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老頭就在沙發上坐着,自從兩人走了,他這心就七上八下,擔心兩人不能平安回來。

    現在看到兩人平平安安的回來,這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你們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

    沈傾清拉着傅景疏坐在沙發上,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如你所說,我們的確是被人埋伏了。”

    老頭一驚,不過隨即又想到他們平安回來就知道肯定沒喫虧,“那小子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沈傾清摸着下巴,“可是不對勁。”

    老頭和傅景疏都看向她。

    “什麼不對勁?”

    沈傾清沉吟道:“就算他已經布好了天羅地網,可他又怎麼能精準的知道我們去的時間?”

    當時z先生就在門外,她不認爲z先生回去是別有目的,很明顯他回去的目的就是他們倆。

    他想要親手將他們兩個抓住。

    傅景疏微微擰眉,看向老頭。

    老頭一驚,嚷嚷道:“看我幹什麼?你該不會是懷疑是我高密的吧?!”

    傅景疏定定看着他。

    老頭縱然並沒有做過這些事,也不覺得心虛,卻還是被看得頭皮發麻,“你這個臭小子怎麼胡亂懷疑別人?我本來就看那個人不順眼,怎麼可能給他告密?幫他對付丫頭我是瘋了嗎?”

    “你的行事風格一向古怪。”傅景疏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就算再古怪,也不能拿這件事情開玩笑!”

    老頭很不高興。

    沈傾清拍了拍傅景疏的手背,“不會是他說的。”

    傅景疏眼底柔色頓生,“聽你的。”

    老頭嘔到吐血,這傢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招人喜歡,沒好氣道:“那你們今天到底遇到什麼了?”

    “z設好了天羅地網。”沈傾清託着腮有些口渴,就衝傅景疏舔了舔嘴脣,他立刻了然,起身去倒水。

    沈傾清喝了口水,才接着道:“原本我以爲他回去是巧合,沒想到這傢伙設好陷阱不說就在門外堵着我們,如果不是我今天恰好帶了鋼絲,我們就回不來了。”

    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類似於捲尺的四方盒子,簡單操作了一番,就從中勾出一根極細的鋼絲。

    當時他們兩個就是利用這根鋼絲從三米遠的樓上滑下來的。

    當然這種鋼絲極細而且非常鋒利,單靠雙手是無法滑下來的,她在來這裏之前就特地讓人打造了幾隻特製的戒指。

    這個戒指上有一個小機關,只要把鋼絲卡在機關裏,就可以用戒指來控制鋼絲,不會割傷手指。

    老頭一看到那鋼絲就笑了,“看來這東西你用的還挺順手。”

    沈傾清笑嘻嘻道:“多謝你了。”

    沒錯,這鋼絲正是出自於老頭之手,就連戒指的打造方法也是老頭教給她的。

    “那對於告密的人你有頭緒了嗎?”老頭問到。

    沈傾清微微蹙眉,“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我接觸過的,就那麼幾個,有可能告密的人也就只有那麼幾個。”

    除了老頭,傅景疏,king……

    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老頭凝重道:“你是說,趙謙。”

    “試一試吧。”沈傾清想起那個性格內向個性沉穩內斂的青年,實在是不太想懷疑他。

    “我就覺得這小子不靠譜,也許你根本不用試告密的人就是他!”老頭一直都不喜歡趙謙,說起他,臉上也全是排斥,“也就是你總對他心軟,要是換作我早把他趕出去了!”

    沈傾清失笑,“我也不是對他心軟,只是覺得這種性格的人挺難得的,如果能成爲朋友,自然是不要成爲敵人的好。”

    老頭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樓上,趙謙服下解毒丸後就睡着了,醒來覺得口渴,就下樓去找水喝,恰好看到老頭他們三個坐在沙發上。

    “你們回來了。”

    “你知道我們要出去?”沈傾清問。

    趙謙唔了一聲,“我當時昏過去之前隱約聽到你們說要去什麼地方……剩下的我昏過去了,就沒聽到,你們去哪兒了?”

    他看起來是真的疑惑,不像僞裝。

    沈傾清看了他一眼,“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我好多了。”趙謙感受了一下,喜笑顏開,“我也沒想到他的藥這麼管用,伯伯你真厲害!”

    老頭不搭理他。

    要不是沈傾清讓救,他纔不會理會這個人死不死。

    他救人本來就是憑心情,更何況他十分討厭以前這個人。

    沈傾清幽幽地嘆了口氣。

    趙謙忙問:“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沈傾清咳嗽一聲,“沒事。”

    她看了一眼傅景疏,他單手摟住她,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

    “疼嗎?”

    沈傾清搖搖頭,臉色越發蒼白,乾脆將整張臉埋在男人的懷裏。

    趙謙不解詢問,“到底是怎麼了?哪裏疼?你是生病了嗎?”

    沈傾清搖搖頭,背對着他,“沒事,趙謙,如果之後有人詢問你這裏的情況,你就一律說不知道。”

    “好,我明白的,但是你……”趙謙臉上是止不住的擔憂。

    沈傾清咳嗽幾聲,“沒事。”

    傅景疏乾脆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樓上走去,老頭緊隨其後,眼看着趙謙也要跟上來,他回頭呵斥。

    “不許跟上來!你就在樓下待着!”

    現在他們是在公寓的餐廳,樓上纔是休息的客房,眼看着他們都走了,趙謙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讓看就不讓看,怎麼到最後弄得連自己房間都不能回了?

    但是看他們倆的那臉色,恐怕沈傾清病的不輕啊。

    難道中毒了?

    趙謙還是不擔心,就在樓梯口來回的徘徊,也不知道徘徊了多久,終於有人走下來了。

    正是傅景疏。

    “傅爺,沈小姐怎麼樣了?”趙謙急忙問道。

    傅景疏根本不搭理他。

    趙謙早就知道這男人性格冷酷,不願意搭理別人,可他又實在是擔心沈傾清,厚着臉皮追了上去,“她到底怎麼了?是中毒了還是生病了?如果是生病,我可以聯絡當地的醫生,我在這裏還算有點人脈……”

    傅景疏走到廚房打開煤氣。

    趙謙呆愣,“你,你要做飯?”

    他以爲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可沒想到他燒水下面條,動作熟練又迅速。

    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你這是,餓了?”

    他不是寵妻狂魔嗎?現在妻子似乎身體不舒服,他還有心思下來煮麪條喫?

    傅景疏淡淡撇了他一眼,“這是做給清清的。”

    趙謙頓時默了,一直等到麪條煮好,都沒有吭聲,等到他端着麪條要走,趙謙連忙追上去。

    這次他也不問了,反正傅景疏也沒打算說,不如自己上去看,出乎意料,傅景疏竟然也沒阻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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