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貪心的男人當初拿走了母親大半的遺物,可卻不曾將其保留,全部賣出去了。

    以至於她現在需要一樣一樣的把母親的遺物找回來。

    她將頭輕輕地靠在他肩上。

    “你是不是從西西口中知道的這些事情。”

    傅景疏嗯了一聲,修長的食指纏繞着她濃密的秀髮,髮絲太順滑,頻頻從手中滑落,他必須用些力氣才能將髮絲握在手中。

    “是。”

    他直接承認了。

    沈傾清瞪着他:“還以爲你都能沉得住氣,一直都不問我,原來是揹着我偷偷跑去問孩子。”

    傅景疏微微挑眉,“你是我妻子。”

    當然要問了。

    就很奇怪,這句話也不算是什麼甜言蜜語,可沈傾清就是覺得它彷彿是化作一股蜜糖,甜到心坎裏。

    她又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這麼快就被拿捏住,不由拍下他的肩膀,故作惡狠狠地道。

    “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你再想知道我的事情,就親自過來問我,我都會告訴你的。”

    傅景疏嗯了一聲:“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去問別人。”

    態度這麼好,沈傾清,就算是有再多的氣也都生不起來了,更何況她本來也沒有生氣。

    她在傅景疏臉頰上親了一下,在安靜的書房裏發出一聲“啵”的,一聲清響。

    “就算要秀恩愛,能不能把電話掛了之後再秀啊……”

    電話裏傳來林默崩潰的聲音。

    沈傾清這才發現電話竟然還沒有掛斷。

    傅景疏更狠,直接問了一句。

    “怎麼還不掛電話?還偷聽夫妻夜話,你變態?”

    林默:“……”

    他果斷把電話給掛了。

    再不掛電話,指不定傅爺口中他要成爲什麼樣驚世駭俗的神經病,大變態了。

    沈傾清看着手機上,林默發過來的地址,看了下時間,“今晚就算了,我們明天再去。”

    “好。”

    傅景疏抱着她起身,出了書房,朝臥室走去,“不過明天上午我有一個會議,中午我陪你去。”

    “其實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不行。”

    傅景疏毫不猶豫的拒絕。

    話音落下,兩人進了房間,傅景疏將房門關上,小心翼翼的將妻子放在牀上。

    “我陪你去。”

    他雙手撐在妻子的身子兩側,所以是從上而下的望着她,卻並沒有多少壓迫感,反而是目光中充滿了堅定和不容置喙。

    “好吧,那就一起去。明天下午我去你公司找你。”

    “好。”

    傅景疏應聲。

    沈傾清微微一笑,卻又實在不喜歡看他這副嚴肅的樣子,忽然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脖頸。

    使勁一拉!

    傅景疏自然也不會用蠻力和妻子對抗,自然而然的雙手減了力道,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

    最後肌膚相貼。

    沈傾清看了眼外面,夜色正濃,月色剛好,臥室裏開着有些昏黃的燈光。

    似乎一切都恰到好處。

    氣氛也剛剛好。

    她輕聲道:“剛纔說的喫完飯之後……”

    “來,喫。”

    傅景疏,嘴角微微上揚,一隻手解開領帶,並且從容的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露出結實肌肉。

    沈傾清眼底閃過一抹光芒,指尖輕輕點了上去,由上而下,感受那流暢的肌理線條。

    傅景疏眼眸一沉,一種炙熱從眼底慢慢浮現。

    ……

    翌日清晨。

    沈傾清起來時,身旁的被子底下已經涼了,她有些不高興,牀頭上放着一套衣裙。

    她穿好了,下樓,就看到西西正在喫水果,他看到沈傾清,立刻邁着小短腿朝她跑過來,“媽咪,你醒啦!”

    沈傾清揉了揉小傢伙腦袋,“你爹地呢?”

    “爹地說上午公司裏有個緊急會議,必須要早點去,他會盡快早點回來。”

    西西想到爹地滿心滿眼,都只能看到媽咪的樣子,心裏真是爲媽咪感到高興。

    “嗯啊,對了,我也有點事情要忙,我先去忙我的事兒了,媽咪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啊!”

    小傢伙說完轉身就跑。

    沈傾清嘴角抽了一下,這小傢伙能有什麼忙的,最多就是寫個作業,在家裏不就能寫嗎?有事還需要打電話嗎?

    她搖搖頭。

    孩子真是大了,都有自己隱藏的小祕密了。

    ……

    下午,沈傾清正準備去公司找傅景疏,不料他卻先一步從公司趕了回來,親自開車過來接她。

    兩人按照林默給的地址,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車程趕了過去。

    這是一片別墅區,這棟別墅一共二層高,別墅門口還養着兩條油光鋥亮的大黑狗。

    沈傾清微微挑眉,隔着車窗看着那兩條黑狗:“真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養黑狗。”

    “雖然不是什麼品種,不過應該非常的兇悍。”

    傅景疏從這兩條狗的眼睛裏看到了兇狠。

    “不管這兩條狗兇不兇,我們既然來了總要上門拜訪一下。”

    沈傾清打開車門,走了進去。

    傅景疏緊隨其後。

    門鈴響了很久,終於有一個年輕女人開門走了出來。

    “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賀先生。”沈傾清道。

    “有預約嗎?”

    沈傾清挑了挑眉,“我們登門拜訪還需要預約?”

    去公司談公事需要預約,這怎麼上門還需要預約了?

    又不是來看病。

    她內心瘋狂吐槽。

    傭人扒着門不放開,“反正先生說了沒有預約的人都不能進來,你們還是先預約吧。”

    沈傾清嘴角抽搐,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先進,去跟你家先生打個招呼,我先生姓傅,也許你說完了,他會願意見我們一面。”

    傭人卻不認識什麼姓傅的,根本不知道這個姓氏代表了什麼,不過看他們倆的穿着不像普通人,也怕耽誤了先生的事情,猶豫了一下,道:“那請你們在這裏稍等一下。”

    她將門給關上了。

    不多時,她又出來了,不過這一次的態度卻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變。

    “請兩位跟我來。”

    客廳裏。

    一箇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手上端着一杯咖啡,左手捧着一本雜誌正看得津津有味。

    聽到聲音,擡頭看向沈傾清和傅景疏。

    “景疏來了,坐。”

    沈傾清聽到這熟稔的語氣,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傅景疏,用眼神詢問:你們認識?

    傅景疏卻搖搖頭,仔細盯着賀先生看了一眼,確定不認識,不過他也很快就猜到了一些緣由,“賀先生是否和我奶奶有什麼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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