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寧素眼圈微紅,乖乖認錯。
這一幕看得沈傾清微微擰眉,而寧欣也感到驚訝。
她一直都知道,妹妹對傅景疏一往情深,可從來不知道她在人家面前竟然這麼乖巧!
這哪裏還是那個張揚跋扈的妹妹?
如果當年她能乖一些,不要得罪那麼多人,也不至於……
她眼中閃過痛苦,搖搖頭,將心思壓下,微笑着說:“傅爺,雖然你不喜歡玩這個,但我想你夫人或許有興趣,而且我們在這裏談事,的確有點悶,如果你不喜歡玩,我們可以去高爾夫球場坐坐。”
寧素感動地看了眼姐姐。
知道她是爲自己解圍。
傅景疏斷然拒絕,“不去,我不喜歡別人安排我。”
寧欣微微擰眉,不由再度嘆息,這個男人,當真骨子裏就是強硬的,根本不允許任何人打亂他的節奏。
“算了,既然人家邀請,那就去嘛。”
耳邊傳來女人的嬌嗔聲。
寧欣不由擡頭看去,卻見是沈傾清抱着傅景疏的手臂,一雙嬌媚雙眸如水般地盯着他。
傅景疏的性格……會聽嗎?
這個疑惑剛一閃而過,就聽到傅景說說了一個字,“好,”
竟然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寧欣心驚。
沈傾清揚脣一笑,嬌豔動人,“好了,我們去看看吧,我倒是很久沒有去打高爾夫了,可以試試。”
“那就去吧。”
傅景疏全然沒有原則,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寧欣看了眼妹妹,她咬着嘴脣,顯然對傅景疏的言聽計從也很不滿,眼看着就要發火了,她連忙握住寧素的手。
一羣人出了門,就往會所一樓的後花園走去。
這後花園的設置非常有趣,左邊是一片很大的花海,風景極美,還沒靠近,就可以聞到空氣中散發的花香。
右邊就是一個佔地面積非常大的高爾夫球場。
一行人剛進去,服務生就立刻迎上來,將所需要的裝備都送上,然後還讓人送上了各種各樣的飲料糕點。
甚至還有懶人椅,懶人沙發,和遮陽傘。
簡直就是全套裝置。
沈傾清今天穿了身休息服,衣服不用換,只戴上遮陽帽,拿了一根高爾夫球杆就準備開球了。
寧欣也玩性大起,拿了一根杆子就跟了過去,“沈小姐,比一場怎麼樣?”
“賭注是什麼?”沈傾清擦拭着球杆。
其實球杆並不髒,但這是她的習慣性動作,每次都要擦拭一番球杆,纔會覺得打起來有手感。
算是一個小小怪癖。
寧欣唔了一聲,看着她的動作,“你想要什麼?”
沈傾清哼笑一聲,“還是先打吧,可以欠着,如果誰輸了,就答應對方一個條件,怎麼樣?”
“沒問題。”
沈傾清率先發球。
兩個女人都身姿高挑,尤其是高爾夫球的姿勢,完美的展現了身爲女性的身體線條。
可兩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一個嬌媚動人,一舉一動皆是風情,一個英姿颯爽,舉止幹練。
簡直就是一道完美的風景線。
傅景疏坐在太陽傘下,目光看着那個嬌媚的身影,旁邊的風景如何美麗都不能入他的眼。
他擡眸看去。
寧素朝他微微一笑,“景疏,之前沒來得及跟你許久,我們……好久不見。”
傅景疏不語。
寧素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冷硬寡言,在他身邊坐下,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他冷峻的側臉上。
“景疏,這次回來,我本滿心歡喜,但是……我沒想到你結婚了。”
傅景疏依然不語。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寧素自顧自說着,“如果我早些回來,或者當年我就不要走,現在成爲你妻子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
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就感到滿足和幸福。
可眨眼間,沈傾清出現在眼前。
她目光陡然變得怨恨,“可是你爲什麼結婚了?你爲什麼不等我?當年我明明給你打過電話,發過消息的!”
她給傅景疏留下了一句話,要他等待,他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
傅景疏終於緩緩轉頭看向她,目光比最寒冷的雪還要冷上三分:“我憑什麼要等你?”
寧素一怔。
傅景疏收回目光,起身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寧素心痛如絞,早知道這樣,當初死也不離開!
那邊的兩人打球已經結束了,最後的結果,是沈傾清贏了,寧欣卻也輸的心服口服。
“說吧,你要什麼?”
沈傾清頓了頓,“這話怎麼聽着跟霸道總裁似的呢?”
寧欣回想了一下,失笑,“還真是。”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沈傾清將球杆放下,轉身朝一直在不遠處的陽光下等待她的人走去。
“沈傾清。”寧欣忽然叫住她。
她也停下腳步。
寧欣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也知道,提出這樣的要求對你不公平,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夠成全素素。”
沈傾清眯着眼眸,轉過身,“你再說一遍。”
寧欣臉上隱隱發熱,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算我求你了。”
“你既然知道這個要求不公平,爲什麼還要提?”沈傾清饒有興致地問,她實在不明白,到底什麼原因,讓寧欣明明漲紅了臉,卻還是要說出來。
寧欣渾身的勁像是瞬間卸掉,肩膀都塌了下來,“我有不得不這麼做的原因,你和素素不同,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很堅強很果敢的女人,沒有他,你也可以活下去的。”
“所以?”
沈傾清嘴角若隱若現一抹冷笑。
“可是素素不行。”寧欣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你就成全她吧。只要你願意成全她,你要什麼,我都給,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她的眼神無比堅毅。
可沈傾清這一刻對她的欣賞蕩然無存,輕輕嘆息道:“寧欣,換做是你,你可能會答應嗎?”
寧欣沉默了。
沈傾清嘴角的笑轉爲嘲諷,“所以啊,何必來勸我呢,你該去勸你的妹妹早日放棄,不要去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
寧欣嘴脣翕動,可最終,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道不同,不相爲謀。”
沈傾清冷冷說完,轉身離開。
傅景疏目光凝望着她,“她跟你說了什麼?”
沈傾清搖搖頭,不打算將那過分言語告訴他,否則以他對她的維護,肯定會瞬間甩臉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