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力道,速度都增強了不少,揮出水之呼吸的威力更加變大。
然而兩人的戰鬥也越來越快,幾乎看不清身影,這場戰鬥又再次將炭治郎排除在外。
他緊張地看着,腦海中不斷地想着猗窩座的弱點是什麼。
爲什麼猗窩座的動作會像磁鐵一樣精確,爲什麼連來自身後和視覺死角的攻擊它也能瞬間做出反應……
猗窩座身上的鬥氣,明顯經過千錘百煉,已經接近至高的領域。
炭治郎突然回想起那場黎明的死戰,忍不住問道:鬥氣究竟是什麼?
我可以通過氣味感知各種事物,如此看來……
莫非猗窩座能通過所謂的鬥氣的鬥氣感知我們的行動?
想到伊之助曾經對自己所說過的話,還有之前與猗窩座戰鬥的畫面。
他好像猜測到什麼,看着富岡義勇和猗窩座的戰鬥,那揮刀和拳頭相碰發出的聲音,以及看不清的動作。
鬥氣、磁鐵、指南針、感知、殺氣、不可能至高的領域。
就在剎那間,炭治郎愣了愣,暗道,我知道了是它!
回想起曾經與父親一起所說的透明世界,他的確也在與猗窩座的戰鬥中進去了那個透明的世界。
炭治郎封鎖了其他的感官,把一切都集中在躲避上。
不斷地呼吸着,揮起日輪刀,身上炙熱的氣勢慢慢升起。
趁着義勇先生還能拖住敵人,儘快掌握這一戰,戰勝猗窩座!
激戰,片刻不曾停歇——
富岡義勇就算砍中了猗窩座但也只是擦傷的程度而已。
他咬緊牙關地看着臉上帶着笑意的猗窩座,斑紋愈發明顯。
是實力在差距嗎?
就算我使用的戰技再怎麼精準,也還是會遭到它更加凌厲的反撲!
變成拉鋸戰了,它漸漸開始能提前預判出我將要使用的戰技。
恐怖的強敵,依舊是上弦之叄。
一隻修羅之鬼,已經把戰鬥以外的一切統統拋棄的男人……
猗窩座湊近到富岡義勇的面前,笑着道:“你已經把自己掌握的水之型全部發揮出來了對不對?”
在富岡義勇緊縮的瞳孔中,映出它眼球中的上弦叄,聲音愈發輕柔,攻擊愈發凌厲,“夠了,義勇,結束這場戰鬥吧。能夠堅持到現在,你已經表現得很出色了!”
富岡義勇的日輪刀斬到猗窩座的手臂上時,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日輪刀斷掉了。
怎麼可能!
它居然從側面打斷了我全力揮砍而下的日輪刀!
猗窩座嘴角揚起笑容,輕聲道:“永別了。”
就在霎那間,它即將重擊到富岡義勇的手被斬斷了,它詫異地看過去。
是炭治郎!
炭治郎眼眸瞪大起來,身上的火焰在燃燒着,呼吸急促。
富岡義勇愣愣地看向炭治郎,神情十分震驚。
居然趕在猗窩座擊中我之前斬斷了它的手臂……
呼吸的聲音,頭髮和眼睛的顏色,全變了……
猗窩座看着炭治郎,心中對炭治郎的殺意愈發增加。
我體內的細胞,甚至連身體表面的汗毛都在高喊着,要我現在馬上殺了這個人……
他身上發生了某種變化……
危險!
以猗窩座爲中心,腳下的雪花狀陣法再次出現,昏暗的藍光愈發刺眼。
術式展開!
終式·青銀亂殘光!
富岡義勇握着斷掉的日輪刀在術式中央,強大的攻擊氣流直衝而來。
他在那瞬間感覺到,猗窩座的動作變得更快了!
威力也隨之大大增強!
我能用凪接下它這一招嗎?!
炭治郎在一旁進入了通透世界。
然而富岡義勇被強大的術式攻擊到,身上噴濺出鮮血。
他癱坐在地面上,身受重傷,無力再揮起日輪刀。
避無可避……
它在幾乎剎那之間,轟出上百發亂拳。
即便用了凪也無法完全擋下……
富岡義勇被狠狠重擊到牆面上,無法站起。
猗窩座看着渾身狼狽,滿身鮮血的富岡義勇,感嘆着:“真不愧是十柱之一,居然這樣都還沒死。拼盡全力躲過了我最致命的那幾拳嗎?”
“你沒必要像杏壽郎和炭治郎那樣死在我的手下……”它絲毫沒有發覺身後炭治郎的靠近,繼續笑道,“像我一樣,變成鬼吧,義勇。”
富岡義勇沒有理會猗窩座的話,而是愣愣地看着炭治郎。
炭治郎消除了自己的氣息嗎?!
既然如此……
快揮刀,炭治郎!
如果你還能動,就快趁着它尚未覺察,立即揮刀看向它的……
脖子吧!
在富岡義勇的屏息凝神之中,炭治郎臉上亦然印着火炎狀的斑紋,厲聲大喊道:“猗窩座!我要一刀砍斷你的脖子!”
聽到炭治郎的話,猗窩座猛然回頭,同時手中的拳頭瞬間揮過,暗道:他居然在吃了我剛剛那一招之後,還完完整整地活着!
不,沒必要擔心。
畢竟任何攻擊都逃不過我這招破壞殺·羅針的感知,對方所釋放出的強大斗氣只會使我的術式反應更加迅速!
但是……
它看着炭治郎有些詫異起來,嗯?
這詭異的氣是怎麼回事?
這傢伙就好像突然變成了什麼……其他的生物一樣。
他的鬥氣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冷靜!要來了!
炭治郎瞬間翻過它的面前,銳利地眼神堅定地看着猗窩座,日輪刀揮起熊熊火焰。
火之神神樂·斜陽轉身!
日輪刀揮起,火焰燃過。
猗窩座的腦袋瞬間被斬斷,噴濺出鮮血。】
“好耶——”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立即站起身歡呼着,上弦之叄猗窩座真的被炭治郎斬斷頭顱了!
這樣的話,是不是就說明了……
炭治郎和義勇贏了?!
但是立海大的大家並沒有高興起來,而是非常難過。
丸井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壓抑着自己不帶出難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