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其餘的親人都不在,聽舒念媽媽的意思,根本也不打算來。
若不是有這兩個男人在,周怡真的要崩潰哭了。
這都什麼事啊。
慕容展也有點爲難,“說實話,這個是醫院的規定,也是爲了保障醫院跟病人的利益,現在可以特事特辦,但是接下來,還是要有簽字的。”
周怡緊張地問,“若是沒有呢?”
慕容展嘆息,“這個不好說,但是周小姐,你也知道,現在醫鬧很多,醫患關係緊張,醫院也要多方面考慮。”
周怡瞬間就想到了舒念那不靠譜的一家人。
她現在覺得頭都大了。
“我籤。”
傅淵政忽然開口。
慕容展愣了一下,隨後趕緊將人拽住,“阿政,你沒瘋吧。”
“舒念是我的員工,在沒有親屬的情況下,我符合規定。”
傅淵政的聲音淡淡,聲帶都像是被用石頭壓平了一樣,根本聽不出情緒來。
周怡驚訝無比。
其實這個親自也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說不定以後就要被人反咬一口的。
但這也不能改變她對這個渣男的看法,冷哼一聲,過去找護士要簽名單子了。
傅淵政簽字的時候,還問了身邊的負責護士,“這種情況,有生命危險嗎?”
護士愣了一下,“傅總你放心,我們的醫生會竭盡全力的。”
傅淵政的簽字筆還是頓了頓。
靠!
稍微一代入就氣的想要殺人了。
然而也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傅淵政利落地簽了字,又看了搶救室一眼。
隨後,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
周怡又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目光,氣的站在了一邊的牆邊,完全不想搭理他。
兩個小時之後,搶救室的門打開了。
舒念被推出來。
只是因爲麻醉的勁還沒過去,就安安靜靜地躺在牀上,脖子上還有氧氣管。
臉色蒼白又脆弱,幾乎感覺不到她身上的生機。
傅淵政起身看着她,只覺得現在的舒念就像是一個被摔碎的陶瓷娃娃,雖然是被複原了,但是滿身傷痕。
遮都遮不住。
醫生摘下了口罩,看着慕容展,“人已經沒事了,但是注意養病期間,不要有任何事情刺激到病人。”
傅淵政這才覺得神經一鬆。
他不由愣了一下。
因爲直到是現在他才發現,原來他的神經,一直都是緊繃着的狀態。
醫生拉着慕容展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按照經驗來看,你這個朋友還是找一下精神科那邊的專家看看,我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
慕容展倒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爲剛流產,人的情緒不穩定也是正常的。
周怡看着舒念這樣子,心疼地不斷抹眼淚,跟護士一起推着病牀去了病房。
傅淵政也走過去,只是周怡猛地一關門,將他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