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心口,猛地睜開眼。
那一瞬間,他有些恍惚。
窗外的光亮讓他覺得,自己可能還在做夢。
下意識要起身的時候。
卻又覺得渾身痠軟。
根本沒多少力氣。
又緩和了很久,才慢慢地坐起來。
這是在自己的公寓。
昨晚喝多了之後,應該是爬回來睡覺了。
他自嘲地低笑一聲。
居然會這麼蠢,用酒精麻醉自己。
還做那麼不切實際的夢。
本來想要下牀洗漱的。
可一偏頭,就看到了牀頭櫃上放的藥瓶跟紙條。
紙條上的字是謝遠道的筆跡。
他看了一眼,這纔將藥瓶拿起來。
這是抑制夢遊的藥物。
他皺皺眉。
之前實在是太憤怒,所以就忘了這一茬。
舒念夢遊。
她夢遊!
夢遊啊!
那麼在跟陸連州在一起的時候。
她怎麼規避的?
以前她即便是鎖上門,也會跑到他的主臥來。
那現在呢?
她是怎麼克服的?
是不是睡着睡着,依舊爬到別人牀上去。
他的拳頭捏緊了。
那藥瓶已經被捏的變形。
可慢慢地。
手又輕輕滴放開。
其實這件事算起來。
他們已經結婚了。
住在一起,睡在一起都正常。
藥瓶滾落在地上。
這聲響雖然不大,可還是打斷了他的沉思。
他垂眸。
也不知道想了什麼,伸手將藥瓶拿起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手機忽然響動起來。
是沈安打來的。
沈安作爲助理,很少會打擾他。
所以他當即就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沈安有點着急。
“傅總,出事了。”
“怎麼了?”他開口,才發現聲音沙啞的厲害。
差點都認不出是自己的聲音。
電話那邊的沈安明顯也是因爲這件事頓了頓。
之後才慢慢地開口。
“傅總,是,是慕容家那邊發了聲明,說是找到了親生女兒,這幾天就要舉辦宴會,將女兒給認回去。”
傅淵政揉了揉眉心。
這個事情就算是不說,他也能猜到慕容家的心思。
只是舒念那樣的人,野慣了。
根本就不適合慕容家那樣的豪門。
可轉念一想,這是別人的媳婦,不是他應該關心的。
沈安並不知道他現在愁腸百轉,而是繼續彙報情況。
“現在網上都在猜測這件事。”
“哦,對了,警察局那邊的通報也發出來了。”
“謝總數罪併罰,不日就會被提起公訴。”
傅淵政對這件事並不意外。
雖然是他的親生母親,但是應該負的法律責任,還是要承擔的。
兩個人這份血緣關係,只能讓他保證不落井下石而已。
“傅總,還有一件事。”
沈安顯得有點支支吾吾的。
“有話就說。”傅淵政有些不耐,手中還在捏着那個瓶子。
沈安嘆息一聲,長話短說,“就是在謝總出事之後,我就讓人去調查了一些名門的情況。”
“咱們的資金已經出去了,名門現在已經大力宣傳茶文化,按理說,咱們應該接手名門的市場。”
“但是,現在市場已經被一個神祕的人接手,我多方調查了一下,這個人,可能就是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