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書幾乎是在看到‘仟吉50%’的時候就明白過來這記錄的是什麼，越往下看越心虛。
裏面的內容無一例外全都跟她有關。
1月9號是她的生日沒錯，但是後面那些是什麼日期？
以及他是怎麼知道她生理週期是28天？她自己都不知道。
居然還有她每次的週考成績……
好想死。
肖付宇微妙一笑，尾音拖長揶揄道：“有情況啊，祁總？”
陳文雨和謝廣寒擡眼似有若無看了一眼宴知書，就算他們不知道前面那幾條記錄的是誰，但後面的週考成績斷然不可能是祁澈自己。
這幾人都是一個高中出來的，對他的成績心裏有數。
唐甜甜也有些意外，下意識去看旁邊的人。
“沒情況。”祁澈否認，“都是以前記的，忘了刪。”
忘了刪？
聽聽，這是人話嗎？
宴知書皮笑肉不笑，明知故問：“祁總方便透露一下對方是誰嗎？”
他不是要撩妹？不是不拒絕？有本事就承認啊！承認這記全和她有關。
反正坐在這裏的除了鍾家兄妹和汪婕，其餘人都知道他倆之前的事，她坑已經挖好了，就看祁澈敢不敢跳。
肖付宇沒忍住笑出聲，跟着說：“我也很好奇，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你事無鉅細地記這麼多。”
鍾婉雖然疑惑，但更多還是害怕擔心以及委屈。
她害怕祁澈開口，又害怕他不回答，她怕他的答案會將她拒之千里之外，同時又委屈祁澈從沒對她這樣深情過。
打他的電話永遠忙線，鍾婉平時又在國外唸書，很少回國。
她印象中兩人上一次見面還是三個月前，他到西班牙談合作，她風塵僕僕連夜從學校趕到他的酒店只爲了見他一面。
那一面甚至不像電影剪輯的慢鏡頭，而是極快的，像一陣寒風，從鍾婉面前刮過。
“程新，把鍾小姐送回去。”他見到她的第一句話。
語氣中沒有絲毫溫度，也不關心她大半夜是怎麼過來的，她得到的只有一聲冷冷的命令。
她往返六個小時，最後卻只和他相處了不到十分鐘。
她不是會鑽牛角尖的人，要是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和祁澈並無可能，那她斷然不會在他身上花費大把時間。
原本那次見面後，她對祁澈的熱情就消減了一段時間，可每天依舊忍不住去看國內的新聞和資訊，她試圖說服自己減少對他的關注，但沒用，聽到他帶着一個女人出席祁臨的訂婚宴時，她恨不得立馬飛回海寧市。
而這次見面，祁澈對她的態度再次回到了正軌，彷彿酒店門口的那個夜晚只是她的錯覺。
汪婕搶在祁澈回答前率先猜測：“是前女友嗎？”
剛問出來又覺得不對，如果真是前女友，鍾婉怎麼會不知道？
沒想到祁澈淡淡嗯了聲，補充道：“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