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馬克一直都很尊敬她。
沈傾清看他不說話,就明白他是什麼態度了,拿出手機交給傅景疏,“這個測試需要你來做。”
傅景疏瞬間就明白妻子打的什麼算盤了,不由看了一眼馬克,雖然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但畢竟是他手底下的人犯了錯,而且他又是站艾琪那邊的。
……會受到怎樣的打擊,似乎都是他活該。
傅景疏撥通了艾琪的電話。
對方聲音冷漠,“喂。”
傅景疏左手拿着手機,右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若有若無的纏繞着她的一縷髮絲:“馬克,是你的追求者。”
“你知道了?”艾琪冰冷的態度似乎有所融化,“怎麼忽然問這個?”
“他之前找過我的麻煩。”傅景疏聲音本就低沉,富有磁性,此時刻意壓低了嗓音,更是性感的要命,“你對此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艾琪覺得他的態度真奇怪,明明之前還對自己愛搭不理,可現在竟主動打電話過來,甚至還跟她說起追求者的事情……
等等!
她忽然想明白了,“傅景疏,你是不是喫錯了?”
傅景疏沒有說話。
艾琪更加篤定,那一瞬間,心中的雀躍與歡喜簡直無法形容,只覺得此時對方要她的命,她都願意給,聲音都更加的溫柔。
“喫醋是不是說明……你心裏已經有我了?”
傅景疏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我不會再對馬克手下留情。”
不會,再?
艾琪聽到這幾個字眼,控制不住就開始越想越複雜,“你的意思是說,你之前都對他手下留情了,爲什麼?你不是那種會對敵人手下留情的人。”
她頓了頓,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是因爲我?”
“不是。”
傅景疏越是反駁,艾琪反而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真的,“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冷酷無情的男人,我對你一往情深,你怎麼可能不爲所動……”
馬克聽着手機裏頭心愛的人,在對另一個男人表達自己的情意,只覺得心如刀絞,疼得呼吸都困難。
傅景疏目光看向他,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所以無論我怎麼對付他,你都不介意。”
艾琪毫不猶豫,“當然不,只要你心裏有我,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知道了。”
傅景疏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馬克傷心欲絕,失魂落魄。
琳娜看不過去,上前扶住他,很是不敢相信,“少爺,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
馬克只覺得太難堪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人如此冷酷拒絕,甚至艾琪都沒有爲他說一句求情的話。
她滿眼滿心都是傅景疏!
琳娜還在爲他憤憤不平:“我現在就去找她算賬,一定要好好問問她,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少爺你!”
“不許去!”
馬克的一聲怒吼,成功的阻止了琳娜的腳步。
“少爺?”
馬克沒理會她,轉頭看向沈傾清,眼神中的痛苦與糾結都被收斂,再看不出一絲痕跡:“我知道你的目的無非是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既然已經跟她來到這裏,就一定會好好保護她。”
“你以爲他會幫你?”
“幫不幫我我不知道,他爲了不讓你跟我們起衝突,把你送回國外,是一定會的。”
沈傾清笑眯眯的說道。
氣的馬克咬緊了後槽牙,“算你狠!”
說完轉身離開。
沈傾清又道:“還有你身邊的這位阿姨,你不能帶走,我們要把她送到警局去,由警察來處理。”
“你!”
馬克回頭瞪她。
沈傾清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因爲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不可能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如果你把我惹急了……”
她看了一眼琳娜,平靜的眼神中夾雜着淡漠,彷彿眼前並不是一個人,而是路邊的一粒石子或是一棵花草。
“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馬克瞪着她半天,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女人就和她口中說的一樣無情,也真的有可能做出這些事來,他看了一眼琳娜。
琳娜倒是主動說道:“少爺不用擔心,我也沒做什麼,只是收買他人,又沒有鬧出人命,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少爺趕緊回去吧。”
馬克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他前腳一走,後腳就有警察來把琳娜帶走了。
至於她的下場……
沈傾清不會要她的命,也不會太過分的報復,但一定會讓她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過設計圖始終沒有找回,但也沒有任何人把他們的設計圖發佈出去。
等到記發佈會當天,沈傾清決定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正常發佈自己的設計圖。
就在所有記者都到達會場後,沈傾清拿着設計稿上臺,她的手臂還沒有完全康復,但她生的美,光是憑藉那一張臉就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沒有人會去注意她的手臂。
但就在她宣佈自己的設計稿已經全部規劃完成之後,記者們卻是一片譁然。
“傅太太,你這是抄襲!”
“請問你是否知道,在一個小時前,你的這張設計圖就已經被人昭告天下,它是屬於設計師妮可的作品。”
沈傾清陡然眯起眼睛。
記者們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打了過來。
“您之前說設計稿丟失,是不是就在爲今天的抄題做鋪墊?”
“恐怕您下一句話就要說是那個人抄襲了您的設計,對嗎?”
即便是在這麼多聚光燈和閃光燈的照耀下,面對這麼多人質疑的目光,沈傾清也依舊面色平靜:“沒錯,我不認識那個妮可,但有一件事我確定,她抄襲我。”
“可如果是她抄襲,爲什麼她的設計圖比你先出來?”
“而且你之前跟所有人說你的設計圖丟了,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哪有設計師設計圖丟了不報警卻告訴記者?”
沈傾清目光犀利的在記者中掃過,那些提出問題的人只說了一句就縮回到人羣中,很顯然不願意讓人看到。
沈傾清臉上揚起粲然的笑容,“我竟然敢這麼說,當然有完全的把握,我有證據可以證明,我是被抄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