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清來到一個隱祕處,將身上的衣服換下,重新喬裝成一個男生,揹着雙肩包回到醫院。

    她來到住院部三樓,住院部裏此時10分的熱鬧,因爲剛纔的一陣騷亂,把病人和護士們全都吵醒了。

    大家吵吵嚷嚷,亂的不行。

    護士們忙着四處安撫他們,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

    根本沒人注意,一個戴着口罩和鴨舌帽的男生進了衛生間。

    再出來時,就是沈傾清。

    她白皙的指尖在手機上點了幾下,正在觀察監控的工作人員發現監控視頻閃了一下。

    他疑惑地按了下按鈕,切換了其他地方的監控,畫面清晰,拍攝正常,一切都沒有任何異常。

    他搖搖頭,不再多想。

    沈傾清回到病房,傅景疏目光猛地看過來,將她上下一番打量,見她渾身上下都完好無損,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看到了嗎?”

    沈傾清搖搖頭,將雙肩包摘下來扔到牀底下,低聲道:“病房裏沒有人,父親早就被轉移了,只是不知道這個劉主任把人給弄到哪裏去了。”

    她還想起一件事。

    “另外那間病房是掛羊頭賣狗肉,裏面根本就不是重症病房。”

    “這麼說,劉主任早就有所防備。”傅景疏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背後之人一定是傅庭易。”

    也只有他會這麼瞭解他們。

    沈傾清有些懊悔,“早知如此,我們在臨走之前就應該把他解決掉,就不會出這些事了。”

    “這不怪你。”傅景疏現在心裏責怪的是自己,“如果我能警惕一些……”

    “哎呀,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在想這些事情也沒什麼意義了。”沈傾清不想看到他自責的樣子,無所謂的擺擺手,“反正只要我們兩個一起,就一定可以把我們的家人都救出來。”

    傅景疏伸出手臂。

    沈傾清投入他的懷中,仰着臉說:“至少現在我們知道劉主任是將父親轉移了,而不必死守着那間病房。”

    “嗯,辛苦你了。”

    傅景疏微微低頭,想要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忽然,有人敲門。

    他頓時停住,銳利的目光看向門口,還沒等開口,門就被人推開了。

    一羣男人衝了進來,身穿白大褂,但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好人,一個個長得凶神惡煞。

    他們在病房裏掃了一圈,並沒有動手搜查,最後人羣后面響起腳步聲,他們立刻抄兩邊分散開。

    劉主任走了進來。

    “沈小姐,傅先生,好久不見。”

    傅景疏面無表情。

    沈傾清也沒有回答。

    被無視了,但劉主任並不在意,反而看向病牀上的沈津西,“原來你們是這孩子的父母啊。”

    他之前就聽說兒科送來了一個大人物家的孩子,不過因爲不是同一個科室,他也從沒去看過。

    還是今天調查醫院檔案和監控,才知道沈傾清和傅景疏進了這個病房。

    沈傾清淡淡道:“你有什麼事嗎?”

    劉主任慢條斯理的打量了一下房間,淡淡說道:“也沒什麼事,只是有些話要問一問。”

    “你是警察嗎?”沈傾清反問。

    劉主任也被噎了一下,“我當然不是警察,只是剛纔有人入侵到我的病人的病房裏,這個人現在跑了,我就想來四處搜查一下,萬一是什麼歹人,抓住了也好送到警局去。”

    沈傾清哦了一聲,“不過你在這裏是找不到的,這裏一直就只有我們三個,沒有其他人。”

    “有沒有要看了才知道。”劉主任並不相信她的話。

    沈傾清嘆了口氣,“劉主任,你們醫院是有規定的,醫務人員不可以打擾病人休息,現在我兒子正處於休養階段,你們的到來已經對我們造成了影響。”

    劉主任笑呵呵道:“我很抱歉,但我希望你能夠理解一下,我們這也是爲了其他病人們的安全。”

    “那你應該找專業人來。”沈傾清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不如這樣,我幫你報警,讓警察來找。”

    劉主任盯着她,目光陰沉。

    傅景疏將她擋在身後,冷眸銳利,“你那是什麼眼神?”

    劉主任被他氣勢所懾,沉默了一下開口語氣已經有所緩和,“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檢查一下,我也是爲了你們好,畢竟有人闖進醫院,對於你們也不安全。”

    沈傾清淡淡道:“這間房裏一直只有我們三個,不會有任何危險。”

    “所有人都說他們不會有危險。”劉主任非常堅持,“可我們身爲醫院的醫務工作者,要對你們以及病人的安全負責任。”

    他說着朝病牀走去。

    沈傾清直接擋在他面前,“你看不到孩子現在正在睡嗎?”

    “我不會打擾到他。”

    “那也不行!”沈傾清不着痕跡的將牀底下揹包擋住,厲聲道,“我兒子現在正在休息,你不能靠近,如果影響到他的恢復情況,這個責任你承擔不起!”

    劉主任不死心,“我就看一眼!”

    “你別逼我報警。”沈傾清寒聲道。

    劉主任沒有辦法,帶人來搜查醫院病房本來就不合理,如果病人家屬好糊弄,還好辦一些。

    像這樣不好說話的,他也沒辦法。

    最後他帶着那幾個人走了。

    沈傾清將房門關上,看向傅景疏,“沒想到他還真的敢來這間病房。”

    傅景疏將她拉過來,隨手將房門上羣,“他已經膽大包天到一定程度,沒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沈傾清嘆了口氣,“你說父親現在能在哪裏?”

    傅景疏搖搖頭。

    沈傾清想了想,道:“問劉主任肯定是問不出來的,而且還會打草驚蛇,不如我們另闢捷徑。”

    “你想怎麼做?”

    沈傾清沉吟道:“既然這一切都是傅庭易所做,我們只要把他逼出來就行。”

    傅景疏冷笑,“那就是縮頭烏龜,我去了公司就沒見到他,問了助理,助理說,他雖然已經接手公司,但從三天前就開始不出現在公司了,用手機和他們聯絡。”

    “夠謹慎的。”沈傾清氣極反笑,“有這個腦子,但凡在正道上用一用,也不需要現在還要搶別人的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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