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之後,沈傾清就給柯林打了一通電話,讓他派人去尋找那個40歲臉上帶疤的婦女。

    柯林聽她一說,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派去跟蹤馬克的人好像是見到了這麼一個奇怪的人,據說年紀也不小了,穿的挺普通的,臉上戴着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現在馬上就要進入夏季,大家都是越穿越清涼,唯獨這個人把自己捂得那麼嚴實,就格外顯眼。

    不過當時他們的重點都在馬克和艾琪身上,誰也沒有去關注這個怪人。

    沈傾清立刻說道:“現在就派人去盯着這個人,最好是儘快能查出他臉上到底有沒有疤痕,另外再把她的詳細背景及家庭住址都發給我。”

    “沒問題!等我確認一下,有結果了會立刻告訴你。”

    柯林掛了電話就去辦了。

    沈傾清耐心等待,大概過了半天時間左右,結果出來了。

    柯林口吻中帶着激動:“那的確是個40多歲的女人,臉上有一道疤痕,應該是燒傷,挺嚇人的,也難怪她平時出入都戴着口罩。”

    “具體資料?”

    “我已經讓人發給你了。”柯林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沈總,這個女人是不是特別重要?她做了什麼?”

    “等有時間再跟你解釋。”

    沈傾清掛了電話後查看資料,資料顯示,這個女人是跟着馬克來的,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具體的家庭背景還沒有調查出來,她的戶籍地是在國外,調查需要一些時間。

    但僅僅是憑藉臉上的那道疤,就已經足夠讓那個年輕保安認出這個人了。

    沈傾清決定派人去接觸一下。

    可是派出去的人很快就送回來一個消息。

    “她上午就出門了,然後就失去了蹤跡。”

    這是跑路了?

    沈傾清心中懊惱還是慢了一步,早知道應該在柯林調查的時候就讓他把人給攔住。

    不過眼下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即便是關掉監控,那麼能自由出入她辦公室的也一定是公司的人,也就是說公司有內鬼。

    自打出事之後,沈傾清的辦公室就被上了鎖,她親自來到公司,進辦公室裏查看。

    辦公室裏留下了一些痕跡,有人的腳印和一些指紋,沈傾清還特地讓人去警局借了專用設備,將指紋和腳印通通採集。

    腳印倒是沒什麼特別,都是啦和助理以及傅景疏的腳印。

    她相信,作爲助理的林默,絕對不會是那個偷設計圖的人。

    那麼就只能在指紋上下功夫了。

    指紋鑑定需要一些時間,沈傾清回到辦公室,打開桌子左邊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張白紙,上面是一張設計圖。

    她看着笑了笑。

    然後把這張設計圖原樣放回去,在這張抽屜裏有很多設計圖,所有人都知道這些是她隨手畫完之後的靈感圖。

    抽屜上鎖,沈傾清離開了辦公室,當然臨走之前還把門給鎖上了,正準備去找傅景疏,就見他迎面走過來。

    “我正準備找你。”他道。

    沈傾清眨眨眼,問:“發生什麼事了?”

    傅景疏護着她的左臂,帶着他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我剛纔接到電話,那個臉上帶疤的女人已經抓到了。”

    “這麼快?”

    沈傾清看着他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瞧見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旁邊站着的正是林默。

    他擡頭看來,“太太好。”

    沈傾清嗯了一聲,目光落在沙發上那個女人的身上,女人身子佝僂着,好像脊背直不起來,頭低低的垂着,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她……”

    林默道:“她就是那個收買保安讓他關掉監控的人,保安已經認過了,跟他談交易的人就是她。”

    沈傾清微微頷首,“既然都已經證據確鑿,爲何不擡頭,堂堂正正的跟我說話?”

    坐在沙發上像是石雕一樣的女人緩緩擡起頭,她看了一眼沈傾清,然後再度低下頭去。

    但就是這一眼,沈傾清卻也看清楚了女人臉上的疤痕,她的整張左臉都被醜陋猙獰的燒傷疤痕給覆蓋,就連左邊的眼睛都睜不開,乍一看的確嚇人。

    也難怪出門在外要戴着口罩遮掩。

    不過沈傾清和傅景疏,畢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大風大浪,還不至於被這一面小小的疤痕給嚇到,她道:“你爲什麼要收買保安?”

    女人低聲說道:“沒有原因,只是我想這麼做。”

    沈傾清輕笑:“你在撒謊,你不可能沒有原因的,在這之前你根本就不認識我,我也沒有得罪過你,如果不是因爲其他原因,你沒有理由這麼做。”

    她在女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

    “不如讓我猜猜,你跟着馬克,那你應該對我和他的恩怨瞭如指掌,我看了你的資料,你被燒傷之後,因爲臉上疤痕嚇人,沒有地方願意聘用你,而馬克家中,卻不在乎這個,留下了你。”

    “所以你一直都對馬克一家忠心耿耿,知道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你爲了他出手對付我,也很正常。”

    女人擡頭看了她一眼,“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問我?”

    沈傾清陡然話鋒一轉:“可是你畢竟只是一個傭人,對公司的事情並不是很懂,所以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這個人知道誰負責,監控系統也知道,我這個設計圖即將要完成的消息……”

    女人眼皮子忽然跳了一下。

    沈傾清身體微微前傾,帶去了一股濃重的壓迫感,“所以背後指給你的人一定就是馬克,你跟他合謀,他利用你去收買保安,等事發之後,只需要把你推出來,畢竟你這張臉太顯眼了,爾馬克就可以全身而退……”

    女人越聽越覺得離譜,“你說的都是什麼?這件事情跟少爺沒有任何關係,是我自作主張!”

    “你看我信嗎?”

    沈傾清滿臉的不相信。

    女人忍無可忍,咬牙道:“我說過少爺不知道,他就是不知道,他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請你不要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去污衊他!”

    “誰能證明他不知道?”

    沈傾清反問。

    女人一滯,倒也沒有被沈傾清給繞進去:“上一本來就沒有做,根本就不需要證明自身是否清白,你說是上一做的,那你就要拿出證據,否則你就是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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