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協吾低頭看了切原一眼,不屑道:“你們立海大是沒人了嗎?派你一個二年級的後輩來?!”
立海大真以爲二年級的後輩就能打敗他嗎?!
小心這小子回去哭鼻子啊!
切原擡眸,勾起嘴角,挑釁道:“牧之藤不過只是立海大的手下敗將,打敗你纔不需要我的前輩們出場,我一個人就可以!”
門協吾聽到後,沉下眼眸,臉色十分難看。
他抿起嘴巴,帶着低氣壓走到後場,彎下身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切原。
這個小子居然敢挑釁我!
呵,幸村他們能打敗我可不代表一個二年級的小鬼也能打敗我!
幸村他們真是太傲慢了!
看我怎麼收拾這個傢伙!
被門協吾這樣盯着的切原毫不在意,再怎麼兇能有平等院前輩他們的眼神兇嗎?!
他將網球捏在手中,甩手向上高高拋起,膝蓋微曲向上一跳。
手臂揮拍,掀起一道殘影,大力揮出,“指節發球。”
網球附帶着強烈的側旋,朝着門協吾的身體飛去。
在門協吾腳邊落下時,再次彈起衝着他的身體而去。
暴力網球?!
門協吾往後退一步,手上握着球拍往自己的腹部一擋,球拍從下往上揮起。
網球被截住後,下至上削擊出去,緩緩飛上半空中。
只見對面的切原向網前跑去,右腳輕點,借力,整個人一躍而起。
門協吾見狀暗道,不好,是扣殺,必須快回防!
切原跳到與網球持平的高度,擡起手臂,球拍劃過氣流,手腕轉動,對着網球狠狠揮擊,“凌空抽射!”
網球受到球拍的重力打擊,整個網球都在扭曲旋轉,半空中與氣流相互衝擊。
一股巨大的力道帶着網球衝向門協吾,穿過球網,發出滋滋的聲響。
門協吾神情凝重,他將左手同樣放在球拍上,雙手握拍,腳步往後退一步。
壓低身體重心,對着衝擊過來的網球,手臂舉起,揮動,球拍與網球相撞。
網球的衝力迫使門協吾步步後退,他咬緊牙關,腳步一轉,帶動身體旋轉給手臂施加更大的力道。
球拍逐漸將網球推動,手臂肌肉收緊,猛然揮動球拍,網球被球拍重重回擊。
網球越過球網,劇烈地旋轉朝着切原底線處飛去。
就在剛好落地時,一把球拍將網球截住。
切原眼眶微紅,猛然舉起球拍用力擊出,“給我染紅吧!”
“砰——”
網球擦過了門協吾的頭髮,在底線處落地後,又朝着身後的牧之藤衆人衝去。
牧之藤的正選們紛紛閃躲,避開網球,只有不死川實彌一人伸出手將網球接住,網球在他手中轉動,停止。
幸村見狀微微挑眉,門協吾的實力已經比赤也弱上太多了,平等院前輩的離開,還是使得牧之藤落幕了。
現在的牧之藤已經連獅子樂都比不過了,如果不是那位不死川實彌。
他想,這次的全國大賽牧之藤都不一定出場。
柳也是對門協吾的實力感到失望,他翻開資料,“門協吾對於平等院前輩的霸王網球執着太深了。
網球本就是勝者爲王的競技運動,若想要人誠服與你,當然要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
平等院前輩能做到這一次,因爲他的球風無法複製,代表着絕對的碾壓。
但是
門協吾……
仁王擡眸看了看,扯開嘴角,“噗哩。我是不知道爲什麼平等院前輩會讓門協吾當上部長。
一味地模仿別人的球風,卻連自己的球風都忘了,這樣的人怎麼能當部長。”
門協吾的網球充滿了平等院前輩的影子,他們曾經研究過平等院前輩高中時期的網球。
現在看來門協吾一點進步都沒有,怪不得牧之藤會越來越落沒。
關於這一點,柳倒是知道一些事情。
他沉下眼眸看着手中的資料,“因爲當時的門協吾是牧之藤最出色的新人,平等院前輩那時候很看好他。
後來他帶領牧之藤被我們擊敗後,開始尋找打敗我們的方法。而那時候關於平等院前輩退部後,牧之藤已經落沒的消息傳到他的耳中。
最後他學習起了平等院前輩的網球,認爲只要學會了霸王網球,牧之藤就能重振當年的輝煌。”
牧之藤最終的落沒是整個網球部的問題,僅僅將希望寄託在某一個人身上的話,這樣的網球部根本走不遠。
就像現在的門協吾,之後的不死川實彌。
真田伸手壓低自己的帽子,“之後的全國大賽,我們將不會再遇到牧之藤了。”
他的話讓衆人沉默了。
的確,這樣的網球部只會止步於全國大賽,他們每個人心裏都知道,這就是牧之藤最後的全國大賽了。
不光是立海大衆人能想到這一點,就連在他國遠征的平等院也在時刻關注着這一場比賽。
一個是他的後輩,一個是他所認可的後輩們。
他看着手機中轉播的全國大賽,陷入沉思。
牧之藤在他離開後發生過什麼,還有門協吾!
平等院忍不住氣憤,門協吾這傢伙居然學着他的球風在打網球!
真是胡鬧!
沒有自己網球球風的選手無法走的更遠!
就在平等院氣憤之時,煉獄杏壽郎經過時好奇的看了一眼。
他看到了那小小的屏幕上,最角落有個熟悉的故人。
“原來是不死川啊!”煉獄杏壽郎重重點頭,“看來不死川也開始了打網球,很好!”
不死川?
平等院順着煉獄杏壽郎的目光尋去,他看到了最邊上露出的白色頭髮和臉上的傷疤。
但是沒有露出整個樣貌,他忍不住抽抽嘴角。
煉獄這個傢伙眼神真好,這樣都能認出是誰。
不過看着隊服,是他們牧之藤的啊?!
是沒見過的面孔,難道說網球部又來了新人?
平等院絲毫想不起來他在流浪世界所遇到的對手,在他眼裏,手下敗將不需要被記住。
當然也不會想起,他與不死川實彌做下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