臉,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小王子身份尊貴,你要是能救他,王室自然會給你感謝,但你要是爲了揚名立萬拿小王子來做試驗……”

    他臉色越來越冷,一字一頓。

    “你不會想體驗王室的手段。”

    “能不能救活,暫且不說。”沈傾清就不是個會受人威脅的人,“你要是再跟我擺出高姿態,我就拒絕醫治他,請你去找其他人吧。”

    旁邊的老頭整理了一下衣領,看了一眼蘇管家,惡劣一笑。

    “我也拒絕。”

    “你敢!”

    蘇管家在回來之後就調查過老頭了,知道他的確是有名的毒醫,迄今爲止,就沒有他解不開的毒。

    小王子的毒,還只能他來解。

    老頭冷笑,“威脅我啊?那我就讓你看看,看看我敢不敢!”

    他說完撂下手頭的銀針,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蘇管家呵斥,“你給我站住!”

    老頭根本不帶搭理他的。

    蘇管家氣急敗壞,叫人攔住老頭,老頭也不慌不忙,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白色瓶子。

    “我是先說好,動手後,我不負責給你們解毒。”

    說句難聽的,其實老頭渾身都是毒。

    不僅是外在的毒藥,就是他的鮮血,那也是具有腐蝕性的毒。

    就憑在場的這幾個人,還真就攔不住他,身手再好,碰到可以讓人瞬間癱軟在地上的毒,又有什麼用呢。

    沈傾清氣定神閒地提醒,“我勸你最好不要和他動手。”

    蘇管家怒瞪她,“這一切都是你引起來的,你還好意思說話?”

    “我是好心。”沈傾清慢悠悠道,“當時毒醫,他出手,別人都救不了,如果你希望到時場面失控,那隨便你。”

    現在這裏的保鏢們可都是爲了看住這羣人,一旦保鏢們倒下……

    那大家還不拔腿就跑,誰會願意留在這裏啊。

    蘇管家咬着牙,半晌沒說話。

    要他現在開口,就等於是服軟低頭,那他折損的並不單單是自己的面子,還有小王子乃至於王室的面子。

    他開不了口。

    沈傾清牽着傅景疏的手,走向老頭,king跟在身後,保鏢們虎視眈眈,卻根本不敢動手。

    他們早就從衆人口中瞭解到這兩個男人是什麼實力。

    更別說剛纔這女人只用一隻手就鉗制住了蘇管家。

    都不是好惹的。

    沈傾清看向蘇管家,幽幽道:“蘇管家,我們可在等你的回答呢。”

    蘇管家現在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道歉,折損的是王室的面子,可要是不吭聲,顯然對方不會輕易放下此事。

    但其實認真想來,他也沒有考慮的餘地。

    要麼道歉,要麼讓小王子死。

    後者是他承受不起的代價。

    “對不起。”

    他做足了心理建設,面無表情地開口,“是我的錯,我太過高傲,請你和毒醫給小王子解毒,只要小王子康復,我感激不盡。”

    真是個人物,能屈能伸。

    沈傾清心中感慨,轉頭看向老頭,“你的意思呢?”

    說到底,剛纔受委屈的是老頭,她可不打算替老頭做決定。

    老頭是典型的喫軟不喫硬,對方要是一味強硬,他恐怕都一把毒扔下去了,但看着態度這麼好,他也就不在意了。

    “隨你吧,我聽你的。”

    蘇管家立刻看向沈傾清,有了第一次開口,第二次道歉也就簡單許多。

    “抱歉,剛纔是我態度不好,請傅太太不要跟我計較,現在小王子性命垂危,人命關天,請您以救人爲重。”

    沈傾清哼了一聲,勉強還算滿意,“你要是早這麼說,不就得了。”

    蘇管家臉色僵硬,“都是我的錯。”

    沈傾清和老頭也沒打算得寸進尺,既然得了道歉,自然就開始琢磨救人的事,兩人研究了好一會兒,最終給出了一個結果。

    “昏迷是肯定的了。”

    “什麼意思?”蘇管家剛問了一句,就被老頭瞪了一眼,像是嫌他多嘴,他憋屈地閉了嘴。

    老頭接着道:“這毒,我需要一點時間分析,才能研製解藥,毒性已經暫時壓制住了,但爲了壓制毒性,刺在穴位上的這跟銀針不能動,否則毒性流竄全身,他就死定了。”

    但恰恰也是因爲這跟銀針,他暫時無法甦醒。

    沈傾清淡淡道:“雖然暫時無法甦醒,但至少性命無憂,只是需要昏迷一陣子,等解藥研究出來,自然可以甦醒。”

    蘇管家有些着急,“這不行的!”

    “爲何不行?”

    蘇管家欲言又止。

    沈傾清白了他一眼,“我最討厭有人說話說到一半,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我可累了,要回去休息。”

    “等一下!”

    蘇管家心知不說是不行了,只好道:“王並不知道小王子中毒,如果讓他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這也是他急着要給小王子解毒的原因。

    一方面是因爲他真的擔心,另一方面就是害怕被王室知道。

    沈傾清好奇,“爲什麼,王知道了又能怎樣?還能把我們全殺了不成?他要殺也是要去找下毒的人。”

    殺解毒的,和無辜的人,這算哪門子王?

    蘇管家搖搖頭,“你不懂,王的行事風格詭祕,沒人能菜猜透。”

    沈傾清白了他一眼,“我也懶得猜,但是我必須告訴你,現在這已經是最好的,救裴吉的辦法了。”

    “現在我們要去化驗他體內的血液,從而檢測出毒藥成分,研究解藥。”

    “但這需要時間。”

    她也算是說的清清楚楚了。

    但蘇管家卻越法律臉色凝重,他思量半晌,道:“好,我給你時間,但爲了保密這件事,你們都不能離開。”

    沈傾清和老頭倒是沒什麼意見,在哪裏研究都是研究。

    而且在小王子身邊,對他們也有好處。

    “可以,但你要給我們提供最好的機器和設備。”

    “當然。”這一點,不需要他們說,蘇管家也會答應,事關小王子,他可不敢馬虎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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