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聽到的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廖文博好不容易趕到國內,結果剛下飛機就被人給騙走了,耽誤這麼長時間到現在都沒瞧見百日丹的影子。

    他的脾氣本就不是很好,這下直接爆發出來。

    柯林急出一頭汗,“我們沈總也只是轉達其他人的話,您就算要生氣也不能跟沈總生氣啊!”

    “我看這丫頭跟他那個老師是一丘之貉!”廖文博不依不饒。

    “沈總……”柯林看向沈傾清,琢磨着是不是應該說兩句軟話。

    畢竟現在他們陷入僵局,就需要廖教授幫着推一把。

    沈傾清滿臉的雲淡風輕:“廖教授,你還想要百日丹嗎?”

    廖文博目光一沉,“威脅我啊?”

    “沒有,您誤會了。”沈傾清覺得有必要說清楚,“我對你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我和您之間也沒有任何恩怨,這次請您過來純粹是爲了你的醫術,我也給出了你滿意的籌碼,何談威脅?”

    廖文博臉色陰沉沉的。

    沈傾清單手負在身後,徐徐道:“百日丹已經準備好了,如果您覺得這次交易可以繼續,那就請您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給高醫生進行手術,手術成功百日丹就是你的了。”

    瞧她說話不疾不緩,慢條斯理,卻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廖文博心裏頭是有些氣憤的,可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就像用盡全力打在棉花上,那種無處着力的無力感着實讓人不爽。

    “廖教授,您考慮好了嗎?”沈傾清還非常地貼的給了三分鐘的考慮時間,三分鐘一到,慢悠悠的問道。

    廖文博又能說什麼,他放下手頭的醫學研討會和那麼多病人跑到國內來,不就是爲了這百日丹嗎!

    要是現在前功盡棄,他就是死都閉不上眼睛。

    “我同意。”

    老頭咬牙切齒,顯然被氣的不輕,沈傾清不急不忙道:“柯林,去給廖教授安排一間酒店,安保系統要最好的。”

    柯林知道沈總這是擔心廖教授被接走的事情再度發生,忙應聲:“放心,這次保證任何人都不能再接近廖教授。”

    廖文博聞言又有些不滿:“你們可別把我當成犯人一樣看着!”

    “我們這是看重你的安全,也擔心之前的事再發生一次,您的時間寶貴,應該不想再出任何意外耽誤時間了吧。”

    沈傾清輕聲細語的,卻字字都戳在老頭的肺管子上。

    他確實想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手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立刻回國。

    他所有的工作都在國外,在這裏每當個一天國外的工作就要堆積一天,他只要一想想回去後要面對堆積如山的工作就頭疼。

    “趕緊安排吧,折騰了大半宿,我現在也累了。”

    柯林去安排,決定親自把老頭送到醫院最近的酒店,酒店的安保系統好不好他不知道,也不重要。

    安保系統,他只相信自己人。

    先不說廖教授看到客房門口站着的一羣凶神惡煞的黑衣保鏢是什麼心情,至少現在他的心情可不大好。

    這次和沈傾清交鋒,絲毫沒佔上風。

    臨走時,他黑着臉回頭:“不愧是那老傢伙的學生,跟他一樣,嘴毒。”

    明明是有求於他,卻偏偏要拗成合作交易,絲毫不給他一點上風。

    沈傾清微微一笑,燦然如花,“多謝教授誇獎。”

    這是誇嗎?!

    廖文博深吸了一口氣,擡手在空中指了指她,怒極反笑,“好啊,難怪的老傢伙跟我提起你來,總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能交出這麼個不要臉的徒弟,也真是不容易!

    他氣哼哼走了。

    傅景疏看向沈傾清:“這麼懟他,不怕他反悔嗎?”

    “怕什麼?他既然來了,那百日丹就一定要拿到手。”

    沈傾清挑眉,眼中帶着狡黠的笑意。

    這個老頭對時間觀念一向嚴格,這次被騙走,他本就心中惱火,如果手術完不成再拿不走百日丹……

    他這一趟真就是白折騰了。

    傅景疏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呀。”

    剛纔那老頭被氣的臉色都發青了。

    沈傾清嫣然一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讓這老頭一上來就說話,那麼不客氣。”

    要真是她有求於人,忍忍就罷了,可偏偏這老頭提出了要求,那她們就算是平等的交易。

    誰又比誰高貴了?

    上來就陰陽怪氣,冷嘲熱諷,她纔不慣着他呢。

    傅景疏滿眼寵溺地搖搖頭。

    ……

    廖教授一來,沈傾清之前擱置下來的計劃就可以進行了,首先是讓廖教授給高醫生進行手術。

    雖然這老頭嘴不怎麼好,但他的醫術毋庸置疑,手術後不到五個小時,高醫生就醒了。

    廖文博對此還很不滿:“要不是手術時間推遲了些,在前幾天做手術,我會讓他更早醒來,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柯林對這老頭是心服口服:“廖教授不愧是醫學界上有名的教授,您這一手醫術實在是讓人歎爲觀止。”

    廖文博哼了一聲。

    沈傾清也很感激老頭:“這次真是要謝謝廖教授了。”

    廖文博不喫這一套,“別拿這種糖衣炮彈給我,真要是想謝我,趕緊把我要的東西給我。”

    沈傾清失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通體白色的小瓷瓶。

    廖文博從小瓷瓶裏倒出一粒藥丸,放在鼻尖聞了又聞,眼中迸發出巨大的驚喜,“就是這個!這就是百日丹!”

    沈傾清挑眉,“您對着丹藥的藥方很熟悉?”

    “我不熟悉,那個臭老頭怎麼可能把他這寶貝的方子給我,只是我曾經在他那裏聞到過這個丹藥的味道。”而且當時那老頭還在他面前一頓炫耀。

    廖文博也因此惦記上了這顆藥。

    “手術做完了,交易結束。”他得到寶貝丹藥就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裏停留,說完匆匆離開。

    沈傾清進入看高醫生,此時的高醫生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卻神采奕奕,聲音雖然虛弱,卻也足夠清晰,“劉主任有一本賬冊在我這裏,被我放在家中。”

    “這個賬冊記錄什麼?”沈傾清問。

    “賬冊上記載着,他收了很多人的錢,時間錢數上面都有,但他爲什麼說這些錢上面並沒有寫……”

    眼看他說着說着聲音弱下來,沈傾清就道:“你別說了,先休息吧,其他事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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