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東西,可以將人放倒,但不傷害別人。”沈傾清看了一眼王警官,像是單獨解釋給他聽的,隨後看向傅景疏,壓低聲音,“西西給我的,你放心,我會全身而退。”

    傅景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心。”

    “嗯!”

    沈傾清握着這一把小玩具,戴上口罩,大搖大擺地就朝別墅走去。

    接下來,衆人總算是明白她上次是怎麼闖入會所,還在那麼多保鏢的手中平安逃脫,將其耍的團團轉的。

    她首先是扔了一個小型炸彈。

    只聽見砰的一聲!

    就像是一個炮仗忽然炸開,沒有對人造成任何傷害,但是卻別墅裏的人全都給炸出來了。

    沈傾清一個助跑,直接從兩米高的鐵門上翻了過去!

    這利落的身法,看呆了外面的人們。

    同時也嚇傻了裏面的人們。

    等反應過來,就立刻朝她圍過來,外面的警員們頓時提起一顆心,人那麼多,就算沈傾清手中有東西,也難保不會被抓住,而且她還和警官保證了不會傷害別人。

    下一秒,沈傾清扔出一個棒棒糖。

    恰好砸在了那黑衣保鏢身上,他呆了一下,下意識用手捏了一下,於是棒棒糖迅速乾癟。

    從中冒出一股白色霧氣,瞬間遮擋視線。

    緊接着人羣中被扔下四五顆“棒棒糖”衆人慌亂之下各種亂跑,於是猜到了棒棒糖,眼前瞬間就被白煙瀰漫。

    “什麼東西?”

    “我看不到了!”

    “我靠,我渾身開始沒力氣了,這東西是不是有毒啊?”

    一開始大家只覺得是遮擋視線,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迷霧還有讓人渾身無力的作用!

    年輕的傭人們還不覺得有什麼異常,但都是女人,膽子小,即便她們現在還有力氣,卻也不敢去迷霧外查看。

    但那些人高馬大的保鏢們卻撲通撲通全都倒在了地上。

    就在一片混亂中,沈傾清衝了進去。

    她這一路進去,就故技重施,恰好手中別的不多,就“棒棒糖”多,瞬間將別墅給籠罩在一片白煙當中。

    “什麼情況,臥槽,什麼鬼東西啊?!”

    白煙當衆,傳來衆人陣陣驚呼聲,沈傾清不管不顧,大搖大擺地走向二樓。

    人爲到,煙先到。

    其實在這煙中,自有視物的方法,只要認準了一個方向,走就是了,畢竟白煙只是遮擋視線。

    只是大多數人視線被遮擋,就不會走路了,更分不清方向。

    沈傾清來到二樓的同時,給傅景疏發了一條短信——行動。

    於是樓下的保鏢們好不容易揮散了白煙,還沒反映過來,就見一羣警察們衝了進來。

    “別動,我們是追捕逃犯到這裏的,我現在懷疑逃犯進了你們別墅,請配合我們搜查!”

    這個理由絕對正當!

    保鏢們根本就沒有阻攔的理由,眼睜睜看着警官們拿着手槍,大搖大擺地衝到了別墅裏。

    當看到人羣中的傅景疏,有保鏢臉色一變。

    傅景疏敏銳的察覺到那人的目光,冷眸朝他看來,保鏢心中一驚,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這人真是好敏銳!

    別墅裏亂糟糟的,保鏢們甚至不知道警察們到底來了多少人,所以當沈傾清趁亂披上了傅景疏的外套,混在人羣中時。

    根本沒人發現。

    但就算髮現了不對,他們也沒有證據說剛纔混進來的就是沈傾清,因爲就連監控在這一刻也不好使了。

    弄壞了監控的沈傾清面不改色的站在傅景疏身邊。

    警察們將保鏢們都聚攏到一樓大廳,然後去二樓搜查,沈傾清和傅景疏就站在警察們後面,低聲交流。

    “有發現嗎?”

    沈傾清低頭看了一眼口袋:“回去再說。”

    傅景疏握住她的手:“沒關係的,我們肯定可以找到辰辰。”

    沈傾清驚訝看他,這才意識到他誤會了,但想了想,此時人多,也沒有再解釋,還是決定回去再說。

    她沒說話,只是將頭輕輕地靠在他肩膀上。

    那邊王警官的搜查一無所獲,搬着一張臉道:“之前有人闖入你們別墅,我懷疑是我們一直搜查的白煙賊。”

    沈傾清:“……”

    她什麼時候有了這個綽號?

    王警官看了她一眼,忍着笑道:“之前在市中心的一家會所,我們也遇到了這個白煙賊,她身法非常利落,而且隨身攜帶遮擋人視線,可以讓人渾身無力的白煙,但剛纔我們搜查,卻什麼都沒查到,我懷疑那個人還在這裏,只是躲起來了,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另外,你們要趕緊清點一下財務,如果有任何損失,請及時告訴我們。”

    保鏢們都還處於渾身無力的狀態,別說反駁了,說句話都很困難。

    更何況王警官一番話說的十分有理有據,被嚇壞的傭人們十分配合,保鏢們也只能被迫配合。

    等將這些人都送上車,準備帶去醫院。

    王警官將沈傾清拉到一旁:“你弄得那個煙霧沒有副作用吧?”

    沈傾清微微一笑:“放心,我只是想讓他們無法反抗,配合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又不是打算害人。”

    王警官還是相信她有分寸的,但還有一個疑惑,“可爲什麼,只有那些保鏢覺得渾身無力,我看那些傭人……”

    “因爲這個無力糖,本來針對的就是男人。”

    沈傾清說起這個名字也有幾分無奈,這是西西取得,小傢伙說,他擔心媽咪在外面會遇到危險。

    小傢伙的原話是這樣的。

    “凡是從事保鏢或者保安的,多是男人,雖然媽咪非常厲害,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嘛,至於女人……那就不用我操心了,媽咪就算是遇到了高手,肯定也不多,以媽咪的手段,足夠應付!”

    王警官咋舌:“這無力糖,誰研究的?”

    他開始動起腦筋來,這要是用到抓捕犯人的時候,應該會有奇效,當然,一定要用的恰到好處。

    否則他們自己也會波及到。

    沈傾清唔了一聲,道:“這個我得回去問問製作者,願不願意透露。”

    西西還小,她不想爲了任何原因把孩子推出去,如果西西願意幫助王警官,那也一定是孩子自己願意。

    “好,我等你消息。”

    和王警官分開後,沈傾清就讓司馬禹城先回去。

    司馬禹城還挺愧疚的,“我真沒想到對方竟然先一步跑了。”

    “沒事,我會有辦法的。”沈傾清倒是沒責怪他,畢竟這次來,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穫。

    等司馬禹城一走,她就和傅景疏回了家。

    到了客廳,第一件事,就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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