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疏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揚:“真的想知道?”

    沈傾清頷首:“想。”

    傅景疏帶着她走到包間,在椅子上坐下,擡手將她拉到腿上坐下,卻還是沒有解答。

    沈傾清戳了他一下:“你倒是說呀!”

    都問了好幾遍了!

    她要生氣了!

    傅景疏望着她嬌豔的小臉,微微一笑:“要我說也行,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他擡手,將沈傾清臉頰邊的頭髮捋到耳後,動作緩慢而溫柔。

    沈傾清想到什麼,臉上浮現出一抹嬌豔,擡手慢慢從他的臉頰劃過,湊到他耳邊聲音輕緩地說:“你想要什麼要求?”

    傅景疏眼眸一深,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頸,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我想要你……”

    後面的話,很輕很輕。

    沈傾清的臉頰浮上兩抹暈紅,不由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那什麼鬼要求!

    傅景疏低笑:“你答應嗎?”

    沈傾清哼了一聲,睨了他一眼,“那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馬克那人都敢放你鴿子,怎麼可能這麼聽話?”

    傅景疏一隻手抱着她,另一隻手倒了杯茶喂到她嘴邊:“我和馬克的叔父關係還不錯。”

    “他很怕他叔父?”

    “他們家族有一個規矩,下一任繼承人需要上一輩的老者投票選出,馬克雖然是當代掌事者和夫人的唯一兒子,但……”

    傅景疏看了她一眼,見她聽的認真,乾脆拿出手機,給她調出一份文件。

    “你看看就知道了。”

    “這是馬克的詳細資料?!”

    沈傾清忽然想到什麼,“看來你早就知道我會好奇,提前準備好了!”

    傅景疏嘴角微揚,“看吧,我給你點菜,一會兒好好喫東西。”他頓了頓,語氣低沉,“不許再想別的男人!”

    這醋王!

    沈傾清心中吐槽,但臉上卻揚起笑容,捧着手機認真看。

    資料上說,馬克是當代掌事者和夫人唯一的孩子,但這樣的大家族,私生子非常的多。

    但偏偏這個家族選繼承人的方法又是投票制。

    這樣一來,即便自身很優秀,但要是不得那些人的喜歡,也有可能會被投票刷下去。

    更何況,馬克喫喝玩樂在行,但對公司貢獻還真不多。

    從資料上看,這些私生子們每一個都比馬克努力,馬克就剩在嘴甜,哄得住父親和母親,也哄得住家裏的長輩,再加上身份佔優勢,從小就在長輩們身邊長大。

    多少得了他們的喜歡。

    而他的叔父,卻常年不在國內,一直在華夏。

    但偏偏叔父因爲當年和他爺爺有過救命的恩情,感情也好,因此他爺爺在臨死之前給叔父了一票否決權。

    沈傾清看到這裏,沒忍住笑了出來。

    傅景疏正在給她夾菜,這家店的效率極高,就這麼會兒功夫,菜都上來了,看到她笑得抑制不住,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別笑了,該喫飯了。”

    沈傾清想到今早上,馬克那無奈又不得不妥協的慫樣,就實在是忍不住,“他大概也沒想過你會認識他叔父吧,否則當時肯定不敢放你鴿子。”

    傅景疏頷首:“我們倆相識,本就是祕密。”

    別說馬克了。

    除了林默以外,知道的人真不多。

    這話說完,半天沒聽到沈傾清的回答,他不由看了過去,就見沈傾清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認真地看着他。

    “是爲了我。”

    傅景疏摸了下她柔嫩的臉頰:“喫飯吧。”

    沈傾清乖乖坐到一邊喫飯。

    喫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什麼,“對了,我剛纔看資料,馬克從來不參與家族在華夏的生意,這次怎麼忽然來幫司馬禹城?”

    傅景疏淡淡道:“這其中必有緣由。”

    沈傾清咬着筷子,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你說,會不會是和寧素有關?”

    他們最近和司馬禹城鬧得很僵,這件事不少人都知道。

    愛而不得,幫着別人來故意報復什麼的……

    傅景疏不甚在意:“不管是不是她,都和我沒關係,馬克只要和司馬禹城合作,他就別想再做這個繼承人了。”

    沈傾清想到馬克要是知道繼承人丟是因爲傅景疏,會有什麼表情……

    她就忍不住笑。

    “這傢伙真是倒黴,幹嘛要跟你作對呢。”

    傅景疏嘴角微揚,笑意卻很淡:“大概是因爲他蠢吧。”

    沈傾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喫完飯,正準備離開,門口卻有人敲門,沈傾清一擡頭,就看到寧素,她站在門口,目光殷切地看着傅景疏。

    彷彿完全沒看到她這個人。

    沈傾清:“……”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她看了眼傅景疏,他一如既往的鎮定自若,就像是沒看到寧素,轉頭看向沈傾清,目光溫柔。

    “喫飽了嗎?”

    “嗯。”

    “走吧。”

    他起身,拉着沈傾清的手,朝門口走去,目光不可避免就落在寧素身上,卻依然沒什麼波瀾,跟看來上菜的服務員是一樣的。

    “請讓一下。”

    寧素固執地站在門口:“景疏,我有話跟你說。”

    傅景疏面無表情。

    寧素看了眼沈傾清,輕聲道:“我們可以單獨說話嗎?是關於馬克的,不方便讓別人聽到。”

    她言語間帶着幾分親暱,彷彿沈傾清這個正派妻子纔是外人。

    沈傾清沒忍住輕笑一聲:“寧小姐,你怎麼這麼固執呢,我丈夫不想跟你單獨說話,你看不出來嗎?”

    寧素瞪了她一眼,不客氣道:“關你什麼事?”

    “寧小姐。”傅景疏忽然開口,聲音冷沉,帶着警告,“這是我的妻子,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寧素有些受傷,對這個冷酷的男人,不得不退讓:“那好,我們就這樣說,你別走,聽我說幾句話。”

    傅景疏不置可否,只看了眼時間,臉上帶着些許不耐。

    顯然是被她糾纏的煩了。

    寧素早就習慣了他的態度,只是在沈傾清面前,會讓她感到分外羞辱,“今天馬克是不是把畫還給你了?”

    傅景疏沒反應。

    反倒是沈傾清嗯了一聲:“還了。”

    寧素不滿地瞥了她一眼,看向傅景疏時,目光格外深情:“其實是我勸他,才讓他回心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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