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忽略我們的危險這件事咱們暫且先不論,你不是告訴我說這只是短暫的威力,不可怕嗎?”藍書月雙手環胸,盯着辰兒道。
“這……我也沒想到他那麼卑鄙,竟然打你身邊人的主意啊!若你倆正常對上,他贏的機率真不大!”辰兒老實回答道。
“好吧,這也確實不能怪你。”藍書月低頭思慮了一下,確實不怪辰兒,一切還是的怪自己實力不行造成的,若是自己有足夠的實力,根本由不得那樣一個人渣在自己眼前蹦躂這麼久!
“主人,你已經昏迷很久了,外面的人應該已經等了你很久了,該着急了!”辰兒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
“蒼墨,好好休息。”
臨走時還對蒼墨囑咐了一句。
出了空間,果然看到他們一臉絕望頹然的坐在這一片廢墟中的模樣。
藍書月不由心一陣抽痛。
寂雲跪坐在廢墟前,腦袋幾乎要埋進土裏。
忽然他看到一雙熟悉的繡花鞋和裙襬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以爲是自己眼花了。
他緩緩起身,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他愣住了一瞬。
隨即欣喜若狂:“主子!”
一聲驚呼,將所有人的情緒都拉了回來。
“主子?”大家紛紛轉頭看向寂雲的方向。
果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正立在寂雲的面前。
“主子……”紫書飛撲了過去,一把將藍書月抱住。
大家都微微一愣,紫書竟然……
藍書月看到自己懷裏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人兒,也是一陣心疼。
沒有說話,卻是輕輕的拍了拍紫書的後背。
大家看在眼裏,無疑勝過千言萬語。
“主子,你嚇死我們了。”紫書在藍書月的懷裏甕聲甕氣道。
藍書月微微一笑,摸了一下她的頭:“沒事了。”
妙蘭沒有說話,默默來到藍書月的身邊,替她擦了擦髮絲上沾染的泥灰。
見藍書月平安無事,懸起的心終於落下。
幾人開始分頭尋找張輝的下落。
看着一地的狼藉,藍書月無奈。
只得用靈氣,將這裏開闢出一條道來,又將靈蝶喚出,順着周圍的地基,尋找起張輝的下落。
忽然,不遠處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正拖着什麼艱難的朝外爬着。
大家見狀紛紛將那個身影圍住。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沒做……”那人見被人圍住,瞬間被嚇得瑟瑟發抖,開口求饒。
周元賀注意到了這人的異樣:“你身後是什麼?”
看着這個人的身上綁着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拖着什麼。
“沒什麼,就是我一個……朋友……”
藍書月聽罷神色微動,一把將那頭拉了出來。
一熟悉的面孔映入大家的眼簾。
“主子,是張大哥!”寂雲驚呼!
“你……你們認識?”那男子疑惑道。
“沒錯,他爲何會在你手上!老實交代,否則就殺了你!”寂雲厲聲道。
“不是,你們別誤會,我沒有要傷害他,我只是想救他……”男子不斷顫抖的道。
藍書月已經將張輝身上的繩子解開了,看到渾身的傷痕,殘忍的虐待,大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看着這腐爛發炎的傷口,新傷加舊傷,藍書月的神色越來越冰冷。
真的不該讓這羣畜生這麼痛快的活着。
“他的傷已經太嚴重了,有些地方都已經腐爛生蛆了,是我將他那些腐肉割掉,然後再用木系靈氣爲他的傷口催生,才得以維持成現在這個樣子。”那男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你?你爲何會救他?”周元賀不解。
“我根本就不願意入這狗屁光明神教,要不是爲了能給我孃親賺錢買藥,我是死也不會來的,我偶然被派到地牢看守他,看到他被非人般的折磨,我被震驚了,我從來不知道所謂的光明神教居然如此陰暗,我因爲一次多嘴,給他求了一句情,我萬萬沒想到竟然連累了我孃親,孃親被他們給殘忍的殺害了……”
說着,男子憤怒的聲音逐漸變得哽咽,接着便泣不成聲。
“我實在不忍心看他這個樣子,我恨他們,我想報仇,我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就是自尋死路,螳臂擋車,但是我還是想試試,可是沒想到我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竟然就被你們給連鍋端了,於是我只好拖着他慢慢往外爬。”
他們聽了陷入了一陣沉默。
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經歷。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寂雲也沒有剛剛那麼大的敵意了。
“我也不知道……”
大家又是一陣沉默。
藍書月正在仔細的檢查的張輝身上的傷口,看到這些驚心動魄的傷口,藍書月眉頭緊皺。
她將生命之力灌入張輝的體內,以最大的機率保住他的性命。
可是……這樣嚴重的傷,真的有可能活下來嗎?
藍書月緊緊的閉了一下眼睛。
“主子,怎麼了?張大哥他……”寂雲看見藍書月這幅模樣,心中不免一抖,難道張大哥沒救了嗎?
“難,太難了……”藍書月的聲音極輕。
大家瞬間明白了。
看着張輝的狀態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家在哪?”藍書月忽然擡頭問那個男人道。
“不遠,就在山腳下的鎮子上!”那男人擡起頭道。
大家都紛紛一臉不解的看向藍書月。
“帶我們去。”藍書月道。
“啊?哦,好我帶你們去。”男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隨即艱難的爬起身,朝着山下走。
“帶上他。”藍書月對寂雲他們道。
接着一羣人便朝着山下而去。
鎮子上一片寂靜,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怎麼沒人?”寂雲好奇。
“這……我也不知道啊!我已經離開家兩個月了,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啊!”
看着冷冷清清的鎮子,大家的心都忍不住提了起來,未知的危險最是考驗人。
一路往前,男人的腳步逐漸加快。
終於在一處看起來有些荒涼的院子前停下。
男人望着這個曾經的家,心中的疼痛更勝。
“神教的人已經死了,你孃親也可以安息了。”寂雲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安慰道。
男人聽罷,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藍書月他們也隨之進入。
“小兄弟,我想在你這裏救他,所以……”
“沒問題。”
藍書月的話還未落下,那男人就已經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