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樣?”
傅淵政關好門之後,才淡淡地開口,“沒事,醒了。”
梁周辭點點頭,大概是覺得煩躁,想要抽菸,但是想到這裏是醫院。
只能是將手放下。
“王寺的事情……”
“沒必要告訴她,“傅淵政打斷了他的話。
梁周辭心裏面很清楚,其實這件事真正的主動權在傅淵政身上。
只有傅淵政開口,舒念纔會願意當那個誘餌。
本來他想讓周怡當說客的。
但是這件事只是試探了一下,差點被周怡動了家法。
總之,只有傅淵政一條路。
而且周怡只是想着舒念這個閨蜜的好,傅淵政卻是比較清醒的。
最起碼,知道要爲老爺子伸冤報仇。
當年污衊老爺子的人雖然早就被弄得面目全非,可只要是這件事還沒查清楚,就永遠是傅淵政心裏面的一根刺。
“真的不考慮一下?”
傅淵政冷笑,“你真的願意讓一個普通人去當誘餌?”
梁周辭若是願意的話,就不會等到現在。
在名門的時候也不會欲言又止。
他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這個案子關係重大,甚至這些人越來越猖狂。
京都最近也有不少人被拐賣。
他的壓力很大。
“行,我先走了,看看王寺現在什麼情況。”
傅淵政想起今天王寺跟葉紅英的相處模式。
“想過盯着葉紅英嗎?”
梁周辭的腳步一頓,倒是有些意外。
“我懷疑,葉紅英可能知道什麼,但是一直沒有說出來而已。”
傅淵政問道,“你不想想,舒念就算是在不受寵,也是她的親生女兒。”
“王寺當年做的事情,任何一個母親都不能接受。”
“可是葉紅英不許任何人報警,甚至沒有跟王寺要任何的賠償,這件事的本身就不正常。”
梁周辭也想過這個問題。
可這樣唯利是圖的人,不可能一點好處也不要,就讓這件事過去。
最奇怪的,還是舒朗。
舒朗是一個山村老師,受過教育,對女兒也沒那麼苛刻。
但是他也沒追究。
梁周辭的眉心緊皺。
的確是要調查。
“我走了!”
梁周辭擺擺手。
傅淵政低笑一聲,忽然問,“你去周怡那裏?”
“廢話,周怡是我老婆。”
傅淵政靠着一邊的牆,看起來像是隨口一提,“就打算這麼結婚了?”
“我從小就想娶她,怎麼了?”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梁周辭給他一個冷眼,“那也是合葬的墳墓。”
傅淵政嗤笑,隨後問道,“結婚真有這麼好??”
梁周辭一臉的理所當然。
“將自己喜歡的人,蓋上獨屬自己的章,不好嗎?”
傅淵政微怔。
隨即沉默了下去。
甚至梁周辭離開,他都沒去送。
站在病房門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才輕輕吐出一口氣。
滿腦子裏還是舒念所有的樣子。
從一開始認識到現在,做的每一件事,哭鬧也好,虛與委蛇也好,開心放鬆也好……
似乎,都挺不錯的。
他覺得梁周辭那句話很對。
自己喜歡的人,還是要蓋上章。
無論用什麼方式。
……
舒念發燒之後,身體痠軟無力。
人也是濛濛的。
所以一直在睡覺,不管是多少電話近來一直都是不接聽。
一直到手機關機。
厲澈打不通電話,便發動人去找。
最終才知道,舒念住了院,居然還是傅淵政陪牀。
當晚,就到了醫院的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