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清給柯林打了一通電話。

    “給我查一下馬克。”

    “怎麼忽然想起查他了,他不是已經出國了嗎?”

    柯林當時是親眼盯着他,買的飛機票,登上飛機離開國內的,難不成這人又出來作妖了?

    心裏這麼想着,後面調查的時候,他可謂是用盡所有人脈。

    結果還真就查到了不對勁。

    “他當時並沒有離開。”柯林語氣陰沉,“我的人查到他在上了飛機之後立刻又下了飛機,我猜他應該是知道我們會派人盯着他,是在我走了之後,下飛機的。”

    “所以他現在就在國內。”沈傾清淡淡道。

    “沒錯。”柯林敏感意識到沈總不會無緣無故提出查這個人,“是不是他又做了什麼事情?”

    沈傾清望着外面的車水馬龍,語氣中摻雜了一絲涼意:“這次趙一新的失蹤應該就和他有關。”

    “這小子真是沒完沒了。”

    柯林非常惱火,雖然對方太狡猾,趁他走了之後才下了飛機,可畢竟這件事情是由沈總交給他去辦,現在人沒走還留在國內興風作浪,他難免有種自己辦事不力的感覺。

    難免也就遷怒於馬克。

    “沈總,不如這個人就交給我。”柯林口吻中帶着一絲狠意,“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人徹底趕到國外!”

    沈傾清卻道:“不必,我親自來。”

    柯林臉色大變:“沈總,您這是不信任我了嗎?”

    “別想太多。”沈傾清降下車窗,目光落在前方的高樓的一個窗戶上,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裏面正在上課的孩子們。

    雖然只能看見一個個小腦袋,可她卻還是能在那麼多腦袋裏精準無誤的看到自己的孩子。

    柯林不情不願道:“好吧,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這件事我就不插手了,不過沈總,據我調查,這個馬克可不是個簡單人物,他對你和傅爺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我會查清楚這一切的。”

    連柯林都發現了,沈傾清自然也早就看出來了,之前以爲這個馬克出國,她也就沒當回事,沒想到這傢伙竟暗地裏又跑回來了。

    那這次,可要好好較量一番。

    “對了,沈總,你讓我查的事情,現在已經有眉目了。”

    沈傾清坐直了身子,有些驚喜:“你說真的?”

    “真的,您母親留下來的玉鐲子這次出現在了一個拍賣會上!這個拍賣會會在三天之後舉行,在雲興大廈,我已經幫您弄到了一張邀請函。”

    “柯林,回頭漲工資。”

    沈傾清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下,可還是無法壓抑內心涌出的歡喜和激動。

    母親的東西留下的不多,除了一些交給孤兒院院長的,剩下的全都在沈志忠那裏。

    後來她調查到,沈志忠在母親離世之後,公司曾經遇到過一次危難,當時需要大筆資金注入。

    可沈志忠求爺爺告奶奶也沒能借來多少錢,於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媽媽留下的遺物上。

    媽媽的首飾都非常珍惜昂貴。

    賣出去之後當真收穫了一筆不小的資金,全都都沈志忠注入到公司,也因此解決了那次公司遇到的危機。

    沈傾清回國之後就一直讓柯林調查,已經陸陸續續找到了一些,也被他以各種方式買了下來,這一次的翡翠手鐲對她而言意義非凡。

    因爲這是外婆留下來的。

    在她年幼的記憶中,媽媽似乎曾跟她說過,這個鐲子是外婆傳給媽媽,再由媽媽傳給她。

    雖然不是價值連城的首飾,可她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我來安排。”柯林高興壞了,一聽說要漲工資,感覺整個人都被一種力量支配着,他覺得自己現在又是那個不知道疲憊的工作機器了!

    車子很快在別墅前停下,沈傾清打開車門,拿着車鑰匙進了客廳,恰好看到傅景疏從門裏走出來。

    他牽過妻子的手,微微蹙眉,掌心裏的小手有些涼,“不是去送孩子嗎?怎麼去了這麼久?”

    他拉着妻子進屋。

    沈傾清解釋了一句:“路上接到柯林的電話。處理一點事情,另外,景疏。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說。”

    沈傾清牽着她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拿了一杯水遞給她。

    沈傾清喝了一口,是溫水,她不由看向傅景疏:“特意給我留的?”

    “恩。”

    妻子不喜歡喝冷水,也不喜歡太熱的水,誰的溫度最好是保持在一個固定的溫度。

    沈傾清這才明白自己快到家的時候收到了傅景疏的一條短信,他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她當時還在納悶,丈夫怎麼會忽然這麼問,現在才明白,原來是爲了提前給她倒水。

    她又喝了一口。忽然就覺得這平淡無奇的白開水,其中似乎夾雜了一股甜味。

    她喝完水,將水杯放在桌上。推的遠遠的,轉頭抱住傅景疏手臂,懶洋洋地靠着他。

    “我想去參加一個拍賣會。”

    “我陪你。”

    沈傾清不由擡頭看他:“你難道不想問問我,什麼樣的拍賣會嗎?”

    傅景疏左手將她摟在懷中,右手纏繞着她的秀髮,“不問,我陪你去就是了。”

    沈傾清忽然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傅景疏微微挑眉,“就這樣,就想打發我了?”

    沈傾清眨了眨眼,明知故問:“那你想怎樣?”

    傅景疏眼眸深邃,捧住她的後腦直接將脣印了下去。

    “唔……”

    她也只是發出一點輕微的聲音,就被吞沒了一切。

    但她不甘示弱,故意挑釁,而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天生就是無師自通,更何況傅景疏這種本身侵略性就非常強的男人。

    兩人可以說棋逢對手。火花四濺。

    直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兩人才氣喘吁吁分開。

    傅景疏不捨地啄吻着她。

    沈傾清連忙推開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領,擡頭,就看到傅老夫人下樓來。

    她看到小夫妻倆坐在沙發上,臉一個比一個紅,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

    “你們繼續,我就是下來倒杯水,隨便拿本雜誌。”

    老夫人笑呵呵說完,轉身離開。

    就連雜誌都沒有拿。

    沈傾清嘴角抽了抽。老太太可真是的,就連撒謊都不會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

    正想着,忽然被人攥住手腕,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無比深邃的眸子。

    “我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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