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奉瀾天城,果然和別人說的一樣,就算未入深處,也能讓人感覺到恐懼。
一陣陣陰風不斷的拂擊着他們的肌膚每一寸,彷彿在尋找機會將他們吞噬殆盡。
感受到這不同尋常的氣息,君司夜將藍書月護在身邊。
但是藍書月並不喜歡這樣被保護的死死的感覺。
她終究要自己面對這裏的一切危險。
於是她朝前走了幾步,將這裏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雖然有很多不同尋常的氣息向他們而來,可是好像並沒有感受到人的氣息,想來這裏是沒有人的。
既然這樣,她們或許可以繼續深入看看。
“我們繼續去看看。”
她開口道。
衆人自然是聽從藍書月的安排,便都跟着繼續前進。
他們走了大約半刻,終於上到了那座看起來聳立入雲端的高山之上,果然這裏的一切都變的不一樣了。
不斷綿延向遠方的城牆依然看不見盡頭,可見這奉瀾天城是有多麼廣闊的面積。
幾人也不懼其中之寒意,一步步向那城門處走去。
就這幾步路的距離,大家的心思各不相同,心中思緒百轉千回,他們想象了各種被制止和動手的畫面,都已經做出了各種戒備和警惕。
可是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偌大的城門內,竟然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有些奇怪,可是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
只有四神獸知道,這一次的不同尋常或許只是一個開始,而具體會怎樣發展,這隻能看他們的運氣。
焚天不知何時已經將劍緊緊的握於手中,藍書月神色淡然的繼續往前走。
君司夜的洞察力很是敏銳,一手放於背後,一手握於胸前,靜靜的感受着耳邊不斷呼嘯的風聲。
四神獸並肩走在藍書月的身後,幾人站位恰到好處的將藍書月護在了中間。
進入城內後,幾人還是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影,不由覺得的有些不好的預感傳來。
砰——
果然,原本敞開的大門忽然緊閉,他們現在就如同被困在牢籠內的獵物般。
而暗處卻傳來一陣幽幽的人聲在對話。
“哈哈,我們這裏已經很久沒有看見活人了吧?”
“是啊!真是激動啊!竟然還有人來咱們奉瀾做客呢!”
“是啊!來了客人,咱們是不是要好好的招呼一下啊?”
“沒錯,你說咱該怎麼招呼呢?”
他們的聲音很是清晰,能清楚的聽見他們說的每個字。
但是那悠揚空靈的語調,就像是鬼怪一般,讓人一陣汗毛倒豎。
他們的聲音帶着一些蠱惑人心的頓挫,又帶着一些欣喜激動的情緒,彷彿真是見到久違重逢的貴客般熱情。
可是越是這樣,他們就越確定,他們被人盯上了。
而且沒有好好商量的餘地。
而這裏真的就是一個魔窟,一旦進來就是九死一生。
“什麼人,出來!”
白虎有些受不了這般噁心的話音,呵斥道。
“哈哈,居然有人在我們的底盤上還敢這麼囂張的呢!”
“不過這小子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做成人偶是不是有些可惜了啊?也不知道喫起來是什麼味道呢!”
“哈哈哈哈!你想喫啊!那就割一塊肉下來嚐嚐,再做成人偶也行啊!”
“你的人偶已經夠多了,我可是已經很久都沒有嘗過幼兒的味道了,現在幼兒不好找,所以你還是讓給我好了!”
“那可不行,我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皮相這麼好看的人偶了,我能讓你割下一塊肉嚐嚐就不錯了。”
他們就這般肆無忌憚的討論着要怎麼對白虎進行處理,說着說着二人竟然還爭論了起來。
這是絲毫沒將他們當一回事,而是將他們當成了一道任人宰割的盤中餐了。
“可惡!”
白虎聽見這些話,心中一陣氣悶,他堂堂白虎神獸,竟然被這些人給議論着如何宰割食用,簡直是欺虎太甚!
說着他就要發怒出手。
青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別衝動,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虎聽見青龍這般說,心中雖有不忿,可是還是忍了下來。
他不想耽誤主人的事,否則,他定要宰了這兩人。
“有種就滾出來說話,躲在暗處裝神弄鬼,算什麼東西!”
白虎很是不服的大聲喊道。
空氣中忽然有一瞬間的寧靜,所有人都靜靜的等着,他們也想看看着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下一刻,幾人就感覺到空氣中一陣波動。
只見兩個身材矮小,頭大腰園的兩個矮人憑空出現在它們的面前,臉上長着可怖黑紅紋路,五官扭曲,猙獰的讓人可怕。
滿身的戾氣,彷彿是從亂葬崗剛剛爬起來的一般。
他們的眼神陰厲狠辣,神色帶着些許玩味和不屑,猶如看見送上門來的獵物一般,緊緊的盯着他們。
“哈哈,看來不僅是那個傢伙有好看的臉蛋,這個似乎要更加吸引我些。”
其中一個矮子看見君司夜的臉後,眼中閃過一抹貪婪。
而那讓人的噁心的眼神直接讓君司夜的臉黑了下來。
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嗜血因子在體內瘋狂的叫囂。
只見那矮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君司夜,腳下步子在一點點的朝前移動。
來到君司夜的面前站定,緩緩的擡起手,就要觸碰到君司夜的臉時。
君司夜猛的一個閃退,手狠狠一揮,那矮子的手直接被一分爲二。
鮮血瞬間濺滿地。
那人先是一驚。
可是忽然,他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痛苦的大喊大叫,反而是咧嘴一笑。
身子以肉眼可見的角度扭曲成一團,然後他的手臂便又恢復如初了。
他們有些不可置信。
這人竟然有血肉再生的能力!
難怪他這麼淡定!
“臭小子!你敢傷我,很好!”
只見那矮子緩緩的站起身來,手上出現了一把加大版的宰牛刀,整個刀身比他人還要高出一大截,看起來很是不協調。
可是他拿起來就像是拿起了一根幹樹枝一般,輕輕鬆鬆的就將那刀耍的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