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念出言打斷:“我知道我知道!祁澈從一開始瞞着我的身份就是留着利用我的,你都說過多少次了。”
“你知道你還聽他的?”
走到房間,陳文雨刷卡進門反手落了鎖。
“聽了又怎麼樣,你難道真想自己跟爺爺叫板啊?”
“哥,祁澈沒你想得那麼過分,也沒要我做什麼出格的事。我知道你在乎我,但我也想保護你。”
陳思念一天天長大,對陳文雨的依賴就越來越少。
在陳政眼裏,他就是個不學無術只會歪門邪道搞錢的混混,沒了陳思念,他什麼都不是。
“保護我?你先保護好自己再說。”
陳思念眨了眨眼,歪頭去看他:“我就當你是在關心我了。”
“少嘴貧,離祁澈遠點。”
陳思念沒應聲。
“聽見沒。”
“不想聽。”
陳思念撲在他牀上,貪婪地嗅着白色枕頭,彷彿這樣就能將自己的味道融入其中。
聲音從枕頭裏傳來,聽不真切:“他這次只是讓我盯着點,其餘什麼都不用做。”
肩膀被人按着翻過身,陳文雨表情陳肅,“盯什麼?”
“價格啊,過兩天不是要拍賣了嗎?”
“誰?”
陳思念從他手下溜走,“現在還不能說。”
*
艾福德拍賣會持續三天,第一天的主場是紅寶石,聽說這次拍賣方下了血本,展出的藏品都非富即貴,拍賣底價跟着水漲船高。
祁澈不在乎外媒怎麼評價他,宴知書就更不在意,兩人手挽手走進拍賣會場,都沒理會角落的竊竊私語。
四點鐘方向的鐘婉,七點鐘方向的陳政,以及九點鐘方向的祁思晴和盛雲林。
宴知書隱隱覺得這次拍賣會並沒有祁澈說得那麼簡單,忍不住靠近細聲詢問:“怎麼都來了?”
“湊熱鬧的。”
然而宴知書沒想到的是,祁澤原也來湊了這場熱鬧。
看到他宴知書纔想起祁澈之前讓自己給他回個電話,結果轉頭睡着給忘了。
這會兒和他的目光對視上,只好虛心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祁澤原依舊坐着輪椅,祁望將他推進會場,目光在經過祁澈時,散發出陣陣寒意。
宴知書去看時間,還有十分鐘開場。
“好久不見,小澈。”祁澤原開口寒暄。
“好久不見,大哥。”
反觀祁澈神情自若,面色從容,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祁澤原:“不知道小澈這次來,是想帶點什麼回去?”
祁澈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宴知書,“她說了算。”
宴知書將角色扮演的極好:“看心情。”
話落又說,“不知道祁總是想拍什麼?”
祁澤原盯着祁澈沒移眼,“我也是看心情。”
祁澈不動聲色開口:“那看來大哥是找到了大伯在新加坡留下來的資金了?”
祁雲軍中風癱瘓在牀整整十年,前幾年祁澤原攬權,將他安置在海寧市中心醫院,請護工24小時照料。
在那段時間裏祁澤原和祁思晴因爲集團股份爭得不可開交,祁望也是那個時候知道,祁雲軍的中風並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