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了?那快放開我。”
祁澈不僅沒鬆手,反倒加重了力道捏着她的腳踝,一字一頓,“我在你眼裏就只有總裁這個形象?”
宴知書一愣,沒想到他在意的是這個,“那你想要什麼樣的?”
“這不該問你?在你眼裏我是什麼樣的?”
宴知書心裏頓時有譜,“心狠手辣腹黑病嬌弟弟和他的反派姐姐。”
這下總該滿意了吧?
祁澈薄脣輕啓,將她的用詞重複了一遍:“心狠手辣、腹黑、病嬌?”
不符合嗎?
祁澈說:“我自認爲還算是個正常人。”
宴知書:……
“姐姐,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久違聽到這個稱呼,宴知書心裏某處塵封依舊的東西開始鬆動,大有土崩瓦解之勢,紛紛坍塌。
別,求求了,別這麼叫她。
“嘖……你抖什麼。”
他鬆了手上的力道順勢往上,觸及異於浴水的溫熱,呼吸一重。
他啞着聲音喊她:“姐姐?”
宴知書雙手緊緊抓着浴缸沿,嘴脣咬得發白,試圖撐坐起來遠離他。
祁澈攬過纖細的腰身緊貼,脣齒觸及耳垂,親吻伴隨着磨人的齧噬,“你怎麼對這個稱呼這麼敏感?”
宴知書攀着他,聲音輕顫:“出去好不好……”
“吻我。”
“……”
宴知書低頭,落了個輕柔的吻在他肩頭,像一片羽毛拂過,只剩一點殘留的癢意。
“不是這裏。”
祁澈掰過她的臉,正對着自己,意思再明顯不過。
宴知書秀眉微蹙,眼泛淚光,嘴脣抿成一條線,這是她忍耐時纔會有的表情。
令人憐惜又忍不住想欺負。
見祁澈來真的,宴知書沒辦法,只覺得浴缸裏的水越發冰涼。
她仰頭湊了上去,輾轉反側地描摹着他的脣形,幾乎將自己掛在他身上。
宴知書換好衣服半躺在牀上,閉眼無力訓斥:“你給我放一天假會死是嗎?”
“會。”
祁澈換下自己身上的溼衣,轉頭去找吹風。
吹風機轟隆的聲音響在耳畔,讓宴知書感覺到莫名心安。
隱約中她聽見祁澈問她:“爲什麼是反派?”
問的是她對自己的描述——反派姐姐。
“因爲跟你在一起,我就沒做過好事。”
祁澈關了吹風,捧起她的臉,“我們彼此相愛,就是爲民除害。”
宴知書沒忍住笑了出來,半晌才問他:“你真這麼想的?”
“我只在乎你怎麼想。”
宴知書靜靜地看了他兩秒,問:“還做嗎?”
“不是累了?”
“你不行我不行?”
祁澈呵笑,“你在拱火?”
“嗯,怎麼着?燃得起來嗎?”
“記得別哭。”
……
要說宴知書最怕祁澈說什麼,第一是喊她姐姐,第二就是讓她別哭。
那種情況下的祁澈聽不進去任何聲音,她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哭過,是怎麼都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淚。
祁澈總是一邊吻着她的淚痕一邊低聲安慰,哄得她好不容易收住情緒,又被他的突如其來折磨到頭皮發麻。
宴知書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欠他的,否則怎麼會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哭。”
指腹再次拭過她的眼角,眼眶已然紅腫。宴知書泣不成聲,報復般狠咬住他的肩膀。
血的鐵鏽腥味從齒間蔓延開來,她的臉被人托起,祁澈掰開她嘴,指尖探入擦走齒尖沾上的血跡。
“咬人的習慣怎麼還沒改。”
“我們相愛就是爲民除害”出自馮唐
不出意外後面每天都是6更!我儘量這個月完結,然後準備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