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警察看着她的臉色,遲疑道:“你聯繫到家人了嗎?”
沈傾清在手機上敲擊了幾下發出一條短信。而後將手機放在桌上,擡頭說道:“聯繫到了,我的助理,一會兒就過來,我的事情他可以全權處理。”
“好。”
警察一走,審訊室就變得安靜。
剛纔那通電話的內容,開始在沈傾清耳邊迴響。
一個警察走到門口,看了她一眼,見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進去。
她轉身回到辦公廳,看到同事們都在,嘆了口氣,“太過分了,這事情還沒有定論呢,怎麼就能捅到記者那去!”
一個同事看了她一眼,“你這種心態可要不得啊。”
女警察不高興,“我什麼心態?”
“你以爲我不知道啊,你之前就很喜歡這個豪門太太。”同事一臉我看穿你了的表情,本着同事之間的情誼,低聲說道,“但你可別因爲個人情感就偏向她,她要是真的偷了東西,咱們還是要按照規矩辦事的。”
女警察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她拿出手機,忍不住把視頻又看了一遍。
被採訪的人是寧欣。
記者們問了一堆自己問題,她也都一一作答。
“關於偷東西的事情,我暫時不能給出大家答案,因爲這件事已經交給警察來辦。”
“請大家相信警方吧。”
她看似回答了這個問題,可卻又好像沒有回答。
衆人聽了個寂寞。
“至於我和傅太太的關係,雖然不是關係特別好的朋友,但也是亦敵亦友。”
“這話是什麼意思?”記者把話筒遞過去,“難道你們倆真如傳聞說那樣很不和?”
“不能說不和吧。”寧欣沉吟片刻道,“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很欣賞傅太太,這次的事件……我也很遺憾,我現在就希望這是個誤會。”
“不管怎麼樣,項鍊已經找到,我也鬆了口氣。”寧欣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個長方形盒子,打開裏面靜靜的躺着一條項鍊。
閃光燈下項鍊散發着熠熠的光芒。
記者們都被驚豔。
“這就是你丟的項鍊嗎?”
寧欣點頭,輕輕撫摸着項鍊:“這條項鍊並不是我的,是我從一個收藏家那裏借來觀賞的,如果真被弄丟了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記者們又問:
“那麼請問,你會如何處置偷盜者呢?是否會起訴?”
“既然偷了東西就應該被法律懲戒,希望寧小姐了不要心軟,放過了偷東西的賊。”
寧欣先是面露遲疑,而後將項鍊收了起來,擡頭,表情嚴肅:“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偷東西的人到底是誰,不過我可以在這裏放下話來,這個人只要願意承認錯誤並且公開道歉,表示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我可以不予追究。”
看到這裏,女警察關了視頻。
寧欣看似什麼都沒說,可又好像把什麼都說了,尤其是最後說出的那幾句話,無疑是坐實了沈傾清偷東西。
這件事,會越鬧越大。
果然,之後她再去網上看,這件事就已經被掛上熱搜了。
如果說之前還僅僅只是一些謠言但是沒有實錘,現在寧欣的這個採訪視頻就成爲了鐵證。
一下將沈傾清打入地獄。
這下不僅網友們急了,好不容易被傅庭笙安撫下來的股東們,也急了,連夜召開股東大會。
商討公司股票受到影響,該如何進行挽救。
傅庭笙也被叫到了公司。
在家裏的傅老夫人和辰辰待在家裏卻也心神不寧,一個聯繫不上傅景疏,一個聯繫不上西西。
祖孫倆相對而坐,都愁眉苦臉。
而此時的公司,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股東們正在開會,有站在沈傾清一派的,相信她,還有保持中立,還有一派則是比較激進,怨恨沈傾清。
覺得她屢次給公司帶來不好的影響和傳言,甚至覺得傅爺是被沈傾清給騙了。
否則怎麼會喜歡上這個女人。
大家爭吵的不可開交,傅庭易推門而入,最先看到的就是,坐在圓桌後面的傅庭笙。
他微微眯起眼睛,隨即臉上竟然揚起和善的笑容:“弟弟,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
傅庭笙看着他那副僞善的嘴臉,就覺得心中厭惡,他好似完全都不記得兩兄弟之前發生的齟齬,甚至準確的說已經不能算是矛盾,而是仇恨。
更何況後來他還收賣主任給自己下毒,雖然沒有找到證據,但他非常肯定做這件事的人就是傅庭易。
“你還敢來。”
傅庭易大步流星走進來,“我爲什麼不敢?我這次過來,可是爲了解決公司的危機。”
“你解決危機?”傅庭笙差點沒忍住笑出來,“我記得母親早就已經對外宣佈,你不再是我們傅家人,你憑什麼來解決?”
“即便我不是傅家人,可我至少還是瑞思集團股東。”傅庭易手中還握有15%的股份,雖然不多,但是在當下這個事件裏,持有股份最多的傅景疏也不在本市。
凡是股東大會,他都有權利參加。
反倒是傅庭笙,目前並沒有擁有股份的他話語權甚至不如傅庭易。
傅庭易行至會議桌旁坐下,目光落在傅庭笙臉上,似笑非笑道:“況且這件事是沈傾清做的不對,現在外面的謠言都已經滿天飛了,公司的股票也因此受到了影響,我作爲股東難道沒有參加股東大會的權利嗎?”
傅庭笙臉色一沉。
“當然我也不是要趁機奪權。”傅庭易一番話說的相當漂亮,“你們那個不用擔心,只是現在景疏不在,公司沒有一個能說了算的人可不行。”
衆位股東們面面相覷,看了看傅庭易又看向傅庭笙。
臉上都充滿了糾結。
他們實在不知道該選誰。
可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年紀稍長一些的人站了起來,“我倒是覺得可以讓他嘗試一下。”
傅庭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