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香奈惠“唰”的一下,站起身,雙手捂住嘴巴,淚珠一顆顆地向下滴落,在地面上盛開。
她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的顫抖,看着童磨手中的蝴蝶髮飾,“小忍……”
爲什麼……
被吸收了……
不是會打敗童磨的嗎,爲什麼不告訴她,會死……
看到蝴蝶香奈惠的樣子,蝴蝶忍也站起身,走到其身旁,將頭靠在蝴蝶香奈惠的肩上,輕聲安慰道:“我沒有死,只要還被記住,我就死去。而且童磨真的被打敗了,我成功了姐姐。”
我的毒把童磨毒死了,雖然以自身爲代價,也沒有關係。
我可是鬼殺隊蟲柱·蝴蝶忍啊。
“但是……”蝴蝶香奈惠淚珠一直滴落,溫柔地聲音中帶着巨大的悲傷。
但是那是連屍體都沒有留下的死亡,只有那把日輪刀以及蝴蝶髮飾,能夠代表小忍的來過……
雖然不知道小忍和葉櫻是用什麼樣的方式去消滅童磨的,但是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非常的不好。
蝴蝶忍臉上揚起笑容,眼眸中愈發溫柔,輕聲繼續安慰道:“我只是去陪伴主公大人了,主公大人身邊不能沒有我們。這是最好的結果。”
我已經很滿意了,姐姐。
這條路從沒有後悔過,我大概知道了最後煉獄先生爲什麼會笑着離開了。
因爲啊,保護了該保護的人,就算被喫掉了,我也無憾。
另一邊的我妻善逸看到屏幕上的獪嶽出現後,整個人沉下臉色,眼神緊緊地盯着獪嶽,看上去好像是在生氣一樣。
這讓炭治郎感覺有些奇怪,爲什麼善逸會說不承認那個上弦之陸是師兄。
難道說……
他忍不住皺起眉頭,難道說新的上弦之陸是……
曾經也是雷之呼吸的傳人嗎?!
一想到這,炭治郎立馬搖搖頭,不應該的。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呼吸法是爲了消滅惡鬼纔會去學習的。
怎麼可能會有人學了呼吸法之後,變成了惡鬼。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培育師豈不是……
不光是炭治郎疑惑,鬼殺隊的大家也是不解,不死川實彌瞪着充血的眼眸,衝着我妻善逸喊道:“那個傢伙是不是也會雷之呼吸?!爲什麼你叫他師兄?!爲什麼那傢伙會是鬼?!”
聽到不死川實彌的話,我妻善逸閉着眼睛,大聲地反駁道:“它纔不是我師兄!因爲獪嶽那傢伙……爺爺……”
還沒說完,他咬緊嘴巴,眼眸中出現淚珠打轉。
看到這樣,鬼殺隊的大家大概能夠猜到一些,不死川實彌也愣住了,緩緩移走目光,充血的眼眸映出屏幕上的畫面。
屏幕上的畫面彷彿知道大家的疑惑一樣,慢慢地解答——【在善逸同獪嶽對峙中,一直在尋找同伴們的富岡義勇和炭治郎不停地奔跑着。
突然,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深洞,讓炭治郎有些措不及防,差點摔下去。
富岡義勇察覺到後,大聲提醒道:“千萬不能大意!”
“是!”他連忙回答,看着前面一直在奔跑的富岡義勇,暗道:這棟建築物像是有生命一樣,不停地在我們腳下蠕動。
眼下我們必須儘快跟其他隊士們會合,然後一起殺向無慘的藏身之處。
畢竟沒人知道珠世小姐還能堅持多久,但無慘的藏身處……
就在炭治郎還沒有反應過來,信鴉脖子上掛着張像是眼睛的紙,傳遞着蟲柱·蝴蝶忍犧牲的消息:“嘎啊啊啊——陣亡!蝴蝶忍陣亡!她在與上弦之貳的戰鬥中陣亡了!”
富岡義勇和炭治郎兩人一愣,神色中帶着不可置信。
炭治郎想到那帶着溫柔至極的笑容的蝴蝶忍,咬緊牙關,眼眸中出現了淚水。
信鴉朝着鬼殺隊的大家所在的方向飛去,不停地叫喚着。
富岡義勇一直向前奔跑,發現了信鴉脖子上掛的東西。
那張紙是什麼東西?
傳令迅速得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另一邊的某處屋裏,額上同樣帶着同信鴉一樣的紙、像是產屋敷耀哉的孩子輕聲道:“忍戰死了……”
那是年僅八歲,便已經成爲產屋敷家新任家主產屋敷家長子,產屋敷輝利哉。
即便剛剛失去父母與兩位姐姐,他也沒有權利因此而悲傷。
殘酷的現實甚至連爲逝者落淚的時間都沒有留給他。
在他身後的兩位妹妹也是如此,她們與母親同樣從不曾離開過父親半步。
產屋敷耀哉生前對兒女們非常嚴厲。他深知自己時日無多,所以必須儘快讓他們成熟起來。
與父親同樣既嚴厲又溫柔的母親,也已經不在人世了。
而對於輝利哉而言,他必須代替父親……
成爲所有鬼殺隊成員們的父親。
產屋敷輝利哉稚嫩的聲音中帶着如同自己父親一般的溫柔,可靠:“其他的柱們都還活着,只有忍曾經與上弦對峙過嗎?”
“是的?”妹妹之一的杙奈答道。
產屋敷輝利哉繼續道:“不,借用了愈次郎先生之[眼]的信鴉,已經達到總數的一半了嗎?”
“還沒有。”另一位妹妹彼方回答。
“情報還是太少了,傳令下去,讓信鴉們在戰場內儘可能散播更多的眼睛。”他伸出手指,在描繪出無限城中的圖紙上,指向某處地方,“無慘的位置至今都不曾移動過。按現在的位置來看,大家的位置都離它太遠了。引領他們集體向北方移動吧。
如今正在與上弦對峙的是……原來如此。是葉櫻跟……”
“我妻隊士,他在途中遭遇了上弦之陸。”彼方接過,答道。
另一邊的善逸同獪嶽對峙着,獪嶽擡起手,不屑地道:“個頭矮小,打扮窮酸,一副軟弱無能的熊樣。
話說你當上柱了嗎?能使用壹之型以外的戰技了嗎?你倒是說話啊,善逸。”
善逸神色晦暗不明,隱隱中帶着生氣,“不過是爲了湊數才被上弦之列的你,似乎自我感覺相當良好啊。”
“喲?”獪嶽大笑起來,不屑地繼續道,“看來你小子的嘴上功夫倒是進不了不少……”
善逸沒有理會它的嘲諷,而是輕聲呢喃着:“你爲什麼要變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