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運拿着召喚師公會的臨時出城證明,順利的通過了城門。
來到了集合的地點,蒼藍城南部軍營的門口。
由於近百年來,人類穩住了防線,所以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
不再只是一味的龜縮在城牆後面。
他們把一些軍營設在城外,一是能夠鍛鍊士兵對異獸的戰鬥力,二是也確確實實能緩解一部分城市防守壓力。
同時,這也是王運他們不怕委託發起人使絆子的原因。
兵營門口你敢亂搞事?
不怕那些成天想着軍功的傢伙們出來把你揚嘍?
當他趕到這裏時,發現這裏已經聚集了幾個人。
王運數了數,四男兩女,加上自己正好七個人。
正在人羣中說的眉飛色舞的年輕人眼見王運前來,立馬上前介紹道:“您好您好,怎麼稱呼啊?我叫盧巖。”
王運想了想,突然說道:“叫我刀鋒就好。”
他想起了鬥獸場的第一任對手,於是毫無節操的把人家的綽號拿來用了。
盧巖也知道王運用的是綽號,不過他並不感到意外,在外面,很多召喚師都會用綽號,來避免自己的真實身份。
實際上,這羣人中除了盧巖,全都說的綽號,沒有人用真名。
當然,盧巖是不是他的真名,也無從得知。
不過盧巖確實是本次任務的委託人。
他見人都來齊了,便開始介紹起了任務情況。
原來是他之前跟隨着軍團探險,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古代遺蹟。
軍團對遺蹟的探索並不感冒,他們更希望發現新的資源點、獵場等等。
只不過軍團又不想放過遺蹟,思來想去,便將遺蹟的探索權交給那些軍團中的年輕人。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這些新人太閒了。
在軍團中,稍微高級一點的召喚師都忙的要命,不是去幹架搶地盤,就是在去幹架搶地盤的路上。
聽起來有點像土匪。
說白了性質都差不多,只不過是官方認證的土匪。
這裏就得介紹一下蒼藍城官方與軍團的關係了。
因爲人類在無數強大召喚師的支撐下,迎來了短暫的和平。
於是人類的作死本性,哦不,探索未知的慾望再次壓抑不住。
開始了對城市周圍的探索。
這個探索肯定是以官方牽頭的。
只不過城裏面的一些財閥忍不住了,也想從中牟取一份利益。
紛紛出資成立了私人的探險隊。
這些探險隊也不負衆望,經常讓那些財閥們賺的盆滿鉢滿。
比如發現了某一條隱藏的能量水晶礦脈,或者發現某種稀有異獸的棲息地等等。
只要是資源點,那就能讓那些財閥們找到開發的價值。
當然,找到了資源點,你還得有能力守住啊。
那麼就得成立私人武裝部隊。
軍團就這麼應運而生了。
還是那句話,城裏頭有法律,歸官方管,但是出了城那就是法外之地了。
死個把人太正常了。
軍團之間械鬥火拼,更是正常不過了。
對此,官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實在是懶得管這些破事。
人家官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以調查局爲首的官方探險隊,除了要負責調查周圍的異獸生態變化情況外。
還需要尋找適合人類居住的宜居地,以及探索並記錄一些強大的異獸生活區域等等。
不然,那七大獵場是怎麼來的?
真當是那些異獸告訴人類的嗎?
蒼藍城的官方還是挺幹人事的,起碼他們真的是爲了人類的延續和生存在努力。
反觀那些大財閥就是格局小了,就爲了一些資源點掙得死去活來。
不過,古代遺蹟嚴格意義上來說,還算不上資源點。
因爲大部分都古代遺蹟都是不賺錢的。
畢竟有很多都是平民住宅、生活用品店鋪等等亂七八糟的建築。
裏面根本沒啥值錢的古董。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賺錢。
比如,一些具有古代技藝的機器,或者說藝術品,還是能賣出不錯價格的。
但這玩意就跟開盲盒一樣,你不進入遺蹟,你永遠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就跟這個軍團發現的遺蹟一樣。
他們懶得大費周章的組織人手去探索,於是想出了讓軍團新人去探索的法子。
有值錢的東西,自己收點回扣就行,橫豎都不虧。
至於爲啥盧巖沒有自己下去探索,這是因爲曾經出現過遺蹟成爲異獸巢穴的情況,團滅了當時的探險隊。
所以,他不太敢自己進去探索。
至於爲啥他不跟自己軍團的其他人一起。
這個事,盧巖沒提,王運他們也懶得問。
反正經過盧巖這麼一形容,那就是古代遺蹟的探索,賺不賺錢得看老天臉色了。
當然,應該也虧不到。
隨手拿點小古董,賣給城裏的一些喜歡稀奇古怪玩意的收藏家,也能多少賺一點。
但僅限於一點。
因爲近百年的發展,這市場早就飽和了,市場上根本不缺稀奇古怪的古董。
抱着來都來了的想法,大家還是決定跟盧巖去看看。
盧巖也表達了自己的誠意,立刻召喚出了自己召喚獸帶路。
這是一隻巨大的岩石甲蟲,能看出來他在自己的召喚獸培養上下了不小的代價。
起碼正常的岩石甲蟲不會長這麼大,感覺他這隻岩石甲蟲背上能坐下三個成年人。
其他人也紛紛召喚出自己的召喚獸,然後或者騎乘,或者坐在岩石甲蟲背上,一行人出發前往那處古代遺蹟。
王運這還是第一次坐在虎蟲的背上。
什麼感覺呢?
反正感覺不怎麼好就對了,根本沒有抓手,說是虎蟲的背部不太合適,應該說是虎蟲的上顎,光滑且堅硬。
還好整個隊伍行進的也不算太快,王運能勉強在虎蟲背上趴住了。
真的是趴在上面的,不然真穩不住身子,很容易就從虎蟲背上滑下來。
甚至王運一度在考慮要不要給虎蟲做個鞍,實在是騎乘起來太難受了。
但是也不賴人家虎蟲啊,虎蟲長成這樣,本來也沒有打算讓別人騎到自己頭上的。