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打三即將開始,仁王姍姍歸來,他臉上的表情不變,但是身旁的幸村卻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氣壓。

    “雅治,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幸村非常瞭解仁王,這麼低氣壓多半是發生了什麼。

    仁王輕扯嘴角,搖搖頭道:“有人請我去聽了個故事而已,一個無聊至極的故事。”

    說完,他垂下眼眸,神情有些晦暗不明,那個貝克教練是以爲他會被這個故事感動嗎?

    先不說接下來的比賽他是否會上場,就算上場了,他也不會因爲所謂的悲慘故事而放水。

    競技運動弱小就是原罪,不管是什麼原因。

    幸村聽到後,思索了一番,看向對面的貝克教練,低聲道:“是這樣嗎。”

    看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不懷好意的傢伙找上了他的部員,要不要蓮二去交涉一番呢。

    單打三開始,這場的教練席幸村交給了華村教練。

    美國西海岸那邊的選手一出場便引得衆人驚呼,丸井震驚地瞪着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樣子,“那個傢伙真的是國中生嗎?!之前那個比利已經很成熟了,沒想到這個更成熟!那身肌肉比之前四天寶寺的石田銀還嚇人吧!”

    青選隊的選手沒有一個是這樣的身形吧?真田也已經上過場,剩下的選手中還有力量型選手嗎?

    他想,如果榊教練派出的是雅治那個傢伙的話,白毛狐狸會變成白毛狐狸餅吧。

    也不怪丸井那麼震驚,美國西海岸隊這次派出的是鮑伯·馬克思。

    他身形高大魁梧,一身強有力的肌肉,表情看上去似乎對這場比賽胸有成竹的樣子,看起來的確不像個初中生。

    而日本青選隊這邊,見到鮑伯出場後,八雲律言震驚地張開嘴巴,“這個傢伙好高啊!比副部長還要高!而且肌肉跟平等院前輩他們一樣,比副部長還老成,他真的是初中生嗎?!”

    “但是他不比副部長皮膚黑!副部長別擔心,你還是贏了!”切原裝作深沉的樣子,點了點頭,像是在肯定他說的話。

    原本有些凝重的氣氛被八雲律言和切原打破了,其他人紛紛對真田投向打量的目光。

    被點名的真田壓低了自己的帽子,使人看不清他的臉色。

    他瞬間伸出抓住八雲律言和切原的衣領,不顧倆人的掙扎,將倆人拖到後面去,接着傳來慘叫:

    “副部長我錯了!”

    “嗚我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副部長你真是不講理!”

    “你們倆個真是太鬆懈了!”

    “啊——”

    有些詭異的氣氛開始蔓延了,越前向不二的身後躲了躲,立海大真是恐怖,尤其是他們的副部長,比手冢部長還要可怕。

    幸村揚起笑容,輕聲解釋道:“弦一郎只是在和他們交流感情,而已。”

    他最後咬重了發音,像是證明幸村的話一樣,真田面無表情地倆個小傢伙拖回。

    真田是沒什麼,但是

    跡部的目光移到八雲律言和切原的腦袋上,“啊嗯,真田你真是太不華麗了,還不如我們冰帝,乾脆讓你們的八雲和切原轉學到冰帝好了,我們冰帝可不會幹出欺負後輩這種事。”

    聽到這話的八雲律言和切原眼睛都亮了,他們悄悄地看着跡部,不敢讓前輩們發現,心動但不敢。

    跡部這是想搶人?

    柳微睜開雙眼,有些欲言又止。

    他想說,如果那倆個小傢伙真的去冰帝的話,跡部會崩潰的吧。

    一定會的。

    這時,榊教練也已經決定了單打三的選手——千石。

    訓練過拳擊的千石在青選隊中也算是力量型的選手了,而且他相信

    千石一定會做得很好的。

    “能上場真是luck啊。”千石爽朗的笑道,“我可是幸運千石,那個肌肉怪物打不過我的。”

    他語氣輕鬆地緩解一下氣氛,轉身便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他的臉色瞬間變得些凝重起來。

    這下有點麻煩了啊。

    千石與鮑伯隔着球網進行賽前禮儀,倆人巨大的身高差距讓觀衆們驚呼。

    鮑伯不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矮子,拒絕賽前握手,並吐出了一句英文暗罵千石。

    這讓備戰區的衆人沉下臉色,真田攥緊拳頭,“那個傢伙是在說髒話吧!真是沒有禮貌的傢伙!”

    “千石應該是聽懂了吧。”不二睜開眼睛,凜冽的眼眸劃過銳利的光,“不過那個選手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樣的話,看來會是個不可控的選手。”

    柳翻開資料,“鮑伯·馬克思,曾經是橄欖球運動員。”

    “橄欖球?!”衆人異口同聲道。

    “沒錯。”柳繼續解釋,“他雖然體格龐大,但運動天賦極強,身體十分輕盈柔軟。”

    是這樣嗎?

    他們看向場內,這時鮑伯飛快地跑向前場,輕輕揮拍,網球緩慢地擦過球網,輕輕落地。

    啊,的確很靈活啊。

    真是想不到這麼龐大的身軀跑起來竟然這麼快,力道控制的也很好。

    切原好奇的舉起手,“那麼柳前輩,那個鮑什麼的傢伙是個天才嗎?那麼他爲什麼打網球啊?”

    畢竟身體天賦那麼厲害,而且美國橄欖球的地位可是要比網球高的多,爲什麼會放棄橄欖球呢?

    切原問出了衆人也想問的問題。

    柳點頭,同意切原的說法,“他之所以來打網球是因爲,暴力傷人事件。”

    暴力傷人。

    幸村低聲重複了一遍,這樣的話千石就有點危險了。

    “鮑伯·馬克思,性格暴躁,易怒。”柳將所有的資料都說出來,“在橄欖球隊的時候與人打架,之後就被橄欖球隊開除了。後來他嘗試了很多運動,最後也是因打架開除。

    在被不少競技運動禁賽後,貝克教練將他帶了回去,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這纔出現在網球場上,不少人稱呼他爲野獸。”

    他最後總結,“千石可能會有危險,如果鮑伯·馬克思動起手來的話。”

    跡部抱起雙手,冷靜地看着場上不容樂觀的局勢,“如果再發生打人事件的話,他會被禁止參加所有的運動競技比賽,我想他應該不會愚蠢到動手的吧。”

    場上的比賽的確對千石來說非常不樂觀,甚至說他也沒想到這隻野獸居然還會思考。

    他伸出左手抹去留下的汗珠,而右手在顫抖,那傢伙果然不是白長一身肌肉,那網球的力道需要雙手握拍才堪堪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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