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織沒再拒絕,“爸想問什麼?”
“你那個朋友宴知書,她的父母也是淮市人?”
原本現在這個時間點他該在臨海酒店和祁澤原談方案,但半個小時前他接到祁澈說祁澤原摔傷的電話,而要去醫院的他緊接着又接到夏隨的電話,說找到了花枝戒。
他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四妹夏子秋的那個孩子,甚至不遠萬里派人去國外追查,可都一無所獲。
直到去年世界珠寶協會在愛爾蘭發現了流入市面的花枝戒,當即就通知了他。
他派人順着那條線索查,到現在也只鎖定在一個流浪漢身上。
夏家他們這代的花枝戒只有四枚,他目前手裏握着夏繼林和流入市場的兩枚,夏織身上也有一枚。
至於最後那枚,夏振林一直以爲在海棠夫人身上,所以把注意力全身心投入到愛爾蘭那邊。
沒想到居然會在宴知書手上……
在夏織來之前,他打電話向海棠夫人確定,對方語氣慵懶,說的話也模棱兩可:“戒指啊……好像在國外沒帶回來吧?不過也有可能放丟了,畢竟太久沒戴都忘了。”
“是淮市本地人,爸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手上是不是戴着跟你一模一樣的花枝戒?”
夏織垂眸,看着無名指上的戒指,莫名緊張起來,“花枝戒……怎麼了?”
夏振天把這枚戒指作爲成人禮物送給她的時候只說了這枚戒指很重要,象徵着身份,但卻沒有跟她過多解釋。
夏振天放下茶盞,輕嘆:“我懷疑,她是你四姑的女兒。”
他又嘆了口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決定把當年的事告訴她——
夏繼林死後,四妹夏子秋對他恨之入骨,不光砸了他的研究室,毀了他當時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實驗,還以死相逼和他斷絕關係。
最後離家出國,杳無音信,此後也一直沒有再回來。
直到有消息傳回國,說夏子秋死在了槍林彈雨的暴亂街頭,懷裏還護着一個孩子。
……
夏織眼眸微動,握着自己溫熱的手腕,怔怔地看着夏振天,“那如果知書真的是,那你後悔嗎?”
沒等夏振天回答,她又說:“你給她下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是今天這種局面?”
“小織,那不是我的意思,我也阻止過祁總,但他……”
“有區別嗎?”她眼眶發紅,渾身都在顫抖:“你明知道那是禁用藥,你還提供給他!”
夏振天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無從說起。
“好!不說知書。那媽媽呢?你不顧我和小姑的反對,一意孤行把她送去治療,逼迫她喫大把的藥物來抑止情緒,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她抑制不住衝着夏振天喊出來,眼淚洶涌奪眶,“你說啊!”
“……”
宴知書眯眼看着湖對岸亭子裏的兩人,“阿澈,推我過去。”
祁澈從醫院回來後就去夏夫人那找到她,推着她出來準備去取點消炎藥,沒想到剛好看見眼前這一幕。
祁澈應聲說好,又問:“夏夫人那邊,你怎麼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